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新娘子的疑問,葉良宵輕笑,一副“爾等雕蟲小技”的樣子:

“你們演技如此拙劣,常識性匱乏。想要堪破,豈不簡單?”

新娘子邪魅一笑,道:“演技拙劣?怎麽說?”

葉良宵擺了擺長袖,故作高深之色,道:“首先,你們假造婚宴,卻連一點常識都沒有。”

“正常人家嫁女,隻會在自家門楣上掛彩貼喜。而你卻把整個村子的房子都貼上了喜字,顯然與習俗不符!”

“而你說...是村西邊的許老三家嫁女,宴席卻不在他自家的院子舉辦,反而選在村頭。你騙誰呢?”

“最最拙劣且疏漏的一點是,眾所周知,但凡婚嫁,花轎都是由男方提供的。而你已經坐上了花轎,接親的隊伍還沒來。”

“你是傻瓜嗎?還是當別人是傻瓜?”

新娘子聽了,一陣愕然,而後微微臉紅了起來。

她還真是疏漏得太明顯,但無可厚非...畢竟她沒見過別人結婚,自己也沒結過婚。

頓了頓後,卻道:“然後呢?單憑這點,你就懷疑我是假的?天下之大,或許習俗不同呢?”

葉良宵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習俗或有不同,但大致形式不會背離。單從這點,我便可猜到你不是凡人,而是修者!”

“隻有常年隱於山中修煉,不怎麽接觸塵世俗務之人,才會連民間嫁娶的規則習慣都不懂。”

“再者,你也不了解朝廷的命名建製,錯漏百出。大晟地名建製:屯、村、鎮、集四大基礎命名方式。”

“區區十幾戶人家的地方,怎能叫“許家集”?十幾戶為屯,百戶為村,十村為鎮,三鎮為集,你連這點都不懂?”

“若我沒有猜錯,那個屯子,本來應該叫許家屯,對吧?”

新娘子再次錯愕,顯然沒想到葉良宵能輕易看破似的。

“看來,你不是個廢物啊。我可以做得更縝密些的,但消息說你是個廢物,所以...”

“所以你就想做得簡單點,來糊弄我?”

“對呀。不過,你既然能看破本姑娘僅有的兩處疏漏,也算你葉良宵不是個十足的廢物。”

“你以為你僅有兩處疏漏?其三,大喜之日,宴席現場竟沒有準備一點煙花炮竹,與實不符。其四,酒桌上的飯菜雖看起來美味,但我卻聞不到一絲香味。說明這些飯菜都是假的,乃是妖法所化。其五,我自稱是修行中人,尋常民女聽了早就跪下膜拜,你卻隻是驚訝。其六,我殺了那名媒婆,你居然沒有懼怕我。按理說,你身處殺人現場,又是普通人的話,應該會驚叫尿飆才對!其七...”

“停!”

葉良宵一連指出了無數個疏漏點,頓時令新娘子有些意外加難堪,不禁喊停道。

“哼!本姑娘修行時間雖不長,但死於我手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死了一個區區的小仆役,本姑娘會驚叫尿飆?你才尿飆!等下本姑娘讓你尿飆!”

她叫停之後,氣鼓鼓地說道。

那樣子看起來...竟有一點小可愛。

可是,死於他手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嘶...

妖女啊。

前任太子殿下心中暗暗想到,一聽新娘子自稱殺人無數,不免有些心驚。

但她說要讓我尿飆...不知是想用什麽方法?

此妖女又是什麽來曆?

暗想著,葉良宵直言道:“哦。好了,你終於自己承認了。那就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

“擺出這麽一台拙劣的大戲,不會是想殺我吧?對了,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新娘子柔媚一笑,翻手之間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隻見一個體態豐盈,紫衣薄紗,性感斐然的美女出現在眼前,第一既視感就使人難以移開目光。

她絕美的麵容,談不上比肩雲裳之流,卻也足以魅惑眾生。

但她衣著暴露,胸前呼之欲出,半球若隱若現...在這點上,猶比雲裳更具吸引力。

這...儼然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啊...

令前任太子殿下看得春心**漾,想入非非。

“嘿嘿,你當真想知道本姑娘的來曆?但要提前告訴你一點,知道本姑娘來曆之人,現在都成了幹屍。”

她離地三尺懸浮著,不再掩飾自己修者的身份,扭著細腰笑道。

葉良宵目光一亮,道:“太好了。我十分想變成幹屍,你快說吧!”

他本就是求死之人,巴不得馬上變成幹屍!

紫衫女子卻一愣,道:“你不怕死?”

在她的世界觀中,應該所有人都怕死才對。

葉良宵堅定之色:“不怕!隻怕不死!”

紫衫女子聽了,卻臉色一收,暗道:哼,天下豈有不怕死之人?這小子是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才會如此說話!隻要我說出自己的來曆,以合歡宗的名頭,他肯定馬上尿飆!

想到著,她複而媚笑道:“好,那本姑娘就告訴你!聽說過幽冥山上極樂宮嗎?合歡宗當代大師姐,便是我!嘿嘿。”

她說著話,原以為會馬上見到葉良宵跪下尿飆的樣子。

卻不知,葉良宵聽了,隻是皺眉:“合歡宗?專門采陽補陰,專吸人精氣的那種?”

“對!問你怕沒?嘿嘿。”

“聽說你們擅長魅術,殺人的方式是...與人**?”

“喲,你的見識不淺啊。嘻嘻,本姑娘要是喜歡,眼下就能榨幹你,還能將你煉成傀儡!快尿褲子了吧?哈哈。”

她潺潺笑著,水蛇腰輕扭。

不得不說的是,合歡宗的邪術確實名頭不小。

其門人極為難纏,不僅殺人手法詭異,且擅長隱匿、追蹤和遁逃。

普通修者聞之色變,莫敢言交,更不敢得罪。

按理說,葉良宵知道後,應該會恐懼才對。

誰知,此時卻大為驚喜,差點沒興奮大叫起來。

心中微妙想到:傳聞合歡宗殺人,會先與人**,而後才吸走精氣。

老子本就要求死,與其被人砍掉腦袋,還不如被榨幹而死!

如此一來,死前還能爽一下,豈非更妙?

而這妖女長得不賴,就讓她吸死吧!

爽了之後才死,又稱爽死,簡直求之不得!

下一刻。

前任太子殿下興奮了起來,目光如火看向紫衫女子,道:“原來是合歡宗的大師姐,失敬失敬!你此來是想殺我的?”

“那就快來吧!我保證配合讓你殺,絕不反抗!”

“但別急,咱先找個大床房。您慢慢吸死我,千萬別跟我客氣。吸幹、榨幹我為止,不然我都不放你走!”

“走吧!擇地不如撞地,就在霍府的房間,如何?”

紫衫女子一聽,驚得下巴差點崩碎。

這小子...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或者...他哪裏理解錯誤了?

聽了我合歡宗的大名,居然不害怕,還求我吸他?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而她仍處震驚之中,前任太子殿下說不急,其實急不可耐。

已經衝到她麵前,緊緊抓住她的手,咧嘴一笑道:“咱倆一起去找房間,今夜不是你榨幹我,就是我榨幹你。榨不幹,天王老子來了,你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