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496.誰準你碰我的

“誰說我要回王府了?”

容晚低著頭一股腦往前衝,長生繼續跟。

中間容晚又走走停停了好幾次,但是每次她走長生就走,她停長生就停,如影蘇醒。

幾次下來越發地惱火。

眼見著前麵一個岔路口,容晚突然加快了腳步,猛地衝了出去!

“小心!”

嘈雜的馬蹄聲伴隨著人群的**,容晚隻覺得自己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兒,後背“咚”地一聲砸在了牆壁上。

“走路看著點!”車夫喊了一嗓子,罵罵咧咧地走了。

容晚的呼吸卻越發困難,近在咫尺的深邃俊臉,呼吸間縈繞在她身邊的都是長生身上那抹常年焚香的聖潔氣息,她甚至可以數的清他到底有幾根睫毛……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墜下去就難以脫身,卻又忍不住一直陷在他的眼睛裏出不來。

“誰準你碰我的!放開我!”

容晚竭力不讓自己的聲音泄露出絲毫失態,瞪著眼睛想讓自己的目光看上去凶狠一點,再凶狠一點,以此表示自己很生氣!

別以為什麽事犧牲一下美色就解決了,她才沒那麽好說話。

“我說放開我!放開我!”容晚脾氣上來,聲音一拔高。

豈料下一瞬就被長生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口。

幾個原先往這邊看的路人又聽不到聲音了,莫名其妙地搖搖頭,走了開去。

“別亂動。”

他把她甩在牆上,他還有理了?

容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咬!

痛楚瞬間從手掌傳來,長生皺了一下眉,“你先看看這是什麽。”

他另一隻按在牆上的手這時才收回來,容晚原本不屑,“什麽什麽。”

眼角餘光一瞥,一抹鋒利的寒光閃過,卻是把她嚇了一跳!

“這……”

此時的長生,無名指和中指之間夾了一枚飛刀,約莫一寸,細而長,薄如柳葉。

如果這是長生故意耍她玩的話,剛才他的手拿下來的位置,距離她的腦袋……不超過的一個手指的距離!

“換個地方說。”長生左右看了一圈,拉了容晚快速折回了原本的大路。

路上人多擁擠,他們兩個混跡其中,一會左一會右,如同兩尾魚一般,方向毫無規律。

隱匿在暗處的幾人追了一陣,卻發現在這樣的鬧市之中追認,簡直是難入登天。

隻稍稍抱怨了一下,一眨眼,目標不見了?

街上少了容晚和長生,卻多出了一輛馬車。

馬車悠哉悠哉地於暗處的那些人擦身而過,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去了。

車裏。

“這是怎麽回事,有人要害我?還是要害你?”饒是眼前就是那把明晃晃的飛刀,容晚還是不敢相信。

她雖說從小調皮搗蛋,但是總不至於把誰弄得非要殺之而後快的地步吧?

其他事情上,她並沒有的罪過什麽人啊。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長生抽出一塊幹淨的帕子,把那枚飛刀仔細地包好,“目標應該是你。”

“我?”容晚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怎麽可能是我?你說實話,這飛刀真的不是你拿來唬我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

又是這句。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人跟你有過節,可能會是什麽人幹的?”

容晚搖頭,“不可能吧,我在外麵住了這麽多年,要對我動手早動手了,可是一點事也沒有,反倒是我這才剛回來,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也許……是個誤會?目標應該是你吧?你當了這麽多年和尚,是不是什麽時候得罪過什麽人?”

“我向來與人為善,從不招惹是非。”長生雙手合十念了一句。

這也是從小到大師傅一直在他身邊耳提麵命的,哪怕做不到與人為善,也要堅決不招惹是非!

他從小麵對的不是佛法經書,就是師傅。

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會,師傅也似乎有意幫他留出清靜的場所,不讓別人打擾他。

“你不招惹是非,不代表是非不會來招惹你啊,今天那個宮玲瓏,不就是一個和好的例子嗎?”

容晚自己都沒注意到,語氣裏有些酸溜溜的。

長生怔楞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這件事情回去以後再說吧,讓你父王去查,一定會清楚的。”

容晚把頭一偏,似的長生的那隻手就這麽從她頭上滑落了下來,“這你不說我也知道,飛刀是要帶回去當證據的吧,行了,那就等回去之後再說吧,我累了,睡一會,到了你叫我。”

說著靠到旁邊閉著眼假裝睡覺了,其實是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目光看待長生。

心裏亂糟糟的一團,又想起宮玲瓏先前親昵地抱著他手臂的模樣,胸前的波濤洶湧全貼在他手臂上了吧?

雖然隔著衣服布料……

雖然他是個和尚……

可是歸根到底還是個男人啊!

此時她已經完全忘了,不久前她自己說過,和尚算什麽男人這樣的話了。

看著她薄薄眼皮下不斷滾動的眼珠,長生就知道她根本沒有誰,而起此時想到事情應該還很多。

他沒有拆穿容晚的假寐,正襟危坐,仍然小心地留意著四周。

原本隻是為求心安才來跟著她的。

現在,那個夢……卻似乎開始真的應驗了。

前行中的馬車不斷晃動,偶爾露出街邊的一角。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哎——”

長生忽然看見一個小販扛著一杆草把子從旁邊路過,把子上麵插滿了紅豔豔的糖葫蘆。

忽的一幕似曾相識的畫麵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

“二位,到地方了!”

車夫停下了馬車。

一直在假寐的容晚根本不用別人叫,自己就睜開了眼。

然而一睜開眼睛就愣了。

“你……什麽時候……”

容晚一臉驚訝地望著麵前正襟危坐,手裏拿著一串糖葫蘆的年輕和尚。

這畫風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主要是長生這個人,和這串糖葫蘆實在太違和了。

他這人怎麽看也不像是會吃糖葫蘆的啊。

下一瞬,長生把手往前一送,“給你的。”

“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