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色差形成視覺衝擊,相當性感。
黎一寧趴在他的胸膛上,一麵擔心會不會碰到他的傷口,一麵卻又被他吻的意亂情迷。
腦袋裏一片空白,皇甫權力道加重,帶著灼熱的溫度,席卷了她的感官。
情到濃處時,皇甫權懶得管自己身上的傷口還在換藥,幹脆將黎一寧一下子壓在身下。
敲門聲突兀的響起。
皇甫權臉色一僵,惱怒的從黎一寧的唇瓣上離開。
一雙深眸瞪著門口的方向,誰在這種時候來找死!
黎一寧臉紅的從他身下爬出來:“我去開門!”
她逃也似的跑了。
皇甫權看著她飛速離開的背影,眼底掠過一絲失望的情緒。
若是沒有這人來敲門,說不定真的會發生點什麽。
來人是若九。
黎一寧見到是她,有些不爽,麵子功夫還是做足了。
“你來了?他在裏麵,你進去吧。”
若九對她這種難得的謙讓覺得很奇怪:“你要去哪?”
你說我去哪兒,當然是躲開潛在危險啊!
“我覺得你技術比我好一點,你去給他包紮吧,我……出去冷靜冷靜。”
她技術好一點?
若九真懷疑黎一寧是不是吃錯藥了。
“站住!”裏麵傳來沉悶的一聲低吼,“誰允許你離開了?”
黎一寧無奈的站住腳步,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麵目去麵對皇甫權才好。
“你就是這樣履行你的職責的?照顧病人到一半就開溜?”
“她……也能給你包紮啊,不一定非要我。”黎一寧繼續不死的招惹皇甫權的怒火。
若九無辜躺槍。
皇甫權看了若九一眼,重新將視線轉回到黎一寧身上:“將你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這話說的。
黎一寧心裏想歪了,你想讓我做完哪件事情啊,給你包紮還是跟你接吻。
若九的臉色有點難看,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女人的直覺讓她清楚地看出來皇甫權眼中對黎一寧的態度帶著曖昧。
聯想到黎一寧開門出來的神情,他們……
黎一寧無奈的重新坐過去,給皇甫權繼續包紮。
奈何這個位置,想要纏繞繃帶就一定要環繞他的身體。
這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
而且若九還在旁邊。黎一寧尷尬的不行。
皇甫權完全一臉沒事人的樣子,端坐不動安如山。
若九看著兩人即便是治傷換藥也這樣親密,咬著一口銀牙,她嫉妒。
曾經這個榮耀,是她的,黎一寧出現後,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皇甫權垂眸,看著胸前不停晃動的黎一寧,唇角不經意上揚了一下。
這並沒有瞞過若九的眼睛。
皇甫權忽然問道:“有事?”
若九一愣,意識到皇甫權在問自己。
“我就是來看看你。”難道現在,我沒事不能來找你嗎?
“我好得很,有黎一寧照顧,你不用操心了,如果沒事就回去吧。”
隨隨便便就離開基地,終究是違反紀律的。
若九冰冷的臉上爬上憂傷:“難道,我現在隻是想要關心你一下,想要來看看你,都不行了嗎?”
“若九,我現在不是雷霆的首長,你還是基地的軍醫,你的職責不是關心我一個不相幹的人,搞搞清楚!”
他口氣冰冷的拒人千裏之外。
連黎一寧都開始心疼這個情敵了。
她情敵好多……好像心疼不過來。
“權少,好了。”
她剪斷繃帶。
皇甫權點點頭,摸了摸綁好傷口的繃帶,站起來。
卻因為用力不知道牽扯了哪裏,疼了一下,他腳下一歪。
黎一寧和若九一起湊過去,終究黎一寧靠的太近。
她扶著皇甫權:“你慢點,總是迸裂傷口的話,難以愈合的。”
若九一隻手尷尬的舉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兩人好像都沒有注意到她。
“你起來要幹什麽?躺下休息。”黎一寧堅持讓皇甫權別亂動。
皇甫權黑著臉瞧著她:“怎麽,輪得著你來管我的飲食起居了?”
“我是你老婆!”就算是掛名的,她也是。
若九站在一旁就被這句話刺的心口生疼。
他老婆。
她覬覦這個位置這麽多年,從未靠近過,連一次觸摸的機會都沒有。
黎一寧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皇甫權冷哼一聲:“不需要你假惺惺,沒你的事兒了,滾!”
“我滾了,你傷口迸裂別找我。”
“又若九在,我當然不用找你。”他霸道說。
黎一寧一氣,真的放手不管了。
“好,你任性,那你繼續任性吧!”以後也別指望我幫你了。
虧她還這麽上心。
兩人賭氣是真的,可落在若九眼中,就成了打情罵俏。
一定要當著她的麵,這樣傷害她嗎。
黎一寧真的走了,摔門而去,房間裏牆壁上的掛畫都被她摔門聲震得抖三抖。
若九試探問道:“老大,那天你毆打士兵,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不然也不會出後來的事兒。被人砍成這樣。
皇甫權垂著頭,口氣陰冷:“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打人是真的,處分也是真的,現在你滿意了?那你可以走了。”
冷漠疏離的態度,讓若九心寒的徹底。
“你知道,我隻是關心你,老大,畢竟……”
“別叫我老大,我已經不再是雷霆的首長。”
皇甫權冷著臉打斷她,視線抬起來,“回去吧,你們政委不是最討厭開小差嗎?”
