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男人就要對自己狠點 第101章 集訓第一炮 20公裏越野2
許多年以後，李小石才終於明白這種力量的源泉來自於他對蘭小發的責任感。
蘭小發一入伍就和自己貼上了勁頭明爭暗比，但偏偏自己能逮著兩個不是機會的機會狠狠的露了臉，成為了所有特勤大隊兵眼裏最鳥也最愛出風頭的兵孫子，兩年來已經徹底征服了那些家夥，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特勤大隊尖刀分隊的尖刀戰鬥隊員，但蘭小發雖然也進了尖刀分隊，卻至今還是和絕大多數的尖刀一樣雖然敬業但就是還差那麽一點機會沒能出彩沒能象自己這樣成為英雄成為標兵。
李小石這兩年裏的機遇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的英雄和榜樣其實和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往往就隻在那一線的機會之間。
在監控室裏觀察著隊員奔跑的張曉鋒總教官看到李小石、王紅軍拖著蘭小發趕上了前麵的隊伍，就讚許地對著一邊的林大隊眨眨眼，林劍鋒就寒著臉對張曉鋒說：“那孫子就是一個武夫，蠻幹，不知道調節呼吸，所以體能耗光就被跑廢摔暈了。”張曉鋒笑著安慰林劍鋒說：“你也別苛求他們了，他們能跑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和這些內地的家夥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
林劍鋒認真的說：“老張你就別恭維我了，當兵就隻能講結果，不講客觀的，否則，在國際賽場上了，難道我們要去對那些發達國家的代表隊說，你們在比賽中不能使用你們的先進武器什麽的，否則你們就是不平等不公平的競賽嗎？”張曉鋒就笑著搖頭說：“老林你呀還是當年那個臭脾氣，恨不得一步就趕超世界所有列強。”
山路之上塵土卷揚，20公裏的越野已經快要接近尾聲。
蘭小發在李小石和王紅軍的拽著也順利的挺過了體能的瓶頸，慢慢緩過了那口氣，在最後的5000米跑中已經不再象8000米後臨死一般的艱難掙紮著感到無法忍受的難受了。
和蘭小發一樣，那些半途因為暈倒的兵們沒有一個肯上救護車中途退出的，當他們被抬上去不久很快就醒過來了，都無一例外的掙紮著跳下擔架，趕緊去追趕隊伍。
他們都想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他們不是孬種，不是逃兵，他們也是強者，是精神和意誌上的強者。
3小時後，這支疲憊的隊伍逐漸跑回了營區。
這個環節，特警學校的那幾名參訓隊員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本土作戰，相較於其他外地來的選手，沒有舟車勞頓之苦，在這個環節占了先手，是最先完成任務回到集訓基地操場的。但雖然如此，他們一跨過操場的終點線，猛停住腳步的後精氣神一鬆懈，也立刻頭暈目眩的癱倒在地上，張曉鋒揮手叫過警衛連的戰士架起兵們進行便步走，幫助他們放鬆繃緊的肌肉。
原本李小石和王紅軍也可以第一批次殺回基地的，但他們為了幫助體能瓶頸半路暈倒的蘭小發，所以逐漸被一些家夥超越，但他們並不十分擔憂，這個環節隻要不是最後一個到達終點，他們就是勝利者，再說在他們的記憶力，超過他們的也不過才10個人，他們如果能堅持這個速度完成最後的3000米，也仍然是第一集團的。
所以聽到蘭小發不無羞愧的讓他們放開她趕緊去衝刺的屁話時，王紅軍狠狠一個耳刮子就衝著那孫子的屁股扇了過去，蘭小發就不再廢話，趕緊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不再額外的增加網個人的體能消耗，盡量將自己的步伐和他們兩個人的步伐落到一個節拍上。
等到王紅軍、李小石和蘭小發三個人腿沉得像灌了鉛，小腿肚子酸痛發脹快失去知覺，咬牙切齒跑回來的時候，訓練場上已經有小部分家夥了。
