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可以遮掩一切行動的保護色,在它的羽翼下秘密行動顯得更為順理成章,且毫無阻礙。
鷹門總部
休息的一天一夜的阿鶯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張開眼,利落的從**翻身下床。隨之而落的便是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刀直直紮在了她之前躺著的枕頭上,她單膝跪地,一手撐在地麵,當即撐身踢腿,將站在床邊的黑影掃到了地上。
黑影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對方敏銳度那麽高,竟然失手了。被對方掃在地上之後,反手將長刀握緊,朝後方插去。刀尖卻赫然撲空,回身之時正好看到被一陣風帶起的窗簾兀自遊曵。
低頭一看,獵物已經逃到了地上,而且高聲對前方守衛的人喊道:“全體戒備,有人潛入了!”
話音一落,藏身在四周戒備的人齊齊扣動了槍靶,對準了他這邊。在槍聲剛起的時候,他快步朝另一頭奔跑,從那邊的窗戶中鑽了出去。
阿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死,知道今晚不太平,即刻拔腿朝張尋驀所在的主樓跑去。
張尋驀正在陪同技術人員拆卸尹婪的手機,因為第一條視頻顯示的時間是寧歐第一次帶著她出去的那天,而那天他們去的是帝國大廈,見的都是美國這比較有勢力的人,他們的聚會是十分保密的,安全措施極好。這個手機有著明顯的竊密裝飾,他想知道它是怎麽躲過電子設備的檢測送達尹婪身邊,這樣說不定以後哪天他們也能派上用場。但是還沒檢測出結果,就聽聞外麵響起了槍聲,他臉色一變,i叮囑技術人員繼續拆卸後快步從裏麵走了出來。
回到會議室正好與推門而入的阿鶯相遇,阿鶯立刻匯報情況:“張少,我們這裏被人潛入了,剛剛有人到了我的房間差點殺了我。”
“你看清對方的麵容了嗎?”張尋驀聽聞之後,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詢問。
“沒有,房間太黑,而且對方一身黑色,五官都沒有露出來。”阿鶯搖頭。
待電腦打開,張尋驀即刻調去整個鷹門總部的視頻,卻發現好幾處較為關鍵的地方都被人用手段遮擋了,或者被破壞。當即沉了臉色,“立刻戒嚴,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是。”阿鶯立刻走到打開鷹門內部的通訊裝置,向四周的人傳達這個命令。
然而兩人的話音剛落,後方傳來了一聲玻璃被落地的聲音,同時回頭就見到一個黑色勁裝的人正縱身從破口處躍進來,身子輕巧的在玻璃碎片上一滾,目光明淨的鎖住了他們。
阿鶯之前從守衛的人手裏搶了一把槍,當即瞄準那人開槍。但是那人身形極快,跳躍著躲開了她的子彈軌跡,同時欺身朝她這邊掠來。見槍傷不了他,阿鶯立刻衝過去截住他。
而張尋驀抱起電腦朝阿鶯那邊跑去,兩人交錯,阿鶯的身子一躍而起,將後方同時躍起的人抬起的腿壓住,緊握成拳的手直直砸向那人的麵門。
那人的腳被限製,眼看阿鶯的拳頭又招呼了過來,當即甩出另一條腿,身子往下壓著,踢開了阿鶯
的手。
兩人受力,同時後退著分開。
阿鶯伸手捏了捏還沒有恢複的肩膀,活動了一下,大喝了一聲又朝那人追出去。
張尋驀抓住兩人纏鬥的機會,從會議室出去。外麵的長廊燈火明亮,但是卻悄寂巫勝。他的跑步聲聵若洪鍾的在走廊上響起,生生蓋住了外麵此起彼伏的槍聲。然而沒跑兩步,一記寒光轉折著從屋頂上飛旋而下,直逼他的麵門。他躲之不及,當即拿起電腦擋開了那道匕首。同時一記腿風又從上方橫劈而下,一腳踢飛了他的電腦,落在了他的胸口。另一條腿橫甩著砸在了他的額側臉,他來不及防禦直接被對方踢得橫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後直直往角落處滑去。
他撞在牆上後停下,覺得整個右臉都處於發麻的狀態,伸手擦了擦濕潤的嘴角,低頭一看手背上果然有著一片鮮紅。凝目看著步步走來的人,對方也是一身緊裝,身形魁梧,四肢有力,看起來像是一個男人。對方有著一雙黑色的眼睛,眼中凝著一片死寂的殺氣,將他視作了獵物,準備獵殺。
“誰派你來的!”張尋驀一手撐牆,一手撐地的站了起來,溫雋的臉上盡是肅穆之色。
“死神。”那人的聲音嘶啞低沉,像極了野獸的嗚咽,說著就衝刺了過去。
張尋驀見對方猛烈的衝了過來,身影與腳步幾乎都帶上了風,左腳往前邁了一步,右腳抵在牆根處。雙目緊緊盯著那人。
他破風而來,距離他一米處便爆燃躍起,雙膝曲起,麵色肅殺的朝張尋驀頂去。
張尋驀見狀,抵在牆根處的右腳發力,往前邁著的左腳收回踏在後方的牆上,整個身子往上提,避開了對方雙膝的那一記攻擊。
眼看那人落在了他的下方,他借力往外一躍,同時一手抓住了對方的頭巾,一手反扣住對方的下巴,趁對方反應不及落地就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黑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因為力道過大,他還被餘力推著滑行了兩米遠。
外麵的槍聲漸漸激烈,宛若新年之夜的鞭炮聲,沒完沒了的響起。
張尋驀輕輕喘著氣,盯著那個人,知道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但是他卻猜不透對方的身份。
在美國他們得罪的人不多,除了烈豹家族的人,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人不多,但是在這個功利場不是你不得罪對方,對方就不會殺你的!
