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根本不想和她計較,索性得過且過。
白月染人就被晾在原地,呆愣愣的站在溫清麵前,氣場被輕而易舉的壓製住。
“你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白月染氣不過,伸手就去搶奪溫清手裏的報紙,她出言不遜道:“不過暫時和顧驀塵走得近罷了,真以為以後都能在顧驀塵身邊?”
雜誌隻看到一半,就被奪走。
她力氣太大力道又突然,溫清被帶的輕微一個趔趄,她撩起眼皮看向白月染,語氣不善:“你沒事找事?”
她一直不理會,但是不代表會忍讓。
雜誌內裏的紙,已經出現褶皺。
白月染單手掐腰,氣焰囂張的盯著溫清,大小姐脾氣一上來,說話便口不擇言:“是又怎麽樣?”
桌麵上擺放的甜點飲品,溫清原封不動的擺放著。
白月染伸手撈了一杯咖啡,曲著手腕,筆直的向溫清方向扣過去,滿臉都是得意的笑,“看你不夠丟臉的。”
咖啡洋洋灑灑的落出來,有幾滴已經落在溫清的手背上,她眼疾手快向後一躲,生怕汙漬會沾染到自己的連衣裙,用手機去擋著白月染的手腕,見她一頓,另一隻手捏著她的手掌心,反方向扣過去。
咖啡杯叮當一聲落在地上。
一整杯咖啡,一滴不漏的灑在白月染身上。
白色襯衫的領子上瞬間被咖啡染黃,還有一部分灑在白月染臉上,精致的妝容也被打花,有幾滴咖啡順著她的發絲向下低落,狼狽不堪。
桌麵和地毯,全被咖啡染髒。
“溫清!”
白月染踉蹌著身子後退,濕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慌亂之間用衛生紙擦拭著臉上的水跡,越是想要找補,就越發狼狽:“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溫清動作幹脆利索,她慢條斯理的檢查著裝,確定沒有沾染後,繞了一圈坐在辦公桌後,顧驀塵的老板椅上,她整個人陷進去,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眸子裏是明晃晃的不屑:“是又怎樣?”
她向來不是被欺負性子。
自始至終,白月染占據下風,甚至在口頭上都不占優勢,她眼神中冒著火,向溫清方向撲過去:“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這樣對我!”
她顏麵受損,一定會在溫清身上找補回來。。
“賤人,你看我今天會不會打死你。”
礙於現場沒有別人,白月染原形畢露,張牙舞爪的就向溫清方向撲過去,“我絕對不會允許顧驀塵身邊出現其他女人!”
溫清坐在老板椅上,她長腿在地上輕輕抵了一下,猛地向後退去,淡然道:“和我有什麽關係?”
她退的突然,白月染沒反應過來,剛好撲在剛剛咖啡灑落的地方,她穿著短裙高跟鞋,站起來都不方便。
這下不僅僅是衣領,她全身都沾染了汙漬。
辦公室內氤氳著濃濃的咖啡香氣。
白月染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死死的盯著溫清的方向,“我……”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周翰在前,看見辦公室的場景嚇了一跳,立馬去攙扶白月染,“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下班?”
再怎麽說這也是白氏集團二小姐,周翰多少還是要顧忌一點的。
“我本來是想要回去的。”
見有人來,白月染又恢複那副嬌滴滴的樣子,她用雜誌擋著胸前的汙漬,眼眶騰的一下紅了,“隻是聽說溫小姐受傷,特地帶醫生上來給她檢查,沒想到……”
話題點到為止。
顧驀塵立在門口,現場一片狼藉,白月染狼狽的坐在地上,溫清一派淡然,坐在老板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所作所為。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溫清欺負了白月染。
“你先去給白小姐買身新的衣服,刷我的卡。”
顧驀塵示意周翰,讓他帶著白月染趕緊去辦:“順便找人上來打掃辦公室。”
還沒有告狀,顧驀塵便站在自己身邊。
白月染得寸進尺,立在顧驀塵身後淚汪汪的看向他,將手向前一攤,白嫩嫩的手心攤開在他麵前,故意賣慘:“我就是好意關心,溫清推搡我,你看,我都受傷了。”
溫清單手環胸,要笑不笑的看向顧驀塵,似乎在等著他如何回應。
“我聯係醫生,先給你檢查一下。”
顧驀塵深吸一口氣,用最後的耐心壓製住心裏的不耐煩,他捏捏眉心,“濕衣服穿在身上容易感冒,先讓周翰帶你去賣身新衣服,別生病。”
“好,聽你的。”白月染得意的瞥了溫清一眼,仗著顧驀塵對她的縱容,抬起手就想要去推搡她,“你也看見了,這都是顧驀塵給我的,你可不要生氣。”
推搡的手剛抬起,還沒落下。
半空中就被人攥住。
周翰力氣極大,他鉗住白月染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白小姐,自重。”
跟在顧驀塵身邊久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顧驀塵隻不過是想要息事寧人,算是給白家麵子。
卻沒曾想到,白月染這麽不知好歹,竟然還想著和溫清動手。
她不知道這是顧驀塵放在心尖上寵的女人嘛?
“夠了!”
顧驀塵低沉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敲擊著每個人耳膜,他冰冷的眸子看向白月染:“能讓你來顧氏,已經是給你家裏麵子。”
“但是你不經過允許,擅自進入我的辦公室,實在是不合規矩。”
“我看在白家的麵子上,不和你追究,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去其他部門。”
白月染楞在原地,這是她跟在顧驀塵身後辦事,第一次聽他一口氣說這麽長的話,卻是要將自己調走。
“是因為我哪裏做的不好嗎?”白月染態度軟了下來,可憐巴巴的問著,她後知後覺,指了一下身後的溫清:“還是說因為這個女人?”
顧驀塵沉默不言。
卻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好,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白月染咬著牙,將怒火牽連到溫清身上,隔空點點溫清的方向:“你等著,白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溫清無故被牽連進來,卻始終不與她爭論,哂笑著問她:“你為什麽覺得我會怕一個暴發戶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