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 歡迎元首和觀看歌劇 上
1940年6月30日德國柏林菩提樹大街
菩提樹大街在德國人心中的地位堪比中國北京的長安街,這條大街西起勃蘭登堡凱旋門東至無名戰士紀念堂,雖然名為菩提樹大街但1937年希特勒為了使閱兵時場地更加寬廣下令砍掉街道兩邊那些自腓特烈大帝時期就生長於此的菩提樹,代之豎起幾十根巨大的大理石紀念柱,紀念柱頂部是一個個金色的納粹鷹徽,遠遠望去好似印第安人舉行神秘宗教活動時用的木樁。
此刻街道兩旁站滿了德國百姓,在他們前麵穿著綠色製服戴著桶帽的秩序警察將這些人與街道隔開,因為德意誌第三帝國元首兼總理,陸海空三軍統帥,史上最偉大的軍事家阿道夫·希特勒即將乘坐奔馳車從勃蘭登堡凱旋門通過這裏。
老百姓神色興奮甚至帶著一點狂熱,在他們身後的樓房上掛滿了巨大的卐字旗,旗子在風中微微晃動,那黑色的卐字和猩紅色的底色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要問今天的場麵為何會如此隆重那是因為在8天前的6月22日,法國人無奈的在昔日簽署一戰停戰條約的貢比涅再次簽署了停戰條約,不過這次勝利者是一戰的失敗方德國,在上一次世界大戰苦鬥4年也沒有投降的法國這一次在德國閃擊戰的威力下僅僅一個多月就俯首投降。希特勒,這個一戰老兵以征服者的姿態進入了法國首都巴黎,在跟埃菲爾鐵塔和拿破侖陵墓匆匆合影留念後於今天返回了德國,對希特勒崇拜到極點的德國老百姓自然要給這位獨裁者舉行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在菩提樹大街的中段我們的兩位主角——14歲的約亨和14歲的夏莉在人群中正拚命的往前擠以便在希特勒到來時能更好的看清元首的樣子。
“快點啦,約亨,元首馬上就要過來了。”身高1.5米的夏莉靈活的穿梭在人群中,她穿著德意誌少女聯盟的製服(白色襯衫黑色領帶黑色短裙加上白色中統襪和黑色皮鞋),一頭金色的及肩發披散在腦後,圓乎乎的小臉蛋看起來有些嬰兒肥,一雙水藍色的大眼睛顯得很興奮。
“我知道,可是人太多了。”一位一頭金發的正太正跟著夏莉往前擠,他就是約亨。此時的約亨有1.45米高,身穿希特勒青年團夏季製服(褐色襯衫黑色領帶黑色短褲加上棕色中統襪和黑色短靴),左臂帶有菱形卐字臂章,小圓臉上那雙藍眼睛正忙著從人群中尋找空隙,那頭金發還沒有梳成後來老氣的三七分,在額頭前還留著劉海。
“耶,終於擠到前麵了。”衝到最外層後夏莉比了個V手勢,在她麵前的一位警察伸出手臂示意她不能再往前走了。
“哈,哈,我也來了。”來到前方後約亨彎腰喘著粗氣,顯然累得不輕。
“我說約亨,你體質也太差了吧,這樣可不行啊。”夏莉雙手叉腰道。
“夏莉,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像你一樣從國家圖書館飛奔過來接著穿過這道人牆還能麵不改色的,除非是那個美國黑人歐文斯。”約亨想起1936年柏林奧運會時那位一口氣奪得4麵金牌氣的元首轉身離去的黑色旋風。
“那你就更需要好好鍛煉了,沒關係,姐姐會幫你的。”夏莉拍拍約亨的肩膀。
“隻不過比我大了一個月……”約亨嘀咕道。
“約亨,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啊。”夏莉對約亨的肩膀驟然用力,臉上卻依然麵帶笑容。
“沒什麽,謝謝姐姐幫忙,哈哈。”約亨幹笑兩聲。
“快看,元首的座車開來了!”一位大叔叫了起來,接著人群猶如炸窩一般發出了歡呼聲。
“夏莉,元首站在奔馳車上向我們招手呢!”約亨指著站在黑色奔馳車上通過勃蘭登堡門後向街道兩邊的人揮手的希特勒。他穿著一件原野灰色的雙排扣西服,頭戴帶有紅色帽牆的大簷帽,在巍峨的勃蘭登堡門映襯下這位小個子也平添了幾分氣勢。
