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式入伍
在門口把行李箱交給後勤人員管理後約亨他們進入了兵營。在營地裏約亨看到一排排整齊的營房和戰車倉庫呈現在他的麵前。營地裏麵的士兵都身穿黑色黨衛軍裝甲兵製服頭戴縫有骷髏帽徽的船型帽。約亨有些興奮，自己很快就會穿上同樣的製服了。
“這個人在畫什麽？”聽到夏莉發問，約亨扭過頭看見一個士兵半蹲在一輛四號坦克前手裏拿著小刷子在坦克擋板上畫了一個缺了右半角的盾形，盾形裏麵畫了一個閃電和鑰匙的組合圖案。
“一個師以盾形表示該師屬於什麽兵種，缺了右上角的是裝甲師，缺了左上角的是裝甲擲彈兵師，中間有缺口的是山地師或騎兵師，完整的是步兵師。盾形裏麵的圖案是該師的師徽，這應該就是希特勒青年團師的師徽吧。”約亨向夏莉解釋道。
“沒錯，”溫舍點點頭，“這是今天由弗裏茨·朗同誌設計出來的新師徽，閃電是德國少年隊的標誌，意思是本師所有士兵均來自這個組織，鑰匙是我的老部隊警衛旗隊師的師徽，意思是本師所有軍官大多數來自警衛旗隊師，這兩個標誌相結合就是希特勒青年團師的師徽。”
“這樣啊，不過我感覺那位朗同誌設計的這個師徽像個奶瓶。”夏莉說。
“哈哈，奶瓶？夏莉同誌的比喻真有意思。”溫舍笑了出來。
“本來就是嘛，”夏莉急忙解釋，“你看閃電和鑰匙的下半部像奶瓶身子，鑰匙的頂部像奶蓋，閃電頂部像奶嘴。這就是個奶瓶嘛！”
“聽夏莉這麽一說還真像。”卡爾插話道。
“既然夏莉同誌說像奶瓶就像奶瓶吧。”溫舍被逗樂了，“那麽我們這些軍官就像奶媽，拿著奶瓶哺育你們這些小寶寶！”
“哈哈哈哈哈！”四個人都笑了起來，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團長是個這麽好玩的人，不過日後有一些歐美曆史學者也把這個師稱為“奶瓶師”不知道他們的想法是不是和夏莉一樣。
鬧完之後溫舍帶領約亨他們來到了一座木頭房子，房子有兩個門，右麵一側有一些穿著便服的新兵正在排隊，另一側一些新兵便穿衣服便走了出來，臉上表情複雜。
“溫舍團長，這是在體檢嗎？”約亨問溫舍。
“沒錯，你們進入兵營後第一件事就是到衛生室接受體檢，一會兒我帶著夏莉去女護士那裏檢查，你們三個就呆在這兒。”
“Ja.”約亨三人異口同聲道。
“衛生室有個更衣間，你們要在更衣間先脫衣服再接受檢查。”溫舍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脫衣服……我怎麽感覺和公共澡堂一樣。”約亨回憶起他入軍校時體檢也要脫衣服。
“嘛，你們趕緊檢查完了出來，別忘了穿好衣服。”聽到溫舍說明情況後夏莉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跟著溫舍去了女衛生室。
排隊進入衛生室後三人來到了更衣間。更衣間設備頗為簡陋，就是四排長椅上放著幾十個竹籃子，接受檢查的人可以把衣服脫下來放在裏麵檢查完身體後再回來穿上。約亨三人選擇三個相連的木籃子後脫起衣服來。
“約亨，我這一身肥肉你要可以分你點。”脫掉上衣後卡爾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
“得了吧，你還是給霍斯特吧，他更需要。”約亨指了指霍斯特那瘦骨嶙峋的上身，肋骨清晰可見。
“不過約亨你的身材挺不錯的。”霍斯特看著約亨上身說，“體形適中，身體白淨，體毛不多，肌肉也長的很勻稱，就算是女人也會羨慕。”
“謝謝，不過我身材再好也當不了演員或模特，還是老老實實的開戰車吧。”約亨感覺霍斯特看他的眼神有些**，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
