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然無奈,而此時,蘇茜上前來直接跟皇甫權貼著耳朵說了幾句話,他本來想推開她,但是他的動作卻頓住了。

“權少,是真的。我有急事,關乎人命。”

聽到這一句,皇甫權猛然轉過身來:“是不是和黎一寧有關?”

如果和黎一寧有關係,他絕不會放過。

沒想到皇甫權這樣在乎黎一寧,看來他們之間的恩愛不是裝出來的。

蘇茜不服氣了一下,還是說實話。

“權少,你一定不知道,這次秦殊然來參加這次活動的目的是什麽!”

“別廢話,說重點!”

皇甫權不耐煩的吼道,眼中迸射出精光,漆黑的瞳眸中匯聚了某種令人難以抗拒的能量,像是要把蘇茜身上穿透兩個窟窿一樣。

“他想要殺你。”蘇茜咬牙切齒的吐出這樣一句話。

哼,你不是侮辱我麽?那沒關係,我就壞掉你的好事,我就讓毒蛇因為你完不成任務,做了你!

借刀殺人而已,誰不會。

本以為皇甫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覺得很震驚,沒想到皇甫權竟然嘲諷的笑起來。

“嗬,你以為我會相信?”

秦殊然沒有那個膽子,也不敢,更加沒有機會對他下手。

如果他真的要這樣做,也不會蠢到這這麽多人在場的時候動手。

蘇茜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權少,我保證!”

“你的保證在我眼裏一文不值,蘇茜,被秦殊然侮辱了,你懷恨在心,這一點大家都看在眼裏,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麽。”

甩下這樣一句話,皇甫權轉身就走,才邁出去一步,蘇茜就破罐子破摔的說:“他被毒蛇指使,要來要了你的命!”

毒蛇?

“你說誰?”

皇甫權眼中精光四射,盯著蘇茜,蘇茜被他的氣勢逼迫的後退兩步:“是……是毒蛇。不過權少,我不知道毒蛇是誰,我隻是偶爾聽到他打電話的時候在說這件事情,對方叫毒蛇,讓他殺了你。”

撒謊誰不會。

反正她隻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好了。

皇甫權盯著蘇茜的眼睛看了半晌,眼中懷疑的神色讓蘇茜幾乎以為自己的謊言被看穿了。

她緊張的站在那裏,雙腿瑟瑟發抖,皇甫權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像是要把人從骨髓裏冰凍起來一樣。

半晌,蘇茜以為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時候,皇甫權卻唇角一勾:“好,很好。”

很好是什麽意思?

蘇茜一向讀不懂皇甫權這個人。

皇甫權掃了蘇茜一眼:“今天你跟我說的話,你已經忘了,你也沒有跟我說過這些東西,如果讓我知道有第三個人知道今天我和你的談話內容,你知道後果。”

他冷冷的說。

蘇茜緊張兮兮的點點頭:“我……我懂,我知道,今天為什麽都沒有和你說過,但是權少,你要小心。”

“用不著你提醒,給我滾吧。”

她這種女人,不配穿著一身衣服,看一眼都是侮辱。

蘇茜咬緊牙關,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今天真的是被侮辱夠了。

她自己開車來的,上了車,蘇茜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忍不住打了過去。

對方明顯是用了變聲器,聲音難聽的比鴨子叫都不堪入耳。

“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沒跟你說過嗎?”

蘇茜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和皇甫權一樣的冷冰冰的人,隔著變聲器,隔著電話線,她都能夠感受到來自這個人身上的壓迫感。

“毒蛇先生,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匯報。”她盡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平穩一些。

“說。”毒蛇道,“如果你所謂的匯報不能讓我感興趣,耽誤了我的時間,我不會讓你好過。”

這可不是威脅。

他手中真的抓著蘇茜的把柄,這也就是為什麽蘇茜願意聽命於他的原因。

“不不不,相信我毒蛇先生,我發現,秦殊然已經叛變了你。”

那邊沉默了三秒鍾之後問道:“你憑什麽這樣判斷?”

蘇茜咬牙切齒,目光中流露出狠毒的神色:“我今天看到秦殊然和皇甫權在單獨相處,兩人談話,我就過去偷聽了一下,發現秦殊然告訴權少,說他被人指使了,要來殺掉他。讓權少時時刻刻都保持警惕,因為他自己不動手,你也會讓別人來動手。”

“很好,打草驚蛇這一招。”毒蛇的聲音經過了變聲器之後,聽不出喜怒。

蘇茜等著他的反應,很好又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了。”毒蛇什麽都沒有表態,直接掛掉了電話。

蘇茜茫然,今天這是怎麽了?毒蛇為什麽沒有反應?

不管了,反正話已經放出去,到時候,這些侮辱了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人會好過!

