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走廊,兩個人麵對麵的單挑,幾乎能夠近似於拳台,這也是張玄用上拳擊步伐的原因。
這名野狼幫幫眾顯然沒見過這種像是舞蹈一樣的步伐,還以為張玄是在愚弄他。
再加上張玄略帶挑釁的表情,他一下就怒了!
真以為靠偷襲擊倒了我們兩人,就以為我們野狼幫不過如此?
“好小子!今兒個爺就讓你看看你自己的腸子是什麽色!”
這名野狼幫幫眾說著就將匕首反握,朝著張玄腹部捅去!
全神貫注之下的張玄怎麽可能讓他這樣輕易得手,隻見張玄跳步變側滑,拳頭變手刀精準地擊中了對方持刀手的腋下。
對方吃痛,手中的匕首隨即滑落,張玄再欺身上前,右腳狠狠地踩在了對方左腳腳趾上。
對方痛得不自覺地彎下腰,張玄隨即一記鐵肘直擊其太陽穴。
這名野狼幫幫眾隨即一聲都沒哼,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算上他放狠話的時間,整個過程還不到兩息時間!
但就是這兩息的功夫,奔著拓跋沁而去的兩名幫眾已經纏上了拓跋沁。
拓跋沁不得已隻能舍了鞭子,拔出自己最後防身用的短刀。
這短刀一看就是有錢人用的,光是刀鞘上就鑲嵌了十來顆寶石,整個握手部分也是用金絲纏繞。
讓正準備把她拿下的兩名野狼幫幫眾也不由得為之驚歎!
這可真是個有錢的娘們啊!
一想到這裏他們想拿下拓跋沁的心思更加強烈了,以至於忽略了來自身後的危險!
“小心身後!”
阿其那剛剛擺脫拓跋沁馬鞭的纏繞,就看到張玄飛身一腳踢向了其中一名幫眾。
對方已經聽到了阿其那的提醒,也注意到了腦後的風聲,可惜已經來不及做任何動作了!
這一腳狠狠地踹中了他的背心,一股巨力讓他騰空而起,將客棧房間的木門直接砸了個窟窿。
房間內的客人看到一名凶神惡煞的腦袋破門而入,忍不住發出驚叫。
形勢一下就逆轉了,剛才是兩名大漢圍攻拓跋沁一人,這下便是張玄和拓跋沁二打一了!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張玄便一個側蹬踹向對方小腿骨,張玄這一腳非常狠,一下就將對方左腳的脛骨和腓骨一並踢斷,對方的左小腿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彎折下去。
而一旁的拓跋沁則本著“趁他病,要他命”的精神,將那柄華麗的短刀狠狠插入了對方的咽喉!
兩人第一次配合,卻好似多次並肩作戰一樣的默契,頃刻間便讓一名野狼幫幫眾丟了性命!
拓跋沁狠厲地拔出短刀,動脈血管極高的血壓讓對方的鮮血像是水管爆炸一樣噴濺而出!
殷紅的血液點點噴在拓跋沁雪白的臉頰上,像是雪地裏開出的梅花!
正準備上前的阿其那見到這一幕,立刻頓住了腳步,目光在張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拔腿便跑!
張玄一看對方的目光就知道對方不是怕了,而是轉身叫人去了!
自己能夠打到這幾人,一來是仰仗偷襲得手,二來是此地環境類似於擂台,長兵器施展不開,隻能貼身近打。
若對方叫來一大幫人,把張玄二人堵在客棧裏,那別說張玄,就算是這個世界最生猛的武人恐怕都凶多吉少。
於是張玄立刻對拓跋沁建議道:“對方肯定是去叫人了!我們趕緊跑吧!”
“跑?他們得罪了我,還要我跑?”拓跋沁目光狠厲地回道,顯然她還沒吃過這麽大虧。
張玄有些無奈,“形勢比人強!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方是本地的幫眾,指不定能拉出多少人呢,你就算再能打又能打幾個?”
而且我看你那功夫也就那樣,之前算是被你唬住了!
當然後麵那一句隻是張玄的腹誹。
“他們也配我和打?我認識他們老大,鄭小六!這家夥可是找了很多人才和我的商會搭上線,這會兒竟然敢指示手下來綁我!”
拓跋沁顯然氣得不行!
以前一個都不拿正眼看的小嘍囉,居然敢冒犯於她!
張玄一聽便知道拓跋沁是誤會了,以為對方是有預謀的來綁架她,但其實從趙大不盡不實的言語中,張玄已經猜到了真相。
多半是這小子向野狼幫的人談起過拓跋沁的豪富,這才引起了對方的興趣。
“別管是這野狼幫幫主有心謀劃,還是他手下的嘍囉自作主張,這會兒我們都應該跑!要是落到對方手裏,我一個男人倒是無所謂,無非被一刀殺了幹淨!你嘛就難說得緊了!”
張玄說著用目光上下打量了拓跋沁一眼。
“你這是什麽眼神?你不想要你這對眼珠子了?”拓跋沁這會兒正上頭呢,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很不客氣。
不過張玄說的話,也讓她感到了一陣後怕。
真要被這些小賊抓到了,被一番淩辱,她都不知道她以後拿什麽活下去了!
可就這麽狼狽逃走,她又有些不甘心,畢竟就算以往在燕京,麵對各路人精,她也沒吃過這麽大虧。
這條燕京到上京的商路,她以前也親自走過,北鎮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這才自信的一個人孤身上路,自以為以自己的身手,自保沒什麽問題,沒想到差點在陰溝裏翻船!
張玄這邊顯然等不及拓跋沁做思想鬥爭了。
你不要命沒關係,我還要命呢!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張玄隨即用力地拉住拓跋沁的手,抓著她便往樓下跑去。
拓跋沁先是一愣,隨即本能地想嗬斥,可等她見到張玄臉上的焦急後,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他這是在為我擔心嗎?
這小子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不過這也正常,本郡主天生麗質,用他的話怎麽說來著,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好吧,看在你救了本郡主一次的麵上,這次就不給你計較了!
下次你還這麽無禮,我非得把你手給砍了不可!
不提拓跋沁這邊心裏想的什麽,張玄確實很急,但這份急更多是為自己的小命兒擔憂。
自己連慕容家精銳死士的襲殺都躲過了,要是栽在一群混混手裏,那也太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