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都是唐強的朋友,但朋友還帶了朋友,所以很多人都互不相識,再加上食物自取,這會所地方也夠大,有的人愛聚在一起邊吃邊聊,有的則喜歡找個陰暗點的角落二人世界,當然也有其他別有用心的人。

其中就有秦少夫人韓小璐,她本來也是來得無意,來後卻發現了鄭茉莉和歐文也在,自然有意地想離他們近點,好聽聽他們說什麽,好在他們並不認識她。

“茉莉,別這樣消沉,這不象你。”歐文皺眉道,他願意幫鄭茉莉回來與雲以深續舊也是希望她幸福快樂就好。

鄭茉莉勉強笑了笑道:“沒辦法,以深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覺得這次真是自找沒趣了。”

“不對!有些事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是要試的,我知道你當年是氣惱以深的,這些年更是怨他明明和薛小姐過得並不幸福也不找回你,可你還是選擇了主動回來,這也是因為愛,愛是最美好的感情,它本身是沒有任何錯的,愛一個人可以是單向的,但婚姻中的愛則需要互愛才會幸福,所以我們不能強求。”

“我明白,可我真的很不甘心,以前以深不是這樣的人,以前他都說就算有了孩子都要打掉的,結果現在卻被孩子鎖住連自己的幸福都不管不顧了。”鄭茉莉一邊說一邊喝著悶酒,情緒更是低落。

歐文見勸說無效,隻得暫時離開,快步走去一旁略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雲以深打了個電話。

韓小璐一開始按兵不動,等到雲以深出現在會所時,她也悄悄走去無人角落小聲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似乎有點不放心又發了個短信。

說實話,童瑤本來吃得挺高興的,那個唐強雖然話多了點,介紹的東西卻真的很好吃,讓這幾天一直食不吃味的她都恢複了胃口,陸秉憲見她吃得滿意也很高興,兩人就這樣準備先好好吃一吃再說別的。

童瑤沒有刻意去看鄭茉莉他們,反正不算熟而且也沒必要特別去打招呼,但雲以深的到來卻讓好不容易才在腦海裏擺脫掉那父女三人的童瑤心裏又開始七上八下起來。

“怎麽?這個龍蝦芝士焗麵是不是太膩了,不要緊的,不喜歡的吃一口就丟掉別勉強自己,強子也不在乎這個的。”

陸秉憲還真是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就這樣將麵條多攪了幾圈沒放到嘴裏就讓他看出來了,其實麵本來不錯的,而且每樣東西隻裝了很小一份,吃下去很容易,但現在就是突然不想吃了。

這也得怪葉晨,那丫頭想到什麽就做什麽,還說什麽知已知彼、百戰百勝,結果把雲以深調查了個底朝天,家庭背景那些也就算了,一查還查出來雲以深的初戀情人就是鄭茉莉,好象不是薛婉寧攪局的話雲以深娶的人就會是她。

難怪那次在辦公樓那邊雲以深對鄭茉莉就那麽特別,後來聽說鄭茉莉要和歐文定婚會那麽難受,那今天他過來見他們是要做什麽呢?

童瑤突然想起來了,今晚的鄭茉莉似乎是不怎麽高興的,一直低頭在喝酒,吃的卻沒怎麽動過,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陸秉憲跟隨童瑤的視線自然也看見了雲以深,心下不由一沉,童瑤的胃口就是他來後才變沒的吧,早先的失魂落魄也是因為他嗎?難道在他不在的短短一個多星期時間內又發生了什麽會令他離童瑤越來越遠的變故嗎?

還好,雲以深過來沒多久接了個電話後就離開了,但沒走的人心情卻已經變了樣,鄭茉莉更鬱悶了,酒喝得更凶,歐文隻能繼續開導她;童瑤則表示吃飽了想早點回去,陸秉憲什麽也沒問心情卻變得很差。

在場的恐怕隻有一個人暗笑在心,那就是韓小璐,她不過是教了薛婉寧一招而已。

雲以深接到的那通電話是雲婷婷打來的,當然了是薛婉寧指使的,剛好雲婷婷今晚掉了第一顆乳牙有點興奮,卻被薛婉寧說得有點擔心,因此雲以深馬上就回了。

鄭茉莉把定婚宴時間提前了!

童瑤第二天上班後發現了這件事,因為早上葉晨將車開得飛快又一路綠燈,她得以提前十分鍾上班了,一向比她早的傅偉都沒到。

紅色的請柬已經在雲以深的桌麵上等著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送來的,童瑤本來放下其他信件就準備出去的,但好奇心使她忍不住拿起來細看了一眼。

因為這張請柬根本就沒用信封,就象一張明信片,大大方方地展現在眼前,是鄭茉莉和歐文的定婚請柬,而且時間就是今晚。

地點正是青皇酒店,童瑤突然想到她的高中同學會定的晚餐地點好象也是這裏,心頭一動,迅速將請柬放下,走出了雲以深的辦公室。

同樣的請柬,薛婉寧也看見了,因為雲氏大宅裏也收到了一張,可能是怕雲以深看不到特意兩個地方都送到了。

薛婉寧近來起得都比較早,因為她要打孩子牌,隻能扮扮慈母,等候保姆將雙胞胎打扮漂亮後她會親自送她們出門,今天照例送孩子們去幼兒園之後回來就發現了門廳放信的地方這張紅得乍眼的請柬。

她的反應是看過、拿走,回房絞碎之後丟進馬桶一衝了之,薛婉寧咬著牙希望鄭茉莉趕緊定婚,或者直接結婚,然後馬上滾蛋,別再來肖想她的老公。

雲以深今天其實很忙,一個工程的奠基儀式就在今天上午十點,下午還有一個協商會要去合作公司開,所以他雖然按時上了班,但很快就帶了幾個領導幹部和特助傅偉出門了。

不用麵對雲以深,童瑤總覺得輕鬆很多,雖然三個女助理時不時有人會刁難一下她,她也不甚在意,反正童瑤看似溫柔卻也不傻,她能做的工作自然會做,實在做不了的可以問人,或者幹脆丟給傅偉回來再做。

快下班的時候陸秉憲就打來了電話,說會過來接她,讓她在公司等著就好,童瑤自然是無所謂的,其實對於和高中同學的見麵她並無多大熱情,總覺得自己是一個有了瑕疵的人,很怕再去和以前的美好對比,其實幾年下來變化比她大的人已經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