你們政委?
他刻意將自己區分到這份上,若九忍不住的心疼。
“別逼我說難聽的話。”皇甫權站起身來,腿上一條傷口讓他每次用力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呲牙咧嘴。
若九下意識的上前想要幫忙,卻被皇甫權冷冷的推開老遠。
“權少……”
“你想要讓我叫保安來嗎?”
他丟下一句話,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口站定。
陽光灑在他身上,形成一層淡淡的光暈。
“你明知道保安根本不會是我的對手,但是你一定要這樣趕我走嗎?”
皇甫權背對著若九站著,再也沒說話。
若九已經知道答案了,再不走,留下來也是尷尬。
她失望道:“好吧,那我走了。”
走到門口也沒有得到皇甫權開口挽留的話。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矯情的男人,向來說一不二,他不挽留,那就不會在你要走的時候挽留你。
他根本就不會讓你走。
走廊裏,倚在牆邊,看到若九出來,有點尷尬。
“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隻是沒地方去而已。”
如果能走,她倒是想一走了之。
若九淡然一笑:“我到希望自己和你一樣無處可去。”這樣皇甫權就不會將她趕走了。
黎一寧不明白她的意思,若九一點都不想解釋,直接走人。
一個兩個全都莫名其妙簡直。
皇甫權一直都在這裏養傷,期間除了黎一寧過來給他換藥之外,都是倪寶兒陪在他身邊。
每次黎一寧來,皇甫權動輒態度粗暴,挑刺找茬,從來沒有一次態度好過。
以至於黎一寧對他的狂虐免疫了已經。
“傷口都已經結痂了,你想要造就可勁兒造,反正現在萬一撕裂,就不是疼的問題。”
他什麽時候怕疼過。
黎一寧收起藥箱,滿不在乎道。
皇甫權冷眼瞧著她:“要不是你還有用,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既然是生不如死,那就是我還不會死,你大可以現在就讓我生不如死試試看。”
“學會威脅我了?”皇甫權一邊活動自己的關節一邊說道。
平靜的沒有任何語氣,卻讓人感受到恐怖的威脅。
“沒事我走了。”黎一寧起身,和倪寶兒共處一室,她渾身不自在。
倪寶兒臉皮厚:“呀,你可算要走了,我送送你。”
“你真不像一個第三者。”臉皮厚到這份上。
皇甫權沉默,自己去了健身房開始鍛煉。
黎一寧倒也沒有拒絕倪寶兒送送她。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倪寶兒的為人倒也並不讓人討厭,如果她不是死死巴著皇甫權的話。
“你說你天天倒貼一個有婦之夫,值得嗎?”
長得也漂亮,身材還火辣,雖然不知道她做什麽的,可貌似很有錢的樣子。
氣質又好,還是高學曆,這種條件的女人,看上皇甫權不奇怪,也不至於弱智到為愛癡狂,寧肯當個三。
黎一寧很費解。
倪寶兒笑而不答,隻是雙手抱胸,跟在黎一寧身邊走著。
“我跟他的婚姻,是不是結束,不是我說了算,你知道。”黎一寧還企圖勸導一個迷途女子回頭。
別天天巴著一惡魔不放了。
“看來你對他是真愛呢,他天天對你這麽粗魯,你還不離不棄。”
他手中攥著我黎家的所有財產。
我怎麽能這個時候掉頭走人,太便宜他了。
黎一寧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倪寶兒,隻是說:“他可是我畢生摯愛,五年的執念,說放下就放下那是騙人的。”
這也不算是謊話。
兩人走到酒店門前的噴泉池旁邊,黎一寧走過去坐下。
天氣轉涼,噴泉池旁更是冷風陣陣。
“你穿這麽少,不會就是為了勾引皇甫權?”
倪寶兒身上依舊是一條單薄的包臀裙,勾勒出她妖嬈性感的曲線。
隻是在這冷風瑟瑟的天氣裏,著實有些不合適。
“你不會知道的,我這種人,這輩子能體驗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就夠了……”
說的這淒涼。
“什麽叫你這種人,你是哪種人?”黎一寧問道。
她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和自己的情敵就這樣安靜的坐著談人生。
不應該是展開一場撕逼大戰嗎?
倪寶兒幽幽地歎了口氣,收斂起花兒一樣的笑容,第一次在黎一寧麵前露出憂鬱的表情。
“你不會懂得,你清清白白,而我,活在陽光下都是奢望。”
此時陽光正好,噴泉灑下來,倒映出若有若無的炫彩色。
倪寶兒微微仰起頭,濃厚的眼妝在太陽下發黑。
她伸出手,接雨水一樣,捧著陽光。
那一刻,黎一寧覺得她真心美成了一幅畫,要不是穿的太夜店的話。
就完美了。
“雖然我不想以貌取人,但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