為了可能衝突的利益,各種刺殺也是屢見不鮮。
一番試探,張尋驀覺得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便暗暗將手伸到後方,為了保護自己,他一直有藏槍的習慣,那柄槍是特意製作的,很小也很隱秘。
黑影翻身躍起再度衝了過來,時間不多,必須盡快達到效果。
張尋驀一動不動,身子緊繃著,目光精明的盯著對方,而後在計算到距離足夠之後。他放在身後的手猛然間揮出,手中拿著一根筒狀的小槍,瞄準對方後開了槍。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正在奔馳而來的身影卻在突然躍起的那一刻,驟然沒了身
影。
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從槍口飛出的子彈直直飛行,打入了前方的牆麵,鑿出一枚明顯的小洞。
他擔心對方耍詐,警惕的掃視了四周,卻發現上下左右皆沒了對方的蹤跡。
同時後方的阿鶯也打開會議室的門衝出來,“張少,你看到有人從這裏出來嗎?”
張尋驀握槍的手放下,搖頭,“沒有。”
“那他們時憑空消失了嗎?”阿鶯震驚,因為跟她交手的黑影也是朝門口衝過來的,但是她追出來之後卻不見對方的蹤影。
“看來是的。”張尋驀將槍重新放在了身後,朝她走過去。
外麵的槍聲從之前的激烈交戰變為了零星的破空聲,似乎也進入了尾聲。
不多時,負責外麵安全的人衝進來見張尋驀與阿鶯都在,當即便開口:“張少,敵方已經撤退,我們的戒嚴需不需要撤銷?”
“先不撤銷,對方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我擔心有詐,你還是派一隊人將四周搜尋一下再決定。”張尋驀覺得對方舉止十分詭異,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何在,所以還不敢掉以輕心。
“好。”那人得令,轉身走了出去。
“這些人怎麽跟鬼魅一樣,來無影去無蹤!”阿鶯想著對方的詭異,不由驚歎。
她的話卻讓張尋驀茅塞頓開,“有一種人的確可以做到。”
“什麽人?”阿鶯一時沒想起。
“東瀛忍者。”張尋驀麵色一沉,暗聲答。
阿鶯聽聞他的回答,震驚了一下,東瀛忍術一直十分有名,但是能夠學到其中精髓的人少之又少。之前跟他們交手的人行刺能力都不低,而且極為擅長隱藏自己的氣息,還能飛簷走壁,一定不會是下忍。那麽又是誰能一次性派出兩名中忍出來呢?那對方的手裏還有多少這樣的忍者?會不會還有近乎絕跡的上忍呢?
這些都不得而知。
“那張少您認為,誰的身邊會有忍者呢?”
從她這些年掌握的資料顯示,在如今這些勢力中幾乎沒有人擁有這樣的詭異的力量,她不知道是誰。
張尋驀搖頭,“這就需要細查。”
他們正在提防著那些忍者去而複返,同一時間,正在出席烈豹家族所謂的社交宴會的寧歐卻突覺一陣不對勁。沒多久,守在外麵的赤火便悄聲從外麵走進,來到他的身邊將手機裏接收的由總部發出的求救信號遞給他卡,登時寧歐的臉色就變了。
但是他忍住了,示意赤火先出去等,他的目光暗暗掃過坐在這裏的人,最終將目光盯在了華景笙的身上。
這裏的人雖然有著眼紅他們鷹門的,但是能夠真正跟他叫板的人卻不那麽多,畢竟如今的鷹門不比當初那般將就規矩,這些人都是混跡在這個場子裏的前輩,想得多,考慮得多,在第一次見麵不會輕舉妄動。但是華景笙不同,他們一直在交戰,甚至一直處於你死我亡的對決中,他不會有那些人忌憚與顧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