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281.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我要考慮考慮!”蘇沐顏來不及思考,一句話已經脫口而出。
楚嫣然看怪物一樣看她,“考慮?你還有什麽要考慮的?”徹哥哥這麽好的男人,要不是看在她……自己還舍不得讓讓徹哥哥和她在一起呢。
“你覺徹哥哥哪裏不好?還是你對徹哥哥的態度都是裝的?”
“不是的。”蘇沐顏也知道容徹對她很好,她對容徹,的確沒有什麽討厭的感覺,相反還覺得很親近,但是這層關係一旦論及婚嫁,似乎又總有什麽地方不對,“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起來,我現在不能草率地做這個決定。”
“你!”楚嫣然一陣火大就要衝過去,卻被容徹攔下。
容徹並沒有生氣,“沒關係,我給你時間考慮,隻是希望你的回答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蘇沐顏眯了眯眼,她忽然覺得,對容徹來說,似乎她同意或是不同意,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不管答案如何,他好像還是會是原本的那個他。
“三天!就三天!”楚嫣然豎起三根手指威脅。
“嫣然!”容徹慍怒,把楚嫣然拖了回來,朝蘇沐顏笑了一下,“你不用理會她的話,什麽時候都可以。”
然後警告地睨了楚嫣然一眼,“你跟我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楚嫣然直覺是要和她說夜哥哥的事情了,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但是心裏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麽,相反還很慶幸幸好自己硬闖了進去,否則豈不是白白錯過了和夜哥哥再次見麵的機會?
“過來就過來嘛!”楚嫣然哼了一聲,臨走前還不忘瞪蘇沐顏一眼。
蘇沐顏心事重重,馮鬼手端著藥進來喊了一聲,“到喝藥的時辰了。”
“來了。”
馮鬼手放下藥碗,若有所思地看了蘇沐顏一眼,然後走了。
“哎?”流炎莫名其妙,這瘋老頭今天怎麽走得這麽快?往常不留下來跟他拌兩句嘴都不會離開的啊。
“他怎麽走得這麽急?”
“可能有什麽事吧。”蘇沐顏自己也心事重重,沒有太留意。
流炎嘀咕了一句就沒有再說什麽了,輕手輕腳地湊到蘇沐顏耳邊,“主人?”
“嗯?什麽。”
“喏,原先那個紙鳶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我給你做了一隻新的喲,是不是比之前那隻好看多了?”流炎從身後拿出一隻紙鳶來放在蘇沐顏麵前。
蘇沐顏怔了怔,那隻紙鳶做的著實有些粗糙,很多地方甚至都沒有粘,但是……
“嗯,很漂亮。”蘇沐顏彎唇微笑,一點都不違心,她覺得真的很漂亮,他是以為她在為紙鳶的事情不開心吧?
聽到稱讚流炎滿意地揚起了唇,用瘋老頭的話說,他一七百多歲的老妖精還哄不開心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這點小伎倆,從前他隻是不屑學罷了,哼。
流炎明明很開心還要裝作滿不在乎地樣子,丟下紙鳶假裝去廚房覓食去了,其實一出門嘴角就快咧到耳朵根了。
蘇沐顏看著那隻粗糙的紙鳶半晌,也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她真的很感恩,陪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不敢是悉心照料她的容徹,還是想著法逗她開心的流炎。
……
“喏,照著這個房子去抓藥,每天早晚各一次,先吃著,到時候我再看情況看看是不是要再換藥。”
馮鬼手寫完了一張方子吹幹上麵的墨跡,轉而遞給旁邊等待著的下人。
下人立刻接過,想先請馮鬼手離開,馮鬼手卻擺擺手,“我還要給他施一次針,其他不相幹的人就先都退下吧。
“是是。”下人連忙應了兩人,和屋子裏的其他人打眼色,士兵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容錦夜,然後想想這人都病成這樣子了,就算放他和大夫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裏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吧?
“都站著幹什麽?怎麽,我說話不好使是吧,要不要我去請你們王爺過來讓他親自吩咐?”馮鬼手說著真的作勢要起身。
下人連忙攔了一下,低聲嗬斥,“快走!快走!”
這位馮老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王爺都事先交代過的,千萬不要惹到他,否則他一個不高興真的就甩袖子走人了。
讓馮老過來給這人看診也是王爺的意思,馮老的話他們自然應當照辦,千萬別鬧出什麽事來才好。
士兵們紛紛退了出去,還不忘帶上房門。
馮鬼手都開針袋,“脫衣服。”
容錦夜虛弱地彎了一下唇,“你還真的要施針?”
他以為不過是支開那些不相幹人的一個借口罷了。
“是啊,既然留在這裏總要做點什麽事,再說累的是我,對你又沒有壞處,你就坐著享受就行了,哪兒那麽多廢話?”馮鬼手不滿,他輕易還真不大願意給人施針的呢,勞心費力。
容錦夜照他說的褪下了外衣把後背露給他。
馮鬼手手一溜抽出幾根銀針,找準了穴位一根一根紮下去,輕重緩急各有不同。
馮鬼手說的“享受”純屬瞎扯,事實上這針紮下去的時候容錦夜一點也不好受,但他隻緊抿著薄唇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這麽能忍有什麽用?”馮鬼手快準狠地又紮下一根半寸長的銀針,容錦夜悶哼一聲。
“不是我說你啊主子,你不會真的就打算在這地方慢慢混吃等死了吧?”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容錦夜終於開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漠。
馮鬼手眼睛一轉,“行,是我多管閑事了,不過反正已經開了這個頭了,我就幹脆多管閑事到底好了,我今天過來,不止是幫你來施針的,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我估計你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關了這麽多天應該是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吧?”
“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容徹向那丫頭求婚了,”手下那人身體一抖,向來不曾失過手的馮鬼手一不小心紮歪了一針,心下卻是心情大好,不疾不徐地把紮歪的那針拔了出來,又找到正確的穴位紮了下去,“就在剛剛。”
“她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