初下高原的這個20公裏山地越野，李小石第一次有了疲勞和喘不上來氣的感覺，他抬頭看了看成績單上的記錄，他們今天跑了3個小時25分鍾。
但他們還是想王紅軍預想估計的那樣仍然屬於前茅的家夥，因為訓練場上出來特警學校的那6個本土作戰的家夥外，也隻有不到15個家夥，李小石三人到了5分鍾後才有前30名最後三個名額的三個家夥趕到。這個成績還是讓王紅軍和李小石覺得十分滿意。也讓他們的信心更加飽滿，在他們絕對吃虧的比賽中，他們都能在前30名內完成任務，那接下來的任務哪怕在困難，看來他們隻要一咬牙也是能完成下來的。
其他的兵們陸續歸隊，他們自覺站在李小石們那裏成為一列，靜靜的等待其他的兄弟回來。
其餘的那些兄弟就簡直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當殘酷的淘汰賽到達尾聲時，已經完成任務的所有隊員，都站在訓練場上，當最後2名隊員蹣跚的身影先後出現時，大家的目光一起落到了訓練場上本屆集訓隊的總隊長林劍鋒的身上。
訓練場的那個隻有兩尺高的電動柵門上的電子表開始最後的倒計時。
這2個可憐的兄弟立即拚盡全力狂跑過來，但是他們顯然在和崎嶇陡峭的山路搏鬥時已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體力，跑在前麵的那個也許心太急迫了吧，突然“的”一聲摔倒在路上，後麵的那位趕緊一個跨越超過了他，在超過的時候輕輕的對那位不幸的兄弟說：“對不起，兄弟！這不是戰場，這是訓練淘汰場，我隻能放棄你。”然後用盡最後的力氣在電動閘門堪堪隻有一秒倒計時的時候勉強跑進了操場終點線內。
那名最後關頭不幸摔倒的特警部隊哥們的身體瞬間絕望的凝固了，他就象是一具突然被抽空了精氣神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石雕像一樣，呆呆的絕望的望著他麵前那短短的一段就算是普通人，也隻需要輕輕幾步就能跳過去的天塹。
那些已經到達了的最堅強的軍人們，呆呆看著那位被淘汰的兄弟，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哭泣，但是很多人的眼角慢慢的溢出了大顆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狠狠砸在他們身下那片場地上。
“不要對他流露出憐憫的表情。因為他至少比你們絕大多數家夥幸運！今天他至少還可以體麵的離開我的訓練場，而你們這些勉強完成了今天任務的家夥隻是走了狗屎運氣，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注定會在後麵的非人訓練中被我用盡方法折磨舒服後，灰溜溜的從這個訓練場上滾蛋！”
憤怒的狂吼就像是在每一個人耳邊炸響，震得所有人混身一顫。
“明白了嗎？”
所有的軍人一起深深吸氣，拚盡全力狂吼道：“報告總隊長，明白！”
這一聲夾著怒含著狠的怒喝，就連那個特警學校全校學員都敬畏的最嚴厲的教研室主任張曉鋒，也不能從這些家夥怒海狂濤般的狀態和氣勢中挑出任何毛病。
當天吃晚飯的時候，所有兵們剛列隊完畢，張曉鋒教官就好像忘記了上午才剛剛折磨過這些兵，剛剛狠心的趕走了一名參訓的老兵，他笑眯眯地走到隊前說：“同誌們，歡迎你們來到集訓隊，既然是集訓隊那就不是來休假消閑的，就要有嚴格的規章製度，在場的各位都是老兵油子了我就不囉嗦。下麵我把我們本次集訓隊的一些管理考勤等規定給大家宣布一下，確保大家在接下來的集訓選拔中心中有數，以免各位無知主動申請非競爭淘汰。這也是我們集訓隊為大家努力營造的公開公正公平的競爭環境。”
所有的參訓隊員就豎著耳朵聽張曉鋒嘴巴裏將要吐出來的那些絕對是變態的條款，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凡一個集訓隊，那些教官必定是要變著花樣挖空心思來想法子折騰參訓的孫子的。尤其是那些笑麵虎教官更加變態可怕。
但他們來參加集訓就隻能迎著那些變態規矩熬過去。
笑眯眯的張曉鋒對這些兵的沉默和安靜似乎感到有點意外和失望，頓了一下嗓子，對李小石們宣布了他的集訓管理“鐵五條”。
