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硬幣

王強片刻都沒耽擱,就和老李來到了醫院,寂靜的夜裏,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慘白的燈光照在王強疲憊的身體上,顯得那麽蒼白,走廊裏很少有人走動,空空如野,就算是輕輕的腳步聲都能發出巨大的聲響,時而聽見有人咳嗽,那聲音響徹了整條走廊。

再往裏走才熱鬧了起來,依然有人等在急救室的門口,有人抽著煙,有人原地打轉,還有人打著電話,一個個無助的身影,一雙雙無助的眼神,這也許正符合醫院的環境。王強來到查詢處,可她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麽,隻知道這個女人的一些情況,查詢處的工作人員,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這個女人被送來之後,直接送去了搶救室,經過大夫的努力,性命算是救下來了,現在在監護病房裏。

王強和老李坐電梯來到了13樓,從電梯出來並沒有直接去看這女人,而是先去找了大夫了解情況,根據大夫說這個女人身體非常虛弱,很有可能隨時死亡,而院方對此也無能為力,手術剛剛結束,他們也不可能從這個女人嘴裏得到什麽,現在她依然處於昏迷之中。

來到病房門口,兩個人看著躺在病**的這個女人,門口的告示板上清楚的寫著重症監護病房,走廊裏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病房門口貼著一個標簽,王強仔細的看了一遍,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周萍。

隔著窗子看進去,身上滿是管子,針頭,橫七豎八的就像一張網一樣蓋在周萍的身上,王強明白,這個人命不久矣,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哪天就看不到升起的太陽了,在這個時候,他更不可能得到他想知道的東西,現在周萍連呼吸都困難,更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她所告訴自己的,可能隨時成為永遠無法證實的證據。

本來是來找線索的,現在卻如晴天霹靂,沒辦法,現實永遠比想象殘酷,王強點了一支煙,坐在冰冷的長椅上,醫院裏時而有冷氣吹過,不由得王強打了一個冷戰,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李走過來靠在牆上問王強:“王隊,現在估計我們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怎麽辦?”

王強盯著自己的鞋說:“隻能祈禱她能挺過這一關,要是能蘇醒,或許我們還有希望。”

話音未落,隻聽見房間裏的機器“吱吱”的發出聲響,看來他的希望再一次破滅了,站在窗口看著房間裏的機器不停的跳動,身後響起了一連串的跑步聲,轉過身,大夫和護士已經衝進了病房,拉上了窗簾,王強隻能站在那裏,什麽都做不了,聽著房間裏傳來的搶救的聲音。

幾分鍾之後,走廊裏響起了刺耳的長鳴聲,王強靠在牆上,他知道,完了,沒希望了,大夫從房間裏走出來,摘下了口罩,然後看著王強和老李,無奈的搖了搖頭,王強站在門口,看著一塊白布慢慢的遮住了周萍的臉。護士正在挪走房間裏的儀器。他再一次的目睹了一個人在自己的眼前逝去,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凋零。

時間已近深夜,王強和老李從醫院裏走出來,無精打采的,看著時而從眼前飛馳而過的汽車,看著醫院依然燈火通明,感受著整個城市的安寧,此時此刻,王強的想法開始動搖,他再也無法承受現在壓在他身上的一切,卻無處釋放。

開著車,跟老李來到了一個飯店,雖然是24小時營業,但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店裏基本沒有客人,隻有幾個服務員在插科打諢,見王強和老李走進來,表情也有點古怪,有了生意自然高興,可是忙了一整天,在這個時候依然有人來吃飯,又顯得疲憊不堪。

點了一些菜,要了一瓶白酒,兩個人邊吃邊聊,雖然現在飯店裏沒有人,可是兩個人說的話更是顯得聲音格外的大,在這裏兩個人也不再討論案子了,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要是吃飯再討論案子,估計再上什麽山珍海味也沒了胃口了。其實,在以前,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喝酒,他們既是同事,又是朋友,在生活中,老李就是王強的老大哥,王強以前遇到什麽事情都會讓老李幫著出主意,畢竟老李大了王強不少,是他一手把王強扶到刑警大隊長的位置上去的。也可以算是他的恩師了。

兩個人聊了很多,過去的,現在的,還有將來的,不知不覺的兩個人的桌子上又多了很多的啤酒瓶子,那瓶白酒,早就喝光了,現在已經是啤酒時間了,喝著喝著天都開始不那麽黑了,兩個人也喝的差不多了,暈暈乎乎的道了別各自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上午,王強還在睡夢之中,電話不停的響著,一次,兩次,直到把王強從睡夢中叫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沒醒酒,在**摸了半天才找到了電話,幾秒鍾之後,“砰”的一下,從**坐起來,掛了電話,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直奔刑警大隊。

在路上收音機裏播報著新聞“今天早上,天壇市某機關,接到一封匿名的來信,信中寫道,神秘的連環殺人案凶手已經和警方公然對峙,揚言要殺害下一個凶手,而警方現在依然沒有表態,作為刑警大隊大隊長的王強,也沒有現身在刑警隊,記者從多方打探,這消息的確屬實,我們會密切的關注此事的動態,另外,警方還提醒廣大市民,出行時或者回家時,要多多注意安全,以防萬一。”

王強聽了這段話之後,腦子裏一片混亂,連環殺手寫的東西,怎麽跑到廣播裏去了,還引起這麽大轟動,昨夜到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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