“Heil!Hitler!”希特勒座車開來後街道兩邊的德國人紛紛舉起右手行舉手禮,警察則立刻手拉手組成人牆防止狂熱的老百姓衝到路中央。
“我們也趕緊行禮吧。”約亨說著把右手舉起來。
“唉,所有人都舉右手是不是條件反射啊。”夏莉邊嘀咕邊行禮。
在車子開到兩人旁邊後約亨看清了希特勒的臉:略顯蒼白的麵孔,嘴唇上的仁丹胡,一雙透漏出狡黠藍眼睛加上輕鬆的微笑反映了這位征服者此刻誌得意滿的心情。
“元首,我的元首!他看到我了!”在夏莉旁邊有一位大媽居然激動的哭了起來,她一邊用手絹擦眼淚一邊行舉手禮。
“至於這麽激動嘛,實際上元首誰也沒看。”夏莉吐槽道。
“噓——,夏莉,別說那麽直接。”約亨趕忙做了一個禁言手勢。
“打敗了法國戰爭就結束了吧。”在希特勒的座車開過去後夏莉把右手放下。
“應該是這樣,蘇聯是我們的盟友,美國又在大洋彼岸,英國困守孤島要不了多久也會和元首講和,到時候和平就會到來。”這套言論約亨是從他那當編輯的老爸那裏聽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夏莉捋捋發梢。
“夏莉,大德意誌團過來了。”約亨指著一隊邁著正步通過勃蘭登堡凱旋門國防軍士兵道。這些士兵身材高大,體格健壯,頭戴M35鋼盔,在右臂配有“Groβdeutschland”字樣的袖標,表明他們來自國防軍中的精英部隊——大德意誌團。
“大德意誌團?他們不是還待在法國嗎?”夏莉剛從報紙上看到大德意誌步兵團在法國的英勇作戰的報道。
“是下轄的柏林衛戍營,和一同出征法國的黨衛軍警衛旗隊一樣,他們也留下一個營戍守柏林。”約亨解釋道。
幾百人的小規模閱兵很快就結束了,歡迎儀式結束後眾人陸續散去,約亨和夏莉也從菩提樹大街來到弗裏德裏希大街準備回家。
“呐,約亨,你覺得丘吉爾會同意停戰嗎?”兩人漫步在街頭,走在裏側的夏莉問道。
“估計不太容易,丘吉爾可是一個強硬的家夥,絕對不會甘於讓日不落帝國當德國的跟班。”約亨說。
“嘛,隨他去吧,至少現在我們不用擔心他會做什麽。”夏莉仰頭看著天空,不光是她估計就連希特勒也沒想到日後丘吉爾將從空中對德國進行致命打擊。
“對了,舒爾茨中尉先生還屬於預備役嗎?”約亨問。
“老爹啊,他早就忍不住想再次上前線了,自從進攻波蘭開始他就天天給國防部寫報告要求從預備役轉入現役部隊,可是那幫人的回信總是說軍官編製已滿沒有空缺,上個月與法國打仗後他甚至跑到班德勒大街的國防部(4年後7.20事件反希特勒份子的指揮樞紐)要求以一位士兵的身份重新服役,當然了,最後人家把他禮送回來了。”
“這倒是中尉先生的性格,對戰場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可是現在陸上強國法國已經被打敗,陸軍如果再擴大編製應估計會……”約亨把後半段話咽了回去,畢竟蘇聯現在是德國最有力的盟友,“對蘇開戰”是萬萬不能說的。
“對老爹來說戰場才是他最親近的地方,今後真上了戰場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嘛,不說他了,約亨你以後想幹什麽?”夏莉轉換話題道。
“我想當一名裝甲兵。”約亨說。
“裝甲兵,這個兵種現在挺熱門的,就像廣播裏說的那樣‘那些裝甲兵穿著黑色製服駕駛者三號坦克平原上將敵人的步兵分割包抄,遇到敵人坦克後我方坦克憑借出色的駕駛能力擊毀對方。’”說實話夏莉模仿的真心不錯,有做播音員的潛質。
“不過如果戰爭結束也就不會再需要新兵,也許我長大後會在RAD(帝國勞工組織)幹上半年再準備考大學。你呢夏莉?”約亨問。
“我想當一名無線電員。”夏莉說。
“當無線電員,這個職業可不太符合你的性格。”約亨想不到平時好動的夏莉居然會選擇這個和每天與發報機度日的職業。
“畢竟這是少數女性占有優勢的職業,你想一下,每天有大量的情報通過你的發報機接收和傳播,這不和你在間接指揮軍隊一樣嗎?”
