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免不了喜歡八卦的心情,關於黎一寧和秦殊然的傳聞,沸沸揚揚到處都是。
黎一寧打好了兩個人的飯菜,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懶得理會,默默的笑笑,轉身離開。
皇甫權剛剛出去辦事回來,黎一寧在辦公室裏等著他。
見到他渾身風塵仆仆的,黎一寧忍不住吐槽:“你去哪裏了,弄的這麽狼狽。”
“看了一下場地。”皇甫權任由黎一寧給自己解開扣子脫掉外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她眼角眉梢都好像在掛著笑,心情不錯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什麽事這麽開心?”
基地生活枯燥無聊,能讓人開心的,也就八卦了。
“沒什麽事啊!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我何不開心點過。”黎一寧說著聳聳肩,將他的外套掛在架子上。
皇甫權洗了手,黎一寧打開飯盒,將飯菜都擺出來。
兩人默默的吃飯。
皇甫權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對象,黎一寧已經習慣了在他身邊動不動就冷場。
“阿權,問你個事。”
“嗯。”皇甫權頭也不抬的答應了一下。
他吃東西的速度非常快,卻舉手投足都帶著貴族的優雅。
“那個秦殊然,你對他了解多少?”
聽到這個名字,皇甫權就臉色一黑,吃東西的動作也停下來:“這麽關心他做什麽?”
口氣很不悅。
黎一寧歎了口氣:“知己知彼吧!”
皇甫權眯了眯眼睛,放下筷子:“XX軍校畢業,曾經在麻省理工學院待過,用了三年不到就修滿學分,和所有的紈絝子弟一樣,學了一身泡妞的好手段,女人喜歡的他都會,女人不喜歡的他也會。”
這倒是真的。
黎一寧暗暗點頭。
這人真是多麵化的一家夥,沒想到還上過麻省理工學院,不簡單,難怪神侃的時候頭頭是道,還時不時飆英語,字正腔圓的。
“這麽說,他智商不低……”
“有我高嗎?”皇甫權不悅的打斷黎一寧的話,口氣酸不溜秋的。
為什麽這個女人非要那麽關注這家夥。
黎一寧哭笑不得:“你這是在吃醋?我隻是看他好像和每一個人都處得來,很好奇他的背景罷了。”
“沒有什麽好好奇的,像他這種紈絝子弟,每天不是結交一群狐朋狗友,就是一群酒肉朋友,正經事不做。”
皇甫權無比的嫌棄。
黎一寧不再繼續問下去。
反正這個人,從皇甫權嘴裏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消息了。
她還不如自己去挖掘。
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迫於權少的壓力,黎一寧的DNA檢測結果提前出來了。
皇甫權拿到報告的時候,黎一寧一把奪了過去。
黎承誌和她的DNA對比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確定是親生的。
一時間,黎一寧甚至不知道該怎麽樣去麵對這一切。
她抬頭看著皇甫權,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依舊沒有一絲表情。
可眸光中透出來的堅定讓她稍稍心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捏緊了報告書,腦袋裏一團亂麻。
“你想找她?”皇甫權問道。
他總能第一時間抓住重點。
“我不知道。”黎一寧抓了抓頭發,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這幾天來,她始終都不能安穩的睡一個好覺,腦子裏全都是這件事情。
“如果真的有這麽個人,要查出來並不難。”皇甫權伸手抓住她的雙肩說道。
“嗯……”
她點點頭,知道皇甫權說的是真的,隻要他想找,那麽這個人就無處遁形。
可是黎一寧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這個妹妹。
當年為什麽父母要扔掉雙胞胎中的一個,難道因為她有病嗎?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看著黎一寧痛苦糾結的樣子,皇甫權忍不住眼中略過一抹心疼,伸手將黎一寧撈進懷裏,一把摟住。
“沒什麽好想的,該麵對就去麵對,你開不了口,我去給你問。”
他說的很霸道,黎一寧的事,就是他的事兒。
沒有人能讓他的女人為難,除了他自己。
黎一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問問程玉燕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她怕得到的答案讓她無法接受。
她隻是搖了搖頭:“暫時還是不要了吧,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皇甫權答應下來:“記住了,我是你男人,有事來找我,不準你去想其他男人。”
麵對他如此霸道不容置喙的口氣,黎一寧能反駁什麽?
她也並不想反駁,隻是靜靜的靠在皇甫權的懷裏,一言不發。
皇甫權想起來一件事兒,從懷裏拉出黎一寧的腦袋,看著她說道:“聖誕節的時候,老司令要在家裏辦一場家宴,讓你陪我一起去。”
黎一寧被這個忽如其來的話題弄的轉不過彎來:“誰要過聖誕?”
