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喜晨道:“你既然這麽好奇,自己去找一個不就知道了?”
俞槿抱著她,手腳都纏在她身上,嬉笑著吃她豆腐。
“我才不,男人有什麽好的,滿腦子都是利益和算計的壞東西。”
她貼的太緊了,薑喜晨感覺熱,拍了拍她的手,俞槿委屈地扁扁嘴,把手鬆開了一點。
薑喜晨隨口道:“你這麽討厭男人,難不成喜歡女人?”
俞槿嬉笑說:“對啊,我就喜歡女孩子不行嗎?女孩子多好啊,香香軟軟。”
又往薑喜晨身上看了眼,把手伸過去,露出享受的表情。
“還有這麽大的胸!”
薑喜晨看著她那小魔爪,總算是找回了點之前跟她做朋友時的感覺。
一邊閃躲著避開她,一邊也伸手去嗬俞槿的癢。
“你個小色鬼,這麽愛玩,你怎麽不做個隆胸手術去?”
俞槿笑聲跟銀鈴似的,胡亂地揮舞著小手跟她玩鬧。
“你都有真的了,我還弄個假的幹什麽?”
兩人胡鬧了會兒,最後都有些累了,俞槿偏頭,看著薑喜晨安靜下來後粉撲撲的麵頰。
“晨晨,接吻是什麽感覺啊?”
薑喜晨努力遺忘的俞厭舟,就這樣又忽然回到了她的腦海。
她皺緊了眉頭,心情再次變得無比煩躁。
“你這麽好奇,找人試試不就知道了?”
俞槿看著她起伏的胸口,轉了轉眼珠。
忽然翻了個身,壓到薑喜晨身上:“反正我們關係都這麽好了,晨晨,你跟我試試吧。”
兩人穿的是一模一樣的睡裙,白色的底,帶淺粉色花邊。
這衣服在薑喜晨身上十分嬌媚,在俞槿身上卻全然不一樣,顯得十分清純。
俞槿就用她那雙幹淨又清純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薑喜晨看,十分期待的說:
“晨晨,你讓我試試吧。”
薑喜晨有些愕然,她沒想到俞槿會提出這麽個要求,愕然之後,她還真就認真地考慮了一下。
然後認真地說:“不行。”
俞槿委屈:“別這麽小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薑喜晨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心中有幾分說不出的古怪:
“好朋友也不行,這太奇怪了。”
俞槿略微不滿地輕哼了一聲,又黏人地重新抱住她。
“給你男朋友親,不給我親,壞晨晨你重色輕友。”
頓了頓,又好奇地追問:“你們上床了嗎?”
等了許久,沒等到回音,俞槿抬頭,發現薑喜晨眼睛閉著,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她看著薑喜晨的樣子,動作停頓了好一會兒,而後小心翼翼放開她,慢慢把手臂撐在薑喜晨身側。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彼此的氣息幾乎是交錯在了一起……
薑喜晨忽然翻了個身,側躺著把臉埋進了被子裏。
-
窗外的天,暗了又明,一隻小小的鳥,穿破了厚重的霧。
薑喜晨拿著手機躲在浴室,聲音壓到最低:
“他沒發現問題。”
過了會兒,又小聲接:
“老樣子,不好不壞,就是很想你。”
薑喜晨透過浴室那扇小小的窗,仰頭看著窗外的鳥。
看著它們自由自在的姿態。
“什麽時候,我才能不用再這樣偷偷摸摸?”
另一邊的江天沉默片刻,低聲道:“抱歉。”
薑喜晨心酸地說:“我連想你,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想。”
浴室外,俞槿忽然敲門:“晨晨,你洗好了嗎?我哥來看我啦,快出來,他要請我們去吃早餐!”
片刻後,薑喜晨換好衣服,麵色如常地走出門。
俞槿抱怨道:“你怎麽這麽喜歡浴室,早也洗,晚也洗,每次在裏麵都至少半個小時。”
薑喜晨扯了扯唇角:“酒店又不是自己家,再新的床單,也總覺得不幹淨。”
俞槿道:“也有道理,不如這樣,下次我們一起洗澡吧。”
薑喜晨笑著拍開她不老實的手:“走開啊,小色鬼。”
兩人最後還是手牽著手,姿態十分親密地出現在了餐廳。
俞厭舟已經坐在那了,看起來今天是還有工作,穿著整齊的正裝,氣勢頗為嚴謹。
俞槿還是怕他,在見到他以後,姿態不自覺地緊繃了些。
低著頭乖巧地叫人:“哥。”
俞厭舟淡淡應了一聲,看向薑喜晨。
“一小時後跟合作商有場洽談會,你跟著去做記錄。”
俞槿好不容易又見到薑喜晨,不想跟她這麽快分開。
想都沒想,立刻道:“我也要去!”
俞厭舟冷淡看向她:“這是兩個公司之間的商務洽談,你胡鬧什麽?”
他那種威嚴的姿態一出,俞槿立刻就老實了,縮著肩膀又回到原位。
“那好吧晨晨,你早點,我,我等你一起吃午飯。”
俞厭舟:“中午會跟外商有應酬,你回你的藝術團。”
俞槿失落極了,小聲嘟囔道:“怎麽這樣啊。”
薑喜晨全程低著頭,坐在一邊安靜地吃著麵包,不怎麽說話。
仿佛那兄妹兩人的談話內容跟她無關。
從見麵到現在,薑喜晨從頭到尾,沒跟俞厭舟說過一句話。
給她做檢查的那個醫生說的很對,真正的好,是從來沒有過傷害,而不是傷害之後再去彌補。
薑喜晨沒有受虐症,分得清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她不需要被折磨到傷痕累累後再被人用一句輕描淡寫的道歉粉飾太平。
她不可能再跟俞厭舟和好了,地下車庫的那天,讓薑喜晨想清楚了很多東西,也讓她堅定地意識到了,自己必須離開俞厭舟,她在他手裏吃的苦已經夠多了,絕對不會再走回頭路。
辦公室的磋磨也好,白蘭的建議也好,顧望辭的激將法也好,無非都是希望薑喜晨能主動放下身段,主動去找俞厭舟請求和好。
可是薑喜晨不想,她寧肯一直受委屈,所以無論那些人做什麽,她都可以完全不受影響,依舊堅持繼續跟俞厭舟冷戰。
薑喜晨是欠俞厭舟很多東西,所以她會努力賺錢還給他,她可以在遇到危險的緊要關頭,賭上自己的一條命。
但也隻是這樣了,她可以把命給他,卻不願意一直跟在他身邊。
她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她對他再順從,再以他的安危為先,也不過是因為不想再欠著他。
她對他沒有感情,隻是在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