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一次教訓,薑喜晨這次真的算是做低伏小了。

手指緊張地攥著床單,再也沒敢做什麽出言不遜的蠢事。

俞厭舟也比上一次耐心了許多,抱著她慢條斯理地細吻了許久。

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處,把她照顧的特別……周到。

男人微涼的手指觸碰到她腰上的一處肌膚時,薑喜晨忽然縮了下肩膀。

俞厭舟動作停住,目光淡淡看向她:“怎麽了?”

薑喜晨眼神軟糯:“別碰那個地方,癢。”

俞厭舟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下那小處區域:“這裏嗎?”

薑喜晨又劇烈地瑟縮了一下,小貓似的低吟了一聲。

“嗯,別碰,感覺很怪。”

然後她就看見,俞厭舟的眼中掠過一道古怪的神色,似乎是……笑了。

薑喜晨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涼。

下一刻,俞厭舟忽然製住她手腕,埋頭吻了過去。

薑喜晨:“……”

死變態!

……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灑下金色的暖暉。

房間裏的大**,嬌懶的女孩困倦的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在鼻梁上形成一道淺灰色的影。

黑軟的長發淩亂的順著曲線流暢的鵝蛋小臉披散下來,順著側躺的姿勢堆積在高挺的胸口。

睡裙鬆散,裙擺卷在腰間,兩條雪白的長腿**在外,堪堪夾住被子,手臂也同樣抱著被子,躬身蜷縮的姿勢,睡得香沉。

刺耳的鈴聲響起,打破這一室的安逸靜寂。

薑喜晨依舊沒睜開眼,手迷迷糊糊地在身邊摸了摸,抓起手機。

聲音是啞的,軟綿綿的,帶著睡意未醒的倦怠:“喂?”

電話另一邊道:“薑小姐,我是您弟弟薑丞同學的學校班主任。”

薑喜晨唰地從**坐起身,瞌睡蟲一下子散了:“找我什麽事?”

對麵道:“方便來學校一趟嗎,你弟弟在學校出了點事。”

薑喜晨匆匆忙忙往樓下跑,慌亂之中差點把管家給撞上。

“薑小姐,這麽急著出門是有什麽事嗎?需不需要我給您安排司機?”

“好,你快叫司機來,送我去薑丞的學校。”

管家聽到她要去的地點後,眼神微動,點頭應了聲是。

等薑喜晨一走,她就立刻給俞厭舟發消息匯報了這件事。

教師辦公室,中年女人五官端正,神情裏卻帶著幾分刻薄,坐在老師的辦公椅上,趾高氣昂地翹著二郎腿,班主任彎著腰在一邊給她奉茶。

“喝杯茶消消氣,張太太,我已經通知另一個學生的家長盡快過來了,您放心,今天一定會讓他們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張太太語氣不滿:“要我說就沒必要見了,薑丞沒教養,欺負我們家孩子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樣的小畜生就該讓校長直接開除他的學籍。”

薑喜晨剛到就恰好聽見這句話,皺了皺眉,直接推開了門。

“好大的口氣,學校是你家開的,你說開除就開除?”

女人眯起眼,抬頭看過去,薑喜晨站在門邊,麵色冷肅,微抬著下巴,年紀雖小,氣勢卻並不輸她半分。

女人隻看了她一眼就笑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薑家的大小姐薑喜晨啊。”

薑喜晨在看到她時,眼神也是微微一變,這女人的丈夫之前是她爸的附屬,都是求著他們家辦事的,逢年過節沒少上門送過禮,眼下態度卻變化這麽大,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張太太?”

“少跟我攀關係,誰不知道你們薑家現在是倒大黴,我可不想沾上你們這晦氣。”

女人裝模作樣地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

“你弟弟薑丞打了我兒子張澤旭,這件事我們張家肯定不會直接算了,你既然來了,就說說該怎麽辦吧。”

薑喜晨已經習慣了出事後旁人的變臉,心態並沒有受到影響:

“我相信薑丞,他不是無端惹是生非的人,具體是怎麽回事,我得先問清楚。”

張太太聞言眼中掠過一抹輕蔑,叫了聲班主任:

“你不是知道經過嗎,你跟她說。”

後者看了眼薑喜晨,唯唯諾諾道:

“我這裏有監控錄像,的確是薑丞先動的手。”

薑喜晨不為所動:“我相信我弟弟不會無故傷人,你把薑丞叫來,我要自己問他。”

班主任沒在第一時間行動,先是看了眼張太太,等到她點頭才說:“好,我去叫人。”

過了會兒,她又回來了,身後帶著的不止是薑丞,還有一個跟薑丞差不多大的男孩。

那人一見到薑喜晨,神情就變得輕浮,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走到張太太旁邊小聲說了一句話,母子兩個低頭笑出了聲。

薑丞紅著眼,走到薑喜晨身邊,握住她的手:“姐,你怎麽來了?”

薑喜晨道:“為什麽跟人打架?”

薑丞恨恨地看著另外兩母子的方向,咬牙:“張澤旭嘴裏不幹不淨說了難聽的話,所以我才教育他。”

薑喜晨皺眉:“具體點,什麽難聽的話?”

薑丞咬著牙,不肯再說,薑喜晨又問了好幾遍,他都是倔強地一言不發。

另一邊,張澤旭忽然噗嗤一笑:

“話是我說出來的,你怎麽不來問問我?”

薑喜晨偏頭看向他,張澤旭眼神輕浮:

“怪不得大家都說你值錢,果然很漂亮。我也沒說什麽難聽話,就是聽說你現在賣身還債挺難的,想幫你一把,讓薑丞去找你,幫我問問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