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見過?”
“當時的我隻是一個小配角,你不記得我很正常啦。畢竟……”
宋晚晚的聲線頓了頓:
“您那時候可是在舞台上熠熠生輝的三冠視後呢!”
“三年不見,溫沫前輩,您過得還好嗎?”
溫清嘴角的笑容一僵,寒意在美眸中漾開。
“那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她心知宋晚晚此行的目的,便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不會對顧驀塵動心,當然也會調查他前女友的身份……
思及此,她心中**,神色微變。
“也是!”宋晚晚頭一彎,雙手托腮輕笑,“你三年前死裏逃生,本以為會流落街頭,沒想到還改頭換麵成為了陸太太。”
“雖然陸家不能同當年的溫家同日而語,可前輩你還混跡於我們上流社會也算上輩子積德了。”
溫清未置可否,她抬眸透過宋晚晚有幾分神似她的眸中看到敵意。
這姑娘倒是聰明,話裏話外都在提醒她。
她現在不過是一個落魄且已婚的“陸太太”!
“那宋小姐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麽呢?”
溫清放下手中的刀叉,斜靠在背椅上,小臉罩上了一層清肅。
她懶得周旋,開門見山。
“前輩是個明白人。”
宋晚晚莞爾一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你上次也見到了,我和塵哥哥的關係。”
她話語的一頓,嬌臉爬上一抹緋紅,如懷春的少女般嬌俏可人,訴求著對情郎的愛意,“我很喜歡他,塵哥哥也挺……喜歡我的……”
“喜歡”二字砸進了溫清的耳膜,她的呼吸一頓。
三年了,她還是會……
或許她對顧驀塵的感情早已刻入靈魂。
一時之間,不知該是喜還是悲。
溫清閉了閉眼,將多餘的情緒抹去。
“我知道前輩你和塵哥哥的事情,可畢竟你在當年的那場意外中喪生,縱使你現在回來了你也是陸太太了。你們兩個是不能回到從前的了……”
“而且這三年一直都是我陪在塵哥哥的身邊,我們打算今年結婚。”
“哦,那恭喜你?”
溫清麵無表情機械的吐出這句話,“你勝券在握,何必再來找我這個所謂的前任呢?”
“你是宣示主權,還是……怕我搶走他?”
宋晚晚頓時語塞,被踩中痛腳,臉色瞬間變得陰險可怕,聲音散發著寒氣,“溫沫,你應該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能活下來是因為你現在藏的好,如果我把你的身份曝光,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嗬。”
溫清冷嗤一聲,周身的氣場如同萬裏無垠的雪原一般。
當年躲過追殺的日子她無需宋晚晚來提醒,況且她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自然是早已無懼。
“那你怎樣才能不曝光我的身份?”
看著宋晚晚氣急敗壞威脅她的樣子,她生了幾分興趣。
“很簡單,離開顧驀塵,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溫清毫不猶豫的拒絕,從善如流的回答,“這事你應該去提醒顧驀塵而不是我,畢竟他是你男朋友,你有義務告訴他遠離前女友,別當渣男。”
一聽這話,宋晚晚慍怒。
她怎麽敢和顧驀塵提要求!
“我不擔心塵哥哥,我就怕外麵的野花愛往上麵貼,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溫清不語,銳利的目光如利劍般從宋晚晚身上掃過。
神情不動,渾身卻透著天然的冷感。
“宋晚晚,你覺得我真要搶,你又有什麽資格搶的過我。”
“三年前,我拿下影後的身份就能將你踩在腳下,三年後你又憑什麽能贏我?”
話音剛落,空氣驟然凝固。
宋晚晚的氣勢全滅,美眸飽含妒意。
良久,溫清深沉無瀾的眼神落下,聲音清淡,聽不出情緒,“不過顧驀塵又不是人民幣,人人都愛,我並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音調不高,話語清晰的落在了拐角處高大身影耳中。
顧驀塵剛從外頭進來,便聽到這句話,他幽深的眸子驟然冷的和恒古不化的寒冰。
她這一次居然又想躲的遠遠的。
宋晚晚的餘光早已瞥見不遠處的顧驀塵,她眸中精光一閃,一瞬間恢複成往日裏清純而無辜的眼神。
她要讓溫清繼續說下去,斷了顧驀塵的念想!
宋晚晚雙眸撲閃撲閃的眨動,不解的詢問,“為什麽呢?明明你們以前感情很好,怎麽突然就變了呢?”
“難道是因為陸年奕嗎?”
“我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那麽愛一個男人,怎麽能容忍他身邊這麽多鶯鶯燕燕,還每天幫他處理那些嫩模。”
“這應該就是你不想在和塵哥哥有交集的原因吧。”
溫清微抬起眼皮贏上宋晚晚變戲法的臉,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演技不錯。
可她是鑒茶達人,聽不得這種語氣,更見不得矯揉造作的模樣!
這番話的意思不過就是她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可溫清根本不屑於和她浪費口舌。
她垂眸掃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她該離開了。
她將眸底的厭惡壓下,嗓音清冷透著幾分警告的意味,“宋小姐這拙劣的演技,真的很難相信你拿的獎都是怎麽來的。”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別不自量力的來找我麻煩。”
“前輩,我……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溫清未等她說完,率先起身。
她路過拐角處,手腕傳來大力,腳步一頓,抬頭撞上顧驀塵冰寒深淵一般的眸子。
“顧驀塵……”
溫清的血液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她感覺一股涼氣順著背脊衝上了頭頂。
刻在骨髓裏的本能告訴她,顧驀塵生氣了!
下一秒,她瘋狂掙脫想要逃跑。
手卻被更大力箍住,顧驀塵長一伸,猝不及防之下,溫清跌入了顧驀塵的懷抱中。
他熟悉的溫度透過襯衣傳進她的肌膚紋理之中,喚醒她沉睡三年的記憶……
無盡纏綿夜裏的旖旎場景在腦海中放映,獨屬於顧驀塵的男性荷爾蒙緊緊的包裹住她。
顧驀塵如竹節般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精巧的下巴。
二人鼻尖相抵,呼吸間都是對方肺裏的空氣。
“你還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