“你們三個過來接受檢查！”一位戴著蛇杖肩章的醫務兵喊道。
“來了！”三個隻穿白色**的人匆匆跑了過去。
體檢與約亨在軍校體檢大同小異，無外乎抽血測身高量體重測視力測體力這麽幾種，最後則是在每個人的左腋腋下文上自己的血型，約亨是B型血，卡爾是O型血，霍斯特是AB型血。在左腋腋下文血型是黨衛軍的獨創，一旦黨衛軍士兵受傷後醫務兵可以立刻知道他的血型及時輸血提高生還率，不過在二戰結束後美英軍隊和蘇聯紅軍也用這個方法來分辨黨衛軍（這幫人下場一般都很淒慘）。
文完血型後約亨三個人的體檢證書上都被蓋上了“合格”的印章。
“三天之後回來一趟，我會向你們發印有你們名字和血型的士兵牌。”醫務兵最後吩咐道。
穿好衣服後三個人從衛生室走了出來，約亨終於明白之前出來的人麵露苦色是為什麽了（跟一群半裸男人在一起幾十分鍾誰也受不了）。
一出門約亨就看見夏莉和溫舍站在門口等著他們，夏莉看見他們出來後抱怨道，“你們三個真慢！”
“我們也沒辦法，人太多了。”卡爾攤開雙手。
“好了，既然你們都查體合格了就去倉庫領取自己的製服吧。”溫舍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磚瓦房說。
“溫舍團長，那我怎麽辦？”夏莉問道，因為現有的裝甲兵製服不太適合女性穿著。
“這樣吧，你去領一套小尺碼的製服再去附近的服裝店修改一下吧，我會給你申請一筆服裝津貼的。”溫舍說。
“那謝謝團長了。”夏莉沒想到事情還能這麽解決。
進入倉庫後約亨看見裏麵約有二十多人在排隊領取製服和短靴，兩個穿著原野灰製服的勤務兵根據每個人報上的衣服尺碼和鞋碼分發下去。
“不知道有沒有適合我這體形的製服。”卡爾自嘲道。
“大概在你減肥後會有的。”夏莉吐槽道。
輪到約亨四人後勤務兵按照他們報上的尺碼把製服和短靴發給他們。整套支付用繩子綁了起來，裏麵包括一條外用腰帶、黑色上衣、黑色長褲、藍灰色襯衫、黑色領帶和一頂黑色船型帽，黑色短靴則是綁帶式的，與陸軍其他兵種穿的長靴有很大不同。
“上帝啊，這褲子太肥了，卡爾穿著都肥，還有這上衣，袖子簡直是給長臂猿穿的。”解開繩子把製服拿出來後夏莉開始吐槽。
“看來溫舍團長說的不錯，你可以修改一下衣服再穿。”約亨說。
“隻能如此了，幸好會有服裝津貼。諸位待會兒見，我去修改衣服了。”與三人告別後夏莉捆好衣服離開了。
“約亨，我們趕緊去倉庫後麵把製服穿上吧。”卡爾有些迫不及待。
“沒錯，我也等不急了。”於是三人組來到了倉庫後麵。
倉庫後麵用一道布簾子與前方相隔，兩側裝著六麵鏡子，新兵們可以在此試穿製服。
十幾分鍾後——
穿好衣服後約亨站在鏡子前打著領帶順便欣賞著自己的新形象：上身是一件小翻領式（國防軍裝甲兵製服是大翻領）黑色及腰夾克，腰上紮著銀扣腰帶，下身是一條黑色長褲，褲腳有鬆緊帶可以把褲腳塞進短靴裏。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約亨想起了小時候因為看見了頭戴鋼盔，身穿黑色製服，腰紮白色武裝帶，足蹬馬靴耀武揚威地走過勃蘭登堡門的黨衛隊人員，自此便對他們那一身黑色製服頗為憧憬，現在自己也穿上了一套黑色製服（雖然不是同一款式）。
“約亨你穿這一身衣服還挺帥的。”卡爾穿戴整齊後湊過來說。
“謝謝，你穿著也挺好的。”約亨感歎德國製服就是神奇，就算是一個胖子穿上後也精神了不少。
“我也好了。”霍斯特穿好衣服走了過來，這個瘦高個穿上製服後看起來變得壯實了。
“既然大家都沒問題那我們就出去見團長吧。別讓他等急了。”說著約亨斜戴上了船型帽。