“若九的爺爺。之前你去過他家。”
這簡直就是毀三觀了。
那個老頭子竟然也會過聖誕?
這不都是年輕人的遊戲麽?
黎一寧覺得接受無能,看著皇甫權半天才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
皇甫權白了她一眼:“我什麽事搞錯過,去還是不去一句話。”
末了他又說道:“不用選了,你沒有權利說不。”
“我……”黎一寧被他弄的很無語,既然她沒有權利說不,那麽還問她有什麽用啊。故意氣她麽?
算了,去就去吧,那個老司令還真是有意思,年紀一大把了,過個毛線的聖誕節啊。
真懷疑他是不是軍隊裏出來的人。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
黎一寧把這件事情埋在心底,憋著一個疑團,每天依舊是該幹嘛幹嘛,裝的沒事人一樣。
秦殊然吊兒郎當的,時不時就會趁著皇甫權不在,來撩撥她兩下。
黎一寧若即若離,每次都想要從他身上得到點什麽有用的消息,但每一次都失敗而歸。
關於她是不是有雙胞胎妹妹這個話題,秦殊然始終吊著黎一寧的胃口,既不說肯定,也不完全否定。
這讓黎一寧折磨死了。
基地裏流言四起,大家都在說,龍頭好像要綠了。
秦殊然膽子確實夠大,連龍頭的夫人都敢去撩撥。
這些流言紛紛,自然傳到了皇甫權的耳朵裏。
他本來就多疑,聽到了自然
不會當做沒聽到。
眼看著聖誕節一天天臨近,皇甫權不想多事,隻是私下裏警告秦殊然,讓他離黎一寧遠點。
秦殊然表麵答應的好好的,一臉我很好說話的樣子,背地裏依舊不肯放過黎一寧。
大家時常就會看到秦殊然的身影,影子一樣的常伴黎一寧左右。
要麽他打架蹭破皮,要麽打飯剛好排隊拍在黎一寧身後,要麽就是有什麽文件需要遞交的,由他來傳送。
皇甫權忍無可忍,終於有一天忍不住,直接將黎一寧帶在身邊。
全天二十四小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黎一寧無比痛苦。
“這個真不管我事好嗎?你直接讓他走人不就行了,他又不是基地的人。”
皇甫權白了她一眼:“你是白癡嗎?讓她離開,哪有那麽容易。”
總部來的,他多少要給總部一點麵子。
黎一寧不做聲了,沒事自己研究醫書,準備參加老司令的聖誕聚會。
平安夜的早晨,前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整個基地白茫茫的一片,雪層足足七八公分厚。
看上去美極了。
大家都很嗨,士兵們滾在操練場上打雪仗,好像都不覺得冷一樣,穿的都很少,直接躺在地上打滾。
還有的幹脆將雪團丟進別人衣服裏。
皇甫權已經醒了,卻繼續賴床,今天就要動身去老司令家裏,他們會在老司令家過一夜,不用去基地,他也就不急著起床。
家裏的空調開著,暖烘烘的。
黎一寧提著一條裙子,左思右想,始終不能決定要不要穿。
外麵冷死了,她本來就怕冷,平時要穿很厚才能勉強禦寒。
也不知道老司令家裏會不會特別冷。
穿這個裙子出席宴會,她會不會凍死啊。
皇甫權躺在**,雙手店在腦後,被子鬆鬆垮垮的蓋在身上,壯碩的胸肌肌理分明。
性感貴氣。
“一條裙子而已,翻來覆去的看什麽?”
黎一寧聽到他的說話聲,立刻提著裙子跑過來:“阿權,你看一下,我穿這一件,還是這件?”
她提著一條一字肩晚禮服裙,和一條特別厚的英式複古宮廷禮服裙,來回比劃。
皇甫權嫌棄的看著那條特別厚的裙子:“你以為這是去cos?穿這麽哥特風像什麽話!”
果斷讓黎一寧穿一字肩的那一條。
“可是老司令家會不會冷啊!宴會沒有兩三個小時結束不了吧,穿這個要凍死我。”
皇甫權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你以為老司令是白癡嗎,他一把老骨頭了,難道還會天天讓自己挨凍?他又不是大頭兵。”
這話說的。
黎一寧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
既然不會很冷,那就不用糾結了,穿這條就可以。
她選了幾套比較日常的衣服,搭配了半天,覺得還是穿軍裝比較禮貌。
想了想,又扔回去櫃子裏,挑了禮服軍裝換上。
鏡子裏的女軍人英姿颯爽,看著很英氣。
她挽起頭發,在頭上扣上一個貝雷帽,化了淡妝。
再回頭的時候,皇甫權也已經起身了。他動作很快的梳洗完畢,身上穿的也是禮服軍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