宴會上。
惡人齋眾山匪齊聚一堂。
大口酒大塊肉,縱情暢飲,好不痛快。
而大當家和二當家疤臉則在高台上單獨開了一桌。
專門用來款待吳奈何。
“吳神醫,這杯我敬你,謝你的救命之恩!”
大當家舉起酒碗向吳奈何道謝道。
“大當家客氣了,非在下醫術高明,是大當家洪福齊天。”
吳奈何也舉起酒碗,笑著奉承道。
“那也要多虧吳神醫的‘續命丸’才行!”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吳奈何一句“洪福齊天”令大當家心中大喜,嗬嗬笑道。
“神丹贈英雄,也隻有此丹才配得上大當家!”
吳奈何接著拍馬屁道。
“哈哈,幹!”
見吳奈何如此“懂事”。
大當家十分開心,笑聲也變得更加洪亮。
“幹!”
吳奈何二話不說,率先仰頭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他之所以如此爽快的與大當家對飲。
一是因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隻有展現出對大當家的尊重。
才能為自己搏得一線生機。
二是因為兩人對飲速度越快,大當家喝醉的就越早。
如果能趕在大當家暴斃前將他灌醉。
自己也就有了逃跑的時間。
“大當家,那救命神丹究竟什麽味?”
就在吳奈何續滿酒碗。
準備再敬大當家一杯時。
疤臉瞪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
“怎麽說呢!嗯~剛入口時有些酸澀,不過後味充滿了泥土的芬芳。
總之,妙不可言!”
大當家眼球微微左揚,砸了砸嘴。
似是在回憶當初那美妙的味道。
“噗~”
見大當家一臉陶醉的模樣。
吳奈何剛喝到嘴裏的酒差點噴出來。
泥土的芬芳!那可不是。
他確實好些天沒洗澡了。
“吳神醫,莫要急,今天好酒管夠,咱們慢慢喝!”
見吳奈何險些噴酒。
大當家以為他喝得太急被嗆到了。
便笑嗬嗬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嗬~大當家,我來敬您一碗,祝您壽與天齊!”
見吳奈何出糗,疤臉譏笑一聲,借機端起了酒碗。
“好,這次也多虧了老二,否則我也不可能有吳神醫相助。”
大當家豪爽地幹淨碗中酒。
拍著疤臉的肩膀稱讚道。
“謝大當家!”
能得到大當家的誇獎。
疤臉自然喜出望外。
豪爽的將酒碗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可下一刻,原本滿麵笑容的大當家卻突然臉色驟變。
噗的一聲,如花灑開閘般,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緊接著,他便雙眼暴瞪著栽倒在桌麵,一命嗚呼!
見大當家突然暴斃。
宴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疤臉也被嚇得滿臉呆滯。
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倒是吳奈何立即起身。
低下頭,將耳朵湊到大當家嘴邊。
並不停地點頭道:
“嗯,明白,好的,知道!”
然後,他忽然跳起,滿臉悲憤的指著疤臉說道:
“原來是你!你給大當家酒裏下毒!”
聽到吳奈何的話。
眾山匪齊刷刷將目光望向了疤臉。
他們由於在高台之下,離得遠。
根本不了解高台上究竟發生過什麽。
隻知道大當家在喝下疤臉敬的酒後。
便噴血倒在了桌上。
再加上吳奈何剛才裝模作樣的一番演繹。
很多山匪便竟真的以為,是疤臉毒害了大當家。
看向疤臉的眼神開始變得憤怒起來。
“你們別聽他胡說,我沒有下毒,更沒有謀害大當家!”
反應過來的疤臉急忙解釋道。
“就是你,剛才大當家全都告訴我了,你狼子野心,一直想謀奪大當家之位。
所以才趁宴會之機,在酒裏下毒害他。”
吳奈何神情激憤的控訴疤臉道。
“王八蛋,你誣陷我!”
疤臉憤怒的咆哮道。
見疤臉發飆,吳奈何連忙後退一步。
重新回到大當家屍體前。
再次假模假樣的把耳朵湊近。
接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點頭:
“嗯,好的,謹遵大當家吩咐!”
然後,吳奈何便再次直起腰。
鄭重其事的向台下眾匪宣布道:
“大當家有令,誅殺疤臉,為惡人寨清理門戶!”
“你大爺的,人剛才就死了,屍體都他媽涼了,你傳的個鬼令!”
事到如今,疤臉就算再傻。
也明白過來,是吳奈何在設局陷害他。
可台下的眾山匪並不知道這些。
他們甚至都還未弄清大當家究竟死了沒有。
於是,在吳奈何假命令的號召下。
眾山匪叫罵著朝台上的疤臉殺去。
“疤臉,你個畜生,老子宰了你!”
“兄弟們,衝啊!宰了疤臉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疤臉,今天老子要砍下你的腦袋,為惡人寨清理門戶!”
······
望著蜂擁而至的眾山匪。
原本還準備殺了吳奈何泄憤的疤臉頓時慌了。
他再也不顧上抓吳奈何。
轉身朝放置自己鋼刀的兵器架跑去。
霎時間,原本還推杯換盞,歡聲笑語的宴會廳亂作一團。
而在這混亂之中,吳奈何也趁機離開,向山寨下逃去。
“媽的,總算逃出來了。”
半炷香後,吳奈何彎腰扶住山腳下一棵大樹,累的氣喘籲籲。
雖然他以前也經常進山采藥。
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逃過命。
所以一時間,他的身子骨有些吃不消。
“係統,到時間了麽?”
停歇時,吳奈何還不忘詢問係統。
係統回複道:
“還差一點點,請宿主稍等!”
吳奈何聞言捶了捶幹咳地胸口,而後抱怨道:
“什麽一點點,還蜜雪冰城呢?
話說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
給我換個係統,換個給力的!”
聽到吳奈何的話,係統頓時倔強道:
“係統不能說不行!”
“我看你就是不行,要不要弄幾瓶小藍丸給你?”
吳奈何急得直接嘲諷起了係統。
但係統卻很冷靜地說道:
“係統行不行有待商榷,但係統知道。
如果你再不跑,可能馬上就要不行了!”
聽到係統的話,吳奈何抬頭朝前望去。
隻見不遠處,滿身是傷的疤臉正提著滴血的鋼刀一步步朝他走來。
“我靠,你怎麽不早說!”
見疤臉不僅殺出重圍。
而且還追上了自己。
吳奈何顧不上身體疲累。
轉身就繼續朝遠處跑去。
可他畢竟沒有練過武。
身法和腳力與疤臉比起來都相差甚遠。
因此,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疤臉便堵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