把自己原來的衣服留下登記後三人走出倉庫約亨看見溫舍正在與一名裝甲兵少校聊天。這位少校身高與溫舍相近，體形健壯，褐色頭發藍眼睛，長臉，麵部線條分明。有意思的是這位少校在說話時一直仰著頭，好像在仰視溫舍。
“報告團長，我們已經換好衣服！”約亨跑到溫舍麵前立正報告。
“很好，我來介紹一下你們的營長。”溫舍指著身旁的少校道。“阿諾德·於爾根森少校，第一裝甲營營長，以後你們就歸他指揮了。”
“你好於爾根森營長。Heil!Hitler!”三人向於爾根森行舉手禮。
“Hiel!Hitler!”於爾根森仰著頭屈起右臂還禮。
“你們應該很好奇他為什麽總是仰著頭吧？”溫舍插話道，“九個月前的哈爾科夫反擊戰中於爾根森同誌的脖子部位受了傷，因此他現在隻能仰頭說話。”
“一點小傷而已，何足掛齒。”於爾根森淡淡道。盡管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但卻不當回事這凸顯了黨衛軍軍官的堅忍不拔。
“好了，我還有事，接下來就由你們的營長帶你們去宿舍吧。”溫舍說完揮手離開了。
“跟我來吧。”於爾根森仰頭帶路，約亨三人跟在後麵，好似一隻驕傲的母雞帶著三隻迷茫的小雞。
來到一間土灰色平房後於爾根森推開門走了進去。這間平房約有二十米長、十米寬、五米高，周圍同樣的房子有五座。
進入平房後約亨看見屋裏左右兩側各擺有15張上下鋪，中間是一條過道，在房子右側安有十幾個水龍頭，這與約亨在軍校時住的別墅一比顯得寒酸了不少。
“這三個床鋪是你們的了。”於爾根森指著左邊正數第二張上下鋪和對麵的下鋪說。“你們做了一天火車也怪累的，領完日用品後就先休息一下吧。”
“Ja。”三人應道，約亨感覺營長還不錯，看起來很嚴厲實際上挺熱心的。
“還有什麽問題嗎？”於爾根森問。
“報告營長，請問我們會被分到哪個裝甲連？”約亨問道。
“第3裝甲連，你們現在住的宿舍就屬於這個裝甲連。”
“那連長是誰？”
“魯道夫·馮·裏賓特洛甫中尉，不過他現在正在比利時培訓基層指揮官，等到一個月後培訓結束時才能就任。”
“難道他就是約阿希姆·馮·裏賓特洛甫外交部長的兒子？”約亨嚇了一跳，自己在軍校時讀過這位官二代因在庫爾斯克戰役時的出色表現而獲得騎士鐵十字勳章的報道。順帶一提，這篇文章出自他老爸的手筆。
“沒錯，因為裏賓特洛甫同誌還沒到任就由我代為管理這個裝甲連，現在我就代為行使他的權力，約阿希姆·蒂爾斯聽令！”於爾根森突然命令道。
“Ja!”約亨趕忙並腿立正。
“從今天起我認命你為第3裝甲連2排排長，希望你能起好帶頭作用，不要讓我和其他同誌失望。”
“哈？這，是真的嗎？”約亨沒反應過來，自己初來乍到就被升成排長著實讓他感到意外。
“其實吧，因為現在本師軍官和士官奇缺，就連合格的裝甲兵也不算多，因此溫舍團長告訴我說你是一位出色的裝甲兵時我就立刻打定主意讓你當排長去指導那幫跟你差不多大的新兵蛋子。”於爾根森把希特勒青年團師的實情說了出來。
“Ja!請營長放心，我一定會幹好這個排長，讓我的手下們個個都成為優秀的裝甲兵。”
“Gute.”於爾根森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你有這份信心很好，努力做好你的排長吧。”說完他仰著頭離開了。
“MineGott!累死我了！”卡爾說完一頭倒在左側下鋪上。
“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霍斯特爬到上鋪後躺下了。
“你們先睡吧，我出去走走。”約亨說完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