“說的也是,那我們倆就在此祝願彼此的理想能夠實現吧。”約亨說著伸出右拳。
“嗯,約定好了。”夏莉也伸出右拳,兩人的拳頭抵在一起,日後將為了兌現今天的諾言而努力。
十幾分鍾後兩人來到了自己家的樓下。作為魏瑪共和國時期修建起來的灰色樓房看起來就給人一種陳舊單調的感覺,不過這也反映了當時德國經濟困難的局麵。
“差點忘了,”約亨猛地想起來,“父親在早上對我說下午我們兩家人一起去國家大劇院看歌劇的。”
“什麽歌劇,戈培爾欽定的《風流寡婦》(希特勒在維也納當北漂時最愛看的一部輕喜劇歌劇,在希特勒上台後這部三流歌劇也鹹魚翻身受到大眾追捧)嗎?”由於夏莉一直忙於德國少女隊的活動因此並不知情,而且不知受誰影響她總愛說一些政治笑話。
“當然不是。是意大利歌劇家普契尼創作的《圖蘭朵》,由來自意大利的歌劇團表演。”約亨有些無奈。
“哦,就是那個講東方皇帝愛情故事的歌劇,一直想看呢。”夏莉右手摸著下巴說道。
“聽父親說由於歌劇表演恰好趕上我們與法國停戰因此元首和其他黨政軍大人物也會一並觀看演出,不過他們會在高級包廂裏,不可能與元首直接見麵。”約亨有些遺憾。
“不過元首的包廂的安保可不會像林肯看戲時那麽鬆懈。”夏莉語帶雙關的諷刺了希特勒怕死的性格和有人想刺殺希特勒的事實。
“夏莉,你不要亂說,我父親的一個朋友就因為說了幾個政治笑話就被蓋世太保請到阿爾布裏希特親王大街8號喝咖啡,最後我父親好不容易聯名擔保才把他保釋出來,那個人出來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約亨害怕夏莉再這麽含沙射影當局會給她帶來麻煩。
“我當然知道。”夏莉撅了撅嘴,“老媽說得好,想成為新德意誌人第一件事就是少說話多Poi.”
上了3摟後兩人站在兩個人家門口時約亨問道,“夏莉,去歌劇院你是穿製服去還是穿晚禮服?”
