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辭第一反應就是看薑喜晨。
薑喜晨卻愣愣地站在原地，像丟了魂兒一樣，半晌沒有其他動作。
那兩人，很明顯是薑悅欣主動居多，江天多半冷著一張臉。
可當薑悅欣一次又一次往他身邊湊，主動挽住他手臂時，江天也沒有拒絕。
顧望辭瞥薑喜晨瞥了兩眼，見她始終沉默，他開口問：
“不過去問問怎麽回事？”
幾次涉及到江天的話題，薑喜晨都是特別維護對方的態度。
就算薑喜晨事情做得隱秘，顧望辭這種心思敏銳的，也早就從她的態度裏察覺到不對勁了。
薑喜晨對江天，肯定是有一定在意的，就是不知道，她這種在意具體有多少。
薑喜晨定定看著江天的方向，眼神難過極了，眼中光芒一閃一閃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可她隻仰頭看了下天花板，就又立刻把那種難過收斂了起來。
“算了。”
她從江天身上收回目光，忽然又瞥了眼顧望辭。
語氣平淡，夾雜著淡淡自嘲：
“我又是什麽好東西。”
顧望辭一頓，詫異地看她一眼。
意識到在薑喜晨這句諷刺裏，他擔任的是什麽角色後，徹底臉黑了。
再之後送薑喜晨回家的路上，他開著車內廣播，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薑喜晨也沒說話，包括到了小區門口，也沒開口叫他停車。
顧望辭卻自己把車停在了路邊，冷著臉給她開了車門。
“你到位置了。”
薑喜晨賴在後座不動：“再開一段吧，我累了，不想走路。”
顧望辭卻硬是伸手把她給扯下了車：
“薑喜晨，你做事之前能不能長長腦子？你願意貶低自己，放縱自己，我還不願意做你這過程裏的陪襯。”
薑喜晨表情也多了點怒色：
“你裝什麽假清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為的到底是什麽。”
顧望辭也不反駁，相當坦然的承認了。
“我是想，但還不至於要淪為備胎。”
薑喜晨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顧望辭又秀出他月薪七千的工作證。
“人心易變，你那小男孩擺明了靠不住，以後怎麽處理跟他之間的關係，你自己想想吧，反正我是有底線的。”
他改了行，倒是開始夾著尾巴做人，十分的愛惜名聲。
薑喜晨卻被他這假正經的模樣氣的不輕，眼珠一轉，忽然跳起來，用力在顧望辭腳上踩了一下。
等他吃痛變了臉色，她立刻跑遠了，頃刻間進了小區安全門，驕橫道：
“有本事，你讓你的底線進來追我啊。”
顧望辭凝她遠去的背影片刻，嗤笑：“幼稚。”
不過，終究是沒跟她置氣。
這天以後，他看見好玩的新鮮的事情，依舊會跟她分享。
顧望辭這新職位，幾乎是看盡了世間百態，總有一些事，離奇的仿佛跟劇本一樣，卻又確實是真事。
他總會挑些好玩的，發給薑喜晨。
薑喜晨對他態度依舊不好，卻是句句有回應。
時間一長，她在生意上遇到覺得棘手，解決困難的麻煩，也會跟他抱怨兩句。
顧望辭則跟她的看熱鬧不同，真的能給她提出特別多的建設性意見。
一來二去，兩人幾乎是成為了，一對無話不談的……網友。
彼此之間的關係，倒是在你來我往的交流中，熟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