“第一、明天開始，取消你們原來在各自部隊的那些警銜，姓名和職務，你們統一佩戴集訓隊專門配發的標誌，你們日常的稱呼也統一由集訓隊給你們的編號來代替。”
“第二、本次我們的集訓選拔實行不限製隨時淘汰製，擔任你們的教官會隨時隨地的根據你們的訓練情況進行監督向我和林隊長匯報反饋，然後我們就根據訓練反饋情況及時通知某位同誌的結果。當然放心，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有專車把你們送回火車站當天返回各自的原部隊。另外補充一點的就是如果你們的部隊願意給你報銷機票的話我們也不反對送各位到機場的。”
“第三、在集訓中每個人遇到的所有訓練課題都必須用你們所學到的知識、技能去自己獨立完成訓練任務，絕對禁止相互作弊蒙混過關，一經發現，同時淘汰當事雙方作弊者。”
“第四、本次集訓選拔屬於絕密級別的封閉式管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禁止用任何方式與外界聯絡，一旦發現立即淘汰並按照有關失泄密規定嚴懲不貸。”
“最後一點、這次選拔你們要經受非人的折磨，所以你們有權隨時選擇參加或者退出訓練。我和林隊長以人格、軍籍向你們保證，在你們的退訓檔案上絕對不會出現不利於你們在原部隊發展進步的任何字眼。”
每個人都麵無表情的冷漠的聽著張曉鋒的規定，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波動。
張曉鋒教官冷著臉狠狠的掃射了一遍眼前的這些參訓隊員，厲聲說：“好了，有關的管理規定今天先暫時就是這些，如果還有什麽不足和不完善的地方，在以後的訓練中我們會隨時發現不足隨時補充完善這個規章製度。”
“明白嗎？”張曉鋒最後厲聲衝著這些從各地特警部隊選出來的精英輕蔑的吼道。
這些兵孫子每個人都是在訓練場一點點從新兵蛋子慢慢磨出來的老兵油子，他們早就對這些大同小異千遍一律的規定司空見慣，他們能來參加這次集訓選拔，每個人都是他們各自部隊公認的精英。他們哪能這麽輕易就就會被張曉鋒的這幾條“規矩”嚇倒呢？
這些孫子個個都是那種骨子裏驕傲得不行不行的兵油子，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在一線執勤部隊真刀實槍的幹出來的，當兵這麽久了自己什麽樣的苦沒吃過，今天隻不過是在你們的學校來集訓，讓你這個整天隻會圍繞著教室裏的那個三尺講台坐而論道誇誇其談的酸教書匠在這裏一個勁兒地衝著自己大喊大叫，心裏都很是不服氣，都在心裏感覺自己的精神和情感上都受到了嚴重的侮辱——你這個教書匠這麽說話眼裏還有一點對兵的尊敬和尊重嗎？俗話說“戰友！戰友！”隻要穿上軍裝，就不分職務高底，哪怕是將軍和列兵，天下之內都是戰友和兄弟，你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模樣還配叫是戰友嗎？這些兵的臉上慢慢的就變了顏色。
他們的心裏都在偷偷的想：“你這個孫子整天就會誇誇其談，哪裏經曆過實戰執勤的殘酷磨礪，今後老子們要讓你好好看看我們這些特警兵是怎麽練出來的，並不是你嘴裏嚷嚷的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巴。”
於是就都怒氣十足的吼道：“明白！”
張曉鋒滿意的點點頭，對一名站在他旁邊的參謀說：“現在開始分班。”
那個帶著中尉警銜長得牛高馬大五大三粗的參謀家夥就拿著一個花名冊站在隊前同樣冷冰冰的衝著這群來參訓的隊員說道：“根據集訓隊的管理規定，這是你們在集訓期間，最後一次聽見自己的名字！”然後就開始點名，通知每個人的編號、分班等情況。
李小石他們這300名參訓隊員，不，應該說是299名參訓隊員被編成了三個中隊。每個中隊按照我軍傳統的“三三編製”分成不同的班，然後那個中尉參謀就隨機指定排頭為班長排尾為副班長，等到分班完畢，張曉鋒教官手一指將他身後的那幾名彪悍的家夥一一介紹給各個中隊，惜字如金的說某某是中隊長，某某是指導員，某某是區隊長，某某是他們的戰術教官等等，然後就算結束了這次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