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正在給不同合作人賠禮道歉的周翰綠了臉,幽怨的眼神看向顧驀塵,心裏忍不住吐槽:你是覺得會議結束了?。
對著別人笑著賠禮道歉的,不還是我!
好在溫清並沒多問,隨手撿了一件罩衫套在身上,姿態也越發慵懶,“顧家宴會,我能不能和你一同出席?”
顧驀塵一怔,他疑惑的問著溫清,“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作為顧氏集團掌舵人,顧驀塵出席宴會現場,便是宴會焦點。
如果溫清跟著他,也會同樣被眾多人盯著。
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瞞不過顧驀塵,溫清坦然道,“陸年奕不出席宴會,與其我自己一個人,還不如依附於你。”
她話說的直接,就差點到顧驀塵臉上。
溫清一個人單槍匹馬,更容易被人針對,和顧驀塵一同出席,雖然會惹人注意,但多少有個依靠。
“當然可以。”
顧驀塵巴不得溫清多依靠他幾分,笑的遊刃有餘,“明天晚上宴會開始之前,我會過去接你。”
溫清懸著的心徹底放下,有顧驀塵幫著她,大部分事情都不用自己解決。
距離宴會還有三個小時。
顧驀塵親自開車來到溫清公寓樓下,他提醒著,“下樓。”
一陣輕微的電流**聲過後,溫清悅耳的聲音傳過來,“等一下,我馬上就到了。”
與想象中的不同,溫清身著收腰魚尾裙,貼合她的身材,襯得曲線玲瓏剔透。係帶裸色高跟鞋,托著溫潤如玉的腳腕。走路步伐搖曳,姿態極佳,遠遠望去真相是在仙界降臨的仙子,讓人移不開視線。
溫清從上到下打扮一番,精致到頭發絲,偏偏自己不覺得美,她勾人心魄,落座後將秀發順在腦後,問了一句,“是不是已經有賓客去現場了?”
相比較賓客,她更在意的是宋晚晚。
“宋家二姐妹為了討好老太太,已經提前去幫忙布置。”
顧驀塵掉過車頭,事先提醒溫清,“宴會上人多眼雜,有什麽事你小心著點。”
溫清對著鏡子檢查妝容,漫不經心的回應,“好,我知道了。”
她本來就是抱著目的,也不怕別人針對自己。
勞斯萊斯停在紅毯旁。
顧驀塵自主駕駛下車,繞過車頭,替溫清拉開車門,紳士優雅的伸出一隻手,“溫小姐,請。”
要知道,顧驀塵已經多少年沒帶女人出席過宴會。
更別提事無巨細的照顧。
溫清緩緩將手搭上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雙筆直修長的腿,下車之後站定,扶著顧驀塵的小臂,向宴會現場走去。
兩人距離貼近,顧驀塵也不拉開,任由溫清跟著,“一會兒你就和我在一起。”
溫清漫不經心的點頭答應,走入會場之後,眼神掃視著現場,似乎是在找人。
顧驀塵便知道,他這句叮囑並沒起效果。
賓客紛至遝來,宴會現場觥籌交錯,許多人站在會客廳,恭維著顧老太太。
宋晚晚站在宋老太太身後,看似是在摻扶照顧,卻是享受著顧家光環帶來的好處。
“我看宋家丫頭和顧少也挺般配的。”終於有人開口,說出宋晚晚想聽的話。
宋晚晚滿臉嬌羞嬌嗔的看向顧老太太,“奶奶,您看他說的這是什麽話?”
顧老太太愛惜的拍了拍宋晚晚的手背,對著來人說道,“丫頭臉皮薄,你別這樣打趣。”
是在維護宋晚晚。
卻並沒有開口否認,她和顧驀塵般配的事實,也算是變相承認,顧老太太心底裏還是喜歡宋晚晚。
交談聲響起,門口一陣熱絡。
溫清出現在眾人眼前,把邀請函放在門口桌子上,摘下墨鏡,對顧老太太頷首打個招呼,“我先進去了。”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宋晚晚自始至終,眼神一直盯著她挽在顧驀塵小臂的手上,笑著溫清打招呼,“我還以為你今天能和陸年奕一起來,他怎麽沒陪著你?”
話裏暗潮湧動。
都已經結婚了,還不和陸年奕一起出席宴會,牽著別人的手,溫清明顯不守婦道。
“他還有工作要忙,走不開。”
溫清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也算是給顧老太太麵子,並沒開口回懟。
宋晚晚不依不饒,眯著眼睛看向溫清,揶揄著她,“還好隻是沒時間參加宴會,你們都已經結婚了,他平時在外麵工作,很少回來陪你的時候,你都怎麽辦?”
在場都是聰明人,聞出宋晚晚畫裏的火藥味。
溫清都已經成家立業,還和顧驀塵高調出席宴會,等背著人,指不定和其他男人做出什麽齷齪事。
“是嗎?我可從來沒想過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
溫清聲音本就清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晚晚,哂笑道,“這就是你我的差距,你當時當晚對顧驀塵下藥,不也沒達成目的。”
消息被人封鎖,許多人不知顧驀塵被下藥一事,好奇的小聲嘀咕,“又發生什麽事了?”
“也沒多大的事,隻是有人想爬上顧驀塵的床。”
搭在顧驀塵小臂上的手收緊,溫清揚起素白的小臉,對著顧驀塵笑盈盈道,“還好你當時沒出現意外。”
緊接著把臉轉向宋晚晚的方向,求證似的,“你說對不對?”
整個過程舉動太具有針對性。
宋晚晚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加上她本就心虛,立馬為自己解釋,“驀塵有沒有受傷?你應該問他,我當時又不是故意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
話音剛落,顧老太太連忙把話題接了過去,故意板著臉,“當時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何必又這麽多。”
溫清聳聳肩,當事人都不在乎,他還在意什麽?
“好了”
顧驀塵手搭在溫清肩膀上,扶著她向會場裏走去,“這一路過來累死了,我進去休息,你們招待。”
在顧驀塵的摻扶下,溫清款款向會場內走去。
宋晚晚依舊站在門口,陪著顧老太太迎來送往,臉上堆著笑,內心咬牙切齒:憑什麽溫清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顧驀塵的維護?
而她卻要陪著顧老太太,站在門口供人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