“當然是晚禮服了,平時穿製服的日子已經夠多了,你要穿製服去嗎?”夏莉問。
“沒錯,“約亨點點頭,”然後帶上我那把匕首。”
“鮮血和榮譽(希特勒青年團匕首上刻的誓言),這話聽著就不是什麽好兆頭。”夏莉吐槽道。
“不必在意這些啦,”約亨說著掏出鑰匙打開自家門,“現在你的父母應該都在我家裏準備去劇院,我們也要抓緊時間了。”
進入客廳後約亨看見自己的父母恩斯特·蒂爾斯和瑪格達·蒂爾斯以及夏莉的父母京特·舒爾茨和伊爾莎·舒爾茨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倆。
蒂爾斯上身一件黑色燕尾服,下身穿著條紋褲,衣服裏麵穿著筆挺的白襯衫脖子上打折蝴蝶結,頭發因抹著頭油顯得油光鋥亮,約亨覺得他這過於正式的打扮就像上個世紀美國哪位準備參加狂歡派對的暴發戶。
瑪格達穿著一件白色晚禮服,手上戴著白色長手套,腳上穿著米黃色高跟鞋。晚禮服采用斜肩設計露出了她的右肩,一頭淡金色的頭發盤在腦後,臉上畫著淡妝,由於打扮的太好約亨差點沒認出這是自己的媽媽。
舒爾茨身穿一件M35禮服,下身是長褲配皮鞋,腰間紮著白色禮儀腰帶,在腰帶上還掛著他的軍官短劍,在左胸口處掛著他獲得的勳獎章(1914年版二級鐵十字勳章、奧古斯特三世獎章、德奧合並章、蘇台德合並章、4年服役章、12年服役章),從氣勢上看約亨就能看出這是一位屬於舊時代的老派軍人。
伊爾莎的晚禮服是深藍色,腳上穿著藍色高跟鞋,晚禮服前端的帶子被係在她的脖子上,胸前繡著一朵藍色的小花,一頭金色長發垂在腰間,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長大版的夏莉(胸部也像)。
“約亨,你回來了啊,看見元首了嗎?”蒂爾斯問道。
“看到了。”約亨點點頭,“不過距離很遠。”
“夏莉,你這是第一次看見元首吧,我也隻是在維也納和蘇台德遠遠的望了元首幾眼。”作為一位預備役軍人舒爾茨顯然沒有接近希特勒的機會。
“元首我確實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我很多次在赫爾曼·戈林大街看見了開著敞篷奔馳車的赫爾曼·戈林。”夏莉黑了一下戈胖子。
“不提他了,”不知道伊爾莎指的是希特勒還是戈林,“夏莉再過30分鍾我們就要去國家大劇院欣賞《圖蘭朵》了,你趕緊回家把你的晚禮服換上。上帝保佑,總算不用看瓦格納那些歇斯底裏的東西或者《風流寡婦》了。”
由於很多德國戲劇家和歌劇家是猶太人因此在希特勒上台後這些人的作品全都被戈培爾冠上“猶太人毒害德國人民的大毒草”的名號打入冷宮,劇院老板為了自己的錢包隻得推演元首最喜歡看的瓦格納的北歐神話歌劇和《風流寡婦》之類的“政治正確”作品。
“好的老媽,約亨我們待會見。”夏莉打完招呼後離開了。
“約亨,你也快點把你的製服換上,別忘了你的匕首。”瑪格達提醒道。
“好的母親,請大家稍等一下。”約亨說完來到自己房間。
在希特勒青年團的影響下長大的約亨將房子布置的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個寫字台再加一個衣櫃,僅有的裝飾是寫字台上的一個相框,上麵是1939年青年領袖阿圖爾·馮·席臘赫檢閱柏林的希特勒青年團時約亨恰好被拍下來的照片。
換好衣服後的約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戴有棱形卐字臂章的褐色翻領外套,裏麵穿著白襯衫和黑領帶,下身穿著黑色褲子和黑色短靴,腰間的武裝帶上別著印有希特勒青年團標誌匕首,約亨把匕首拿出來看著刻在上麵的話“鮮血和榮譽”,就像夏莉說過的那樣這話有些不太吉利。
回到客廳的約亨看到夏莉也換上晚禮服站在他麵前:夏莉身上穿著的晚禮服顏色是淡粉色,露出左肩,胸前繡著一串白色小花,臉上撲著一層薄粉,嘴上抹著紅色口紅,這與約亨印象中的那個瘋丫頭完全判若兩人。
“約亨,這件衣服好看嗎?”夏莉的臉有些泛紅。
“好看,非常好看,很適合你。”約亨可以說是看呆了。
“太好了。”夏莉笑了起來,捏著裙擺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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