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都抬到半截,江辰心裏一沉,他要跑的慢點,會和整個世界同歸於盡。
媽媽,我怕!
“沒事。”
顧驀塵手搭在溫清脖頸處,勾著她的身子向自己方向靠了一下,微微仰頭去迎合她的高度,去蹭了一下她的額頭,使勁揉揉,嘴角帶著淡淡寵溺的笑:“我死了,你不難受就好。”
江辰腳頓在半空:世界炸了?
顧驀塵這是受了什麽刺激?
明天世界末日了?
額頭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溫清躲避不及,後脖頸被人握住,俊臉在麵前無限放大,溫熱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大腦宕機三秒。
“不用假癡情。”
溫清推開顧驀塵湊過來的身子,斜斜的依靠在沙發靠背上,玉手輕點他的額頭,笑的萬物失色:“想用之前的手段困住我?沒門了。”
她依然不是之前,被兩句話就哄走的小姑娘。
顧驀塵無奈的笑,語氣裏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我是真癡情。”
江辰石化在原地。
他聽到了什麽?
“咳……”
手握拳抵在唇邊,江辰尷尬輕咳一聲,怒刷自己的存在感,“雖然你們很恩愛,但是也要檢查傷口!”
溫清刀子似的眼神扔過來,活脫脫要剝去一層皮,“怎麽看出來恩愛的?”
得,他就不該說話。
顧驀塵緩緩起身,不冷不淡瞥了江辰一眼:“別廢話。”
雖然是在顧家別墅,但該有的檢查設備,一樣不少,裝修也和普通醫院相差無幾,給人一種醫院嚴肅氛圍的壓迫感。
江辰閉口不言,迅速幫溫清檢查。
快速且認真。
“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江辰眼睛都不敢向溫清臉上瞧,生怕被顧驀塵剜去眼睛,在醫療箱裏翻騰著找東西,語速飛快,“注意傷口不能碰水,否則會留下疤痕。我給開了兩貼外敷的藥膏,黑色的給傷口消毒,白色的祛疤,一天三次,注意消炎。”
話落,將藥膏塞進顧驀塵手裏,江辰火速離開。
'砰'。
門被江辰關上,他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抖著手將手機掏出來.
【蘇城兄弟群】辰:“你猜我今天看見什麽了?”
“顧驀塵哄女人?我操,我眼瞎了!”
群裏瞬間炸鍋。
“你是神經病晚期?”
“顧驀塵要是哄女人,我把頭割下來給那個女人當球踢。”
……
看著其他人與自己一樣震驚,江辰心裏好受不少,把手機收起,不顧其他人@,氣定神閑的向樓下走去。
藥膏用白色塑料瓶裝著,通體隻貼著光板標簽,是江家秘製藥膏。
“還疼嗎?”
顧驀塵在浴室走出來,手裏捧著毛巾,用熱水泡過,在冷風的吹動下,氤氳出白色霧氣,他指尖燙的泛紅,將毛巾在兩隻手裏來回翻騰。
暮色四合。
又耽誤一天時間。
溫清恨不得爭分奪秒,卻被眼前的美色耽誤了時間,她平躺在沙發上,手腕蒙在眼上,態度比先前好了許多,甕聲甕氣道,“還好。”
最疼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
“幫你……”
茶幾上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顧驀塵的話。
骨節分明的手去摸手機,顧驀塵關了靜音,反扣在桌麵上。
手機屏幕短暫想溫清方向傾斜,就在這一瞬間,她討厭極了自己良好的視力。
熒光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宋晚晚。
剛好的情緒,瞬間跌落下去,溫清冷哼一聲,高傲的抬抬下巴,“接!”
她還是看見了。
“我們沒什麽。”
顧驀塵神色坦**,他站定在溫清麵前,食指拇指捏著她如玉的手腕,汲取著那片刻細膩的溫暖,指腹微不可查的輕輕摩挲,單手將電話接通,開了免提扔在溫清耳邊。
溫清下意識像旁邊扭頭,晶亮的眸子裏是掩蓋不住的厭惡,扭了一下腰示意自己的不滿。
本身就穿著簡單的T恤,也遮蓋不住溫清玲瓏有致的身材,伴隨著她輕微的舉動,盈盈一握的腰露出小半截,白皙緊致,還能看出馬甲線的線條。
身子瞬間燙了起來,顧驀塵視線在腰肢上緩緩上移,起伏的高峰處停留片刻,最後停在她的唇畔,俯下身咬了一口:“給我聽!”
他語氣霸道,容不得溫清置喙。
接通電話,宋晚晚嬌滴滴的聲音隔著聽筒傳出,她哽咽啜泣:“最近新戲導演也不知道怎麽了,一直刻意為難我,明明片場隻有我拍攝的最好,還是不讓我過,一個勁的刁難我。”
提起片場的事,宋晚晚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算不上行業內的佼佼者,但對於大熒幕的了解與處理,可是比其他同時進劇組的演員要好上很多。
當導演一次次將對講機冷臉摔在地上,嗬斥著她的NG,宋晚晚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裏了?
對方一個勁的吐槽,如同倒豆子似的。
顧驀塵始終古井無波,單膝跪地在溫清麵前,食指中指架著麵前,將藥膏瓶口擰開。
一股清涼的薄荷味傳出來。
白色的棉簽蘸取綠色的藥膏,顧驀塵細心如發,還幫溫清吹吹傷口,才緩緩將棉簽貼上去,漫不經心的回應道:“嗯,然後呢?”
宋晚晚一聽,更委屈了,哼唧兩聲:“也不知道怎麽了,導演就是一個勁的針對我,這個劇組,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冰涼的藥膏觸碰到肌膚,火辣辣的傷口都涼了下來。
溫清側著身,單手斜撐著腦袋,眸子裏含著滿天繁星,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她玩心四起,嫵媚又主動的將手搭在顧驀塵脖頸出,揉著他脖頸上的軟肉。
玉手緩緩上移。
她力道輕而軟,指尖插進顧驀塵頭發,輕飄飄的揪著他後腦勺的碎發。
將剪過,刺的手心癢癢的。
電話裏講的內容,顧驀塵一句沒聽進去,渾身酥麻僵硬,猛地抬起頭,目光中帶著火,就要將溫清燒盡,再開口聲音已經沙啞:“你想幹什麽?”
“你說呢。”
溫清氣若幽蘭,指尖在他襯衫第二顆扣子間留戀,突然用力勾著他貼近兩人距離,小臉上寫滿了無辜,語氣軟了下來:“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