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剛出屋子不遠,立馬靠著柳伯銘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酸死我了!酸死我了!我爹之前還說我不知道羞臊,自己卻跟我娘眉來眼去的!這算不算老不羞啊!哈哈哈……”

柳伯銘摟著三娘笑到顫抖的身子,臉上也難得的掛著笑容。

“哪有你這麽消遣自家爹娘的!”說著,他還不忘伸手替三娘攏了攏因為笑而掉落在三娘臉頰邊上的發絲。

三娘不以為意的朝柳伯銘皺了皺鼻子,倒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家老公的溫情,靠著他繼續說:“你這就不懂了吧,木疙瘩。這一家人啊,就是什麽玩笑都能開的!自己爹娘怎麽了,你不覺得他們這樣看起來雖然好笑,但是也很浪漫麽?要是我們以後老了也這樣,那得多有意思啊!不過,我更希望等我們都到了爹娘這把年紀,你還能當著孩子的麵兒跟我說我愛你!哈哈哈……”

“你哦!”柳伯銘泄氣的笑著,卻寵溺無比的捏了一下三娘的鼻尖。“真是像爹說的那樣,沒羞沒臊的!”

“說說我愛你怎麽就沒羞沒臊了?!”三娘不高興的一撇嘴,翻了個白眼。“我愛你可是這世界上最好聽的話了!傻蛋!”

“好,好,好,為夫說不過你。”柳伯銘舉著雙手,算是對三娘的說辭投降了。

三娘嗔了他一眼,心底卻捫心自問起來。真的到了父母的那把年紀,她跟木疙瘩真能如自己說的那樣恩愛如蜜麽?為什麽看到了自己爹娘的樣子,自己會羨慕的暗自揣想以後跟木疙瘩的也能那般的事兒呢?甚至她還想到了有了孩子的問題!

偷偷瞥眼看著身邊的男子,三娘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什麽這樣了。因為,在這不長不短的接觸和相伴的日子裏,她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啊。

喜歡……之於她,是多麽遙遠的一個詞匯。前世,離婚後的自己就沒有再喜歡過哪一個男人。跟她在一起的異性,基本都是單方麵的追求她。她回報他們的方式不是給予對等的感情,而是風流的跟人滾滾床單而已。很輕浮的做法,卻讓她自己為是的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應該的。因為她覺得,男女之間的完美感情不一定存在。即便存在了,那也不一定完美。而且,男女感情之中是絕對不存在純潔之說的!因為,再純潔的情愛都敵不過滾床單一宿。她見過太多因為滾了一夜床單就情變的男男女女。所以她從不相信什麽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感情!就像人家說的,愛是什麽?愛就是用來做的,不是拿來說的。可真實呢?現實呢?在現代,很多男人為了自己玩樂所找的借口就是那句‘愛是用來做的!’。

但事實,卻不是那樣!會這麽說的男人算不得男人,他們頂多隻是沒有長大的澀毛桃,隻能被叫做少男而已。真正的男人,有著成熟思想和責任感的男人,他們絕對不會用這樣拙劣的借口去跟一個或者多個女人談情說愛。

因為男人在愛上一個女人後,雖然也會忍不住去欣賞欣賞其他的路邊野花,聞聞那些各色嬌花的芬芳。可在他們的心裏,感情還是隻會給予和奉獻給那個他們所愛的女人!他們或許不能抵抗**和身體的衝~動,但是他們的心卻不會可恥的叛變。

男人也是念舊的!在他們心裏,新人雖然有熱度,但舊人有的卻是新人難以匹敵的厚度!新人給他們帶來的是激~情,而舊人給他們帶來的,卻是免去了磨合期的默契溫情。世間男女,誰也抵禦不了溫情牌!誰也不能抵禦得了。

所以,現代女人在抱怨沒有好男人的時候,其實往往都忘記了從根本的地方去評價一個男人究竟夠不夠好。而那個根本,隻需要看的是這個男人的品行本質,並不是他的外在條件。可笑的是,現代多數女子對好男人的界定是:有錢、有車、有房,最好還能父母雙亡!