她捏緊手中的電話,想到毒蛇手裏還抓著她的把柄,她一定要好好替毒蛇辦事,早晚要讓把柄收回來不可。

皇甫權回到觀眾席的嘉賓休息區,黎一寧坐在那裏,聽著台上文工團正在唱噶秋莎,一臉欣賞的樣子。

“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他該不會是去洗手間解決問題了吧?

皇甫權沒有回答,神色凝重,比起來剛離開的時候,那種輕鬆自然的神色,看上去像是遇到什麽事一樣。

黎一寧忍不住有點緊張:“發生什麽事了?”她掃視了一眼在場人,本來隻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人注意這邊,卻發現秦殊然不見了,她問道:“你剛剛出去,是不是和秦殊然有關?”

不然為什麽現在回來神色變得這麽奇怪。

不愧是最了解他的女人。

皇甫權被猜中心事,想了想,還是說:“毒蛇的勢力,已經滲透到這場聯誼會了。”

黎一寧嚇了一跳,皇甫權立刻伸手捂住了黎一寧的嘴巴,她才沒有尖叫起來。

“別到處亂看。”

皇甫權道。

蘇茜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麽除了秦殊然,這裏麵一定還有別的叛徒。

想要殺掉他,一個秦殊然不夠用。

說不定周圍的人就有毒蛇的殺手。

黎一寧冷靜下來,問道:“那……你怎麽想的?”

皇甫權搖頭:“靜觀其變。”

蘇茜的話,可信度隻能打折扣。

她剛被秦殊然侮辱了,她說的話,極有可能是在陷害秦殊然,可毒蛇的作風那麽狠毒,真的讓秦殊然來殺掉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黎一寧緊張壞了,本來

很放鬆的坐在這裏,可現在卻又覺得,周圍的人,都想要害皇甫權。

這場聯誼會變的殺機四伏。

秦殊然驅車行駛在高架橋上,因為年底了,夜晚已經沒有什麽人出現,高架橋上沒有多少車輛。

他一個人悠閑自在的開著。

對麵有好多輛車子並排開著過來,車頭燈開著遠光燈,照的秦殊然睜不開眼睛。

秦殊然有點惱怒的按了兩下喇叭,又閃了閃自己的遠光燈,告訴對方,你們這樣影響我了。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對方好幾輛車子像是一夥的人,並排開著,隊形整齊,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

秦殊然意識到情況不妙,隻能停車,準備掉頭。

然而背後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開過來幾輛車。

一字排開,堵住了他的去路。

這下真的不妙了。

秦殊然頓時緊張起來,全神戒備,可惜身上沒帶槍。

對麵的車子關了車頭燈,隻留下一輛車開著燈光照明。

中間的車子裏,下來一個戴麵具的人。

他帶著V字仇殺隊裏v的麵具,看上去非常詭異。

穿著一身黑色的大風衣,頭上扣著英倫風寬沿禮帽。

整一個許文強的打扮。

秦殊然站在自己的車子旁邊,試探的問道:“毒蛇?”

麵具男發出幾聲笑聲,很難聽,脖子上貼著變聲器。

“算你聰明。”

秦殊然強裝鎮定:“毒蛇先生這樣的陣仗將我攔在這裏,想必不是來給我慶祝新年的吧?”

“當然不是,如果是要給你慶祝新年,應該放禮花才對。”

毒蛇難聽的聲音響起,經過變聲器處理之後,聲音沙啞如同金屬摩擦,令人牙酸。

秦殊然不知道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隻能盡量讓毒蛇冷靜。

“我知道我需要做什麽,但是我怎麽做,是我的事情,毒蛇先生一定聽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吧?急功近利達不到效果。”

殺皇甫權,不急於一時。

其實他根本就不想動手,能拖就拖。

毒蛇好像並不買賬一樣,抬起手來,扶了扶帽子。

這好像是一個暗號一般,他旁邊的車子裏,下來一群黑衣人,一輛車四個,橋上頓時站滿了人。

秦殊然捏緊拳頭,暗暗估量,自己以一對多,到底有多少勝算。

如果車輪戰,他可能痛扁前幾個,可是持久下來,他依舊吃虧。

“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毒蛇先生,你畢竟救過我的命,今天就算是讓我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

毒蛇搖搖頭:“哦不,我不會讓你死的,你這條命是我撿回來的,我不會平白無故再弄丟,不然我白費力氣了。”

他頓了頓,又道:“其實呢,我對你非常不滿意的一點,就是你不受控製,既然不受控製,那麽你對我來說,就失去利用價值。”

“所以呢?”秦殊然問道,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妙,今日若是能逃出生天,他日他定然不會放過毒蛇。

聽說皇甫權一直都想要搞死他,秦殊然暗自下定決心,今天要是活下來了,他非幫皇甫權搞死毒蛇不可。

丫丫的,竟然這樣嚇唬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