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東西乃是聯絡大秦探子的信物,有了他,隻要是齊國安排在大秦的那些探子,都能隨意指揮!”

鏤空深沉的聲音響起,周青的臉上隨之流露出幾分驚訝。

他心中清楚,國與國之間絕對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哪怕齊國的實力比起大秦遠遠不如,但是終究,還要有些防備。

就如同齊國皇城當中,表麵上風平浪靜,但誰又能說出其中隱藏的他國探子究竟有多少?

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安排在他國首都的棋子,絕對算是重中之重。

為了培養他們,每一個背後都花費了不少資源,周朝陽如今把大齊的所有探子都交給周青,這可都是實打實的資源!

單就說背後的損耗,也絕對算是一份重禮了!

想到這兒,周青的目光不禁多出了幾分深沉,看樣子,自己這個便宜老子可不光是嘴上說說,這實際行動也是大手筆啊!

“暗衛當中,曾經也有人被抽掉,派往大秦,充當探子,他們每一個人的身手放在暗衛之中,都絕對算是頂尖!”

“據我所知,這些探子最多不過百人,各行各業都有涉獵,甚至有些已經混進秦國官場,身居高位!”

“殿下如今掌握了這塊令牌,隻需要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後,立馬就能得到龐大的助力,陛下這份禮,倒是有心了!”

身後的龍空察覺到周青的深沉,當下第一時間開口補充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鄭靈兒之前采購的宅邸當中。

上千暗衛,再加上司徒南之前的那些手下,如今已經紛紛準備齊全,靜靜的等候在宅邸之外。

隊伍的中心處還有兩輛馬車,其中之一,正是押運著尚且還在昏迷當中的司徒南!

大秦的使者,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看到周青的瞬間,臉上隨之流露出一抹喜意來。

“殿下,咱們該上路了!”

“嗯!”周青微微頷首,緊接著回過頭,衝著身後眾人大手一揮。

“所有人,隨我一同揮軍大秦!”

“這一次,咱們一並前往那裏建功立業,一定要闖出一番名堂來!”

……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隊伍剛剛出發,周青便委派龍空,帶著幾名親信,護佑在司徒南所在的馬車左右。

那位司徒將軍號稱萬人屠,更是司徒南的親爺爺,為了防止招惹到這般大人物,哪怕周青也必須小心翼翼。

這一路上絕對不能讓司徒南出現任何差錯。

安置好一切之後,周青突然翻身下馬,隨後鑽進了另外一輛馬車之中。

掀開門簾的瞬間,一道香風撲麵而來。

坐在馬車裏的正是兩道倩影,是周青身旁的那兩位鶯鶯燕燕!

“殿下,咱們這就走了嗎?”

鄭靈兒看到周青的瞬間,瞳孔裏略顯深沉,她從小在皇城長大,對於這個地方多少帶著感情。

如今即將離別,多少帶著幾分多愁善感,說話間,臉上分明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至於鄭靈兒身旁,之前賣身葬父的楊玉環,已經布置好一切回歸周青身邊。

這位大美人,此刻雙眼通紅,如同漲紅的葡萄一般,仔細看去,還能察覺到其中隱藏著的血絲。

分明曾經大哭過一場!

周青並未回應鄭靈兒的說法,隻是衝著對方淡淡的回了回聲,鄭靈兒看到周青的動作微微一愣,立馬察覺到了對方的意思。

片刻功夫後,鄭靈兒順從的跳下了馬車,與自己的父親鄭成仁一般,坐到了車頭處。

一時間,碩大的車廂裏隻剩下周青跟楊玉環二人。

一股沉重的氣氛,也在這一刻隨之**漾開來。

“殿下,你為何這麽看我?”

沉默許久,麵對周青熾熱的目光,楊玉環終究還是率先開口道。

說話的同時,隻見楊玉環微微低頭,就好似少女動情一般羞澀。

周青則是嘴角上翹,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我隻是沒想到,楊姑娘離開皇城,可臉上卻不見絲毫傷感,哪怕是遊走異國他鄉,對你來說,也好像家常便飯一般!”

“殿下,你不是知道我的經曆嗎?”楊玉環瞪大雙眼,瞳孔裏含著幾分晶瑩,看向周青解釋道。

“殿下,自打父親離世之後,我便一路顛簸,對我來說,背井離鄉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了!”

“那我倒是想問問了,楊姑娘幾天前拿著金子離去,號稱賣身葬父,最後又把自己的父親安置到了哪裏?”

“回殿下,父親安置在城南,靠著殿下賞賜,我在那裏的墓園中,為父親購置了一片土地!”楊玉環瞪著眼睛,如此回答,滴水不漏。

可周青卻冷笑一聲,心中隨之生出幾分警惕來。

當初楊玉環離去之際,周青就曾經安排龍空派出手下,暗地裏,早就已經把楊玉環的一舉一動摸得一清二楚!

對方倒是真的如同自己所說那般,布置葬禮,與前人告別。

可聽完手下的一一匯報,周青敏銳的察覺到了一個細節,楊玉環的身上有些不對勁!

作為一個外來者,按照楊玉環的說法,自己剛剛來到皇城不過半月。

可偏偏楊玉環對於皇城當中的種種布置格外熟悉,整個葬禮,輕車熟路,壓根不用人提醒,就知道相應的事情該去哪裏去辦!

要知道,喪葬嫁娶,一個人一生恐怕經曆不了多少次。

楊玉環所表現出來的淡定,足以證明,她之前所說的很有可能就是謊言!

如今,周青即將前往大秦,此去生死未知。

自然不希望自己身旁隱藏著任何危險,隻想著趁此機會跟楊玉環攤牌!

“實話說吧,你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留在我身邊,我隻覺得心中難安!”

“要我看,不如幹脆今天就把正事辦了!”

沉默許久,周青突然眉頭一挑,裝出一副浪**的模樣,說話間就伸出手來,朝著楊玉環的臉頰摸去。

他隻想用這種方法,逼迫對方攤牌。

卻沒想到,楊玉環嫵媚一笑,非但沒有絲毫閃躲。

反而主動上前,把自己的下巴遞到了掌心之中。

“我早就說過,殿下替我賣身葬父,從那一刻起,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殿下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隻要你願意,就算是在這馬車上,我也不會有絲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