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喜晨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知道,再繼續別扭下去,就真成了她無理取鬧。

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說:“薑丞還在那邊等我,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待太久。”

俞厭舟盯著她表情看了會兒,抬起手摸了摸她麵頰。

“晚上來找我。”

薑喜晨眼睛盯著地麵,依舊不太情願。

俞厭舟道:“你來找我幫忙的時候都說過什麽話?嗯?”

他這麽一提醒,就顯得有些逼迫意味了,薑喜晨就是不答應也不行了。

幹澀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俞厭舟這才滿意,讓開身,讓她離開。

隻不過,兩人之間到底是多了個裂痕。

薑喜晨這次走的並不猶豫,頭也不回。

薑丞人小鬼大,等她回來了,大眼睛滴溜溜往她臉上打量,非要從她表情裏探究出點什麽來。

“姐,你跟那位俞先生是什麽關係?他是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薑喜晨坐在他對麵的石凳上,手臂拄著臉,垂著眼睛一副思索的狀態。

心不在焉的否認道:“他不是。”

薑丞說:“現在不是,說不定以後就會是。”

薑喜晨道:“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我們不可能是。”

薑丞卻在想,他姐姐這句話的先決條件是人家不喜歡她。

那如果對方喜歡她在先呢?俞先生要是喜歡她,那她會不會喜歡他?

不過他也隻是偷著想想,薑喜晨那說一不二的脾氣,他不敢去問。

-

薑喜晨晚上的時候,按照俞厭舟的要求去找他了。

她求人幫助時說過以後肯定會聽話,她就真的做到了聽話。

不過,俞厭舟總覺得她跟前幾天還是不太一樣。

但具體哪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直到時間晚到薑喜晨困倦,必須要回房休息,跟他提出要走的時候,俞厭舟才終於意識到哪有問題。

薑喜晨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很活潑的,俞厭舟做他自己的事,她會主動跟他找話題。

而走的時候,無論她的真實心態是怎麽樣,她都會裝的像很不舍一樣,湊到俞厭舟那親他一下再離開。

可這回,薑喜晨來是來了,他跟她說話她也回答,但她幾乎沒有主動跟他說過什麽話,待在他身邊也非常安靜。

走的時候,也隻是說了句要回去睡覺,其他什麽表示都沒有,就那麽站起來往外走。

“薑喜晨。”俞厭舟在她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手時,在後麵叫了她一聲。

薑喜晨動作停住,回過頭,看向他的眼神十分懵懂。

“還有什麽事嗎?”

俞厭舟跟她對視片刻,淡聲道:

“以後給你打電話,不可以不接,就算沒接到,你看到後要及時回過來。”

這些東西,其實就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禮貌。

正常來講,是不需要特別說的。

但是俞厭舟覺得薑喜晨這個人,她就是有些沒禮貌。

薑喜晨態度很配合,聽他說完就點頭答應了。

“還有其他事嗎?”

俞厭舟盯著她細看了一會兒,道:“過來。”

薑喜晨垂了垂眼睛,那一瞬的表情變化很短暫,短到讓人捉摸不出來她都想了什麽。

她便已經麵色恢複如常,朝著他走了過去。

俞厭舟坐在**,腿搭在床沿一側,在她靠近到距離他的腿不到半米時,忽然伸手,把薑喜晨扯到了懷裏。

薑喜晨下意識控製了下身體,避開了他帶傷的那邊。

俞厭舟察覺到她的細致,眼中掠過笑意,摟著她湊到她臉上親了親。

“你是不是忘了這個?”

薑喜晨還真是忘了。

不過幾天而已,她就有些想不起來,前段時間那個會主動親近俞厭舟的她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態了。

不過俞厭舟有要求,她也不會不滿足。

用手捧著他的臉,薑喜晨也有樣學樣,很輕地湊到他臉側啄了兩下。

親完跟他對視,一雙圓圓的眼睛,水潤無辜的看著人。

“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嗎?”

俞厭舟盯著她表情看了陣兒,喉結緩緩滾動了下,從鼻腔裏低低地嗯了一聲。

薑喜晨鬆了口氣,小心避開他傷口,慢慢地扶著他肩膀,想要從他身上站起身。

人剛起到一半,俞厭舟突然再次伸手,把她給重新抱回了懷裏。

薑喜晨嚇了一跳,手臂本能地抵在他胸口,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茫然地看著他:“舟哥?”

俞厭舟扣在她腰上那隻手握的很緊,拇指輕輕摩挲,輕薄的布料,仿佛不存在一般。

熾熱的體溫,從他的指腹,一點點滲透到她身上。

“我改主意了。”

俞厭舟道:“別走了,晨晨,今晚留下來陪我。”

這時候的這個陪字,自然不會是像之前那樣,隻跟著他聊聊天,吃點水果那樣的陪。

薑喜晨麵色微變,眼神閃爍著避開跟他的對視。

“你,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俞厭舟的手掌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擺。

沒了那層礙事的布料,女孩柔軟纖細的腰肢徹底落進他手中,

溫軟細膩的手感,比世界上最好的綢緞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給你家人發個消息,告訴他們,晚上不用等你。”

這一句說完,兩人都是微怔,接著俞厭舟輕笑。

怎麽那麽像拐帶小女孩的怪叔叔?

又忍不住瞧著薑喜晨粉雕玉琢的小臉想,明明也不是很乖巧的性格。

怎麽偏偏在她家人麵前,她就那麽聽話?

薑喜晨並不願照做,還在試探著婉拒:

“再等等吧,我,我又不會跑,等你傷好了,出院以後,我……我再陪你。”

最後四個字,她支支吾吾講出來時,一雙耳朵直接紅透了。

從兩人發生爭執那次起,中間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滿打滿算,也差不多一個月時間沒做過了。

薑喜晨沒抬頭,自然不會發現,俞厭舟眼裏的她,含羞帶怯的,到底有多招人。

俞厭舟非但沒把她的勸阻聽進去,反而眸色又深了幾分。

湊到她耳邊道:“換個姿勢就可以了。”

薑喜晨一激靈,紅著臉,頭搖的像撥浪鼓。

俞厭舟卻很堅定:“乖,去把門鎖上。”

薑喜晨眼睛水汪汪的,還是遲疑。

俞厭舟道:“晨晨,你說過的,你會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