在前世有一段時間,她曾經和最了解她的小姐妹探討過,為什麽很多男人都要出軌的原因。那個小姐妹卻說了一段最讓她刮目相看的話語。

小姐妹對她說:“佳姐,這個問題很複雜也很簡單。如果抗不住**而出軌的男人,無非兩種。第一,自身本質品行低劣,人品~賤~格者。這種男人,往往是不懂珍惜和不知真情真愛的傻子。因為他不知道什麽叫做yin人妻者,其妻必被人yin的道理!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原始禽~獸~肉~欲~的上麵!第二,是那種天生自私者!這種人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的中二式思考,自以為第二春的愛情才是愛情。習慣了別人都會繞著他轉轉悠悠。其實根本不知道,隻有糟糠之妻才不是衝著他的其他條件愛他的。但凡是出軌的人,你見過有幾個是幸福美滿的?佳姐,縱使談到古代去,那齊人之福真就那麽美好?恐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是的,當時的她是很震撼的。想她三十多歲的年紀和經曆豐富的閱曆,居然比不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看得透徹。那時候她就在暗自思考,是不是自己也不要再這般遊戲人生的過活了。是不是也該找個好人,然後結婚生子重新好好生活。隻是當她的計劃還沒有擬定好,老天爺就把她丟到了古代來。不過幸運的是,老天補償了她一個不錯的古代老公。

這個男人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是個十足的木訥木頭。但是,這根木頭會溫柔軟語的跟她說,不要太嗔躁衝~動,因為那樣做會讓別人更加誤會自己原本的好意。會因為擔心她穿著濕了底兒的鞋子,影響了自己以後的身體素質,用手心和懷抱溫暖她冰涼的腳丫子。會別扭害羞的跟她說,其實他也開始喜歡她了。會為了二姐家的事情,幫著姐夫說話,用他別別扭扭的方式關心著她的家裏人。有過一次失敗的暗戀開始的初戀史,但是很老實的都跟自己交了底子。

這還不算潛力股型號的好男人麽?雖然悶~騷~了那麽一點,木訥了那麽一點,有時候不上道了那麽一點,但是這樣的男人不是才更帶勁兒嗎!因為他是難能可貴的實誠啊!老實的男人才是過日子的首選。因為這種男人不會讓你擔心什麽小三門那點狗屁倒灶的事兒。他們每時每刻,都是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優先考量的。

想到這裏,三娘一把挽住了柳伯銘的手臂,甜蜜兮兮的看著他笑問道:“相公,我問你啊。在姐夫那裏,我對莫姚那個黑皮狐狸說的那些話都那麽過分了,你怎麽不像平時那般說我過分呢?說,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好看?覺得她可憐?”

麵對三娘的蓄意找茬,柳伯銘有點無奈。“娘子,你我已經成婚了,我又何須去在意其他女子是不是可憐,是不是好看,然後再拿著跟你比較。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但她好不好幹我何事?你也別這麽捕風捉影的……盡在那瞎擔心。”

嗯,這個回答不錯!三娘滿意的點頭,卻根本沒發現自己問題的重點那木疙瘩壓根就沒回答,而是直接忽略跳過了。其實不是木疙瘩不想回答,而是他怕說了實話,那三娘又惱他。因為他覺得,這女人之間的事情,男人還是不插手的好。再者,這個莫姑娘一身媚氣,直觀上他就不太喜歡,更不在意三娘對她的態度。在柳伯銘思維裏,除了親人朋友以外的人,都是外人。他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讓自己的親友生氣慪火,何況那個親人還是自己新婚的嬌妻。

他跟三娘散步在廊下,突然發現三娘帶著他走的方向是二姐在的後院,故而不解的問道:“娘子,這不是去後院的路麽?”

“是啊!”真是個愣頭青,走了這麽長一段才發現。

“那我們去後院作甚?”疑惑不解的柳伯銘繼續發問。

“去聽姐夫和姐姐的牆角啊!”三娘理直氣壯的話,差點沒把柳伯銘一口氣噎死。

“這也太非君子所為了!”柳伯銘說著,生氣的甩手轉身就走。三娘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了他。

“你發什麽火啊!”三娘說。“你就不好奇二姐夫跟姐姐說些什麽嗎?”

柳伯銘惱怒的看著三娘,一把拽過她的手,強製的拉著三娘就往他們的喜房走去。“我不好奇!你也莫要去做那種下作的事情!姐姐家的事,他們夫妻自會解決。你去那兒,也不怕別人見了丟人現眼。跟我回房去!”

“迂腐!”三娘嘴上這麽說,卻也不反抗的跟著他走。“我這是關心二姐好吧!哪兒下作了?!”

見三娘不但不悔改,還強詞奪理的說他迂腐。柳伯銘口氣也不善了,“若是換成你我二人被人聽了牆角,你會怎樣?”他問。

“我他娘的不扇死那丫蹲牆角的貨!”三娘憤怒的剛說完,立刻就捂住了嘴巴,懊惱的看著一臉笑意的柳伯銘,恨恨的錘起了他的手臂。

“好你個木疙瘩,敢給我下絆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繡拳砸在他的身上如同撓癢癢,不過他倒是滿喜歡小妻子這會兒嬌嗔的模樣,完全就是跟他在撒嬌嘛。柳伯銘握住了三娘的粉拳,笑道:“娘子,你都這麽不高興了,那你說,二姐他們會高興被你聽牆角嗎?”

三娘尷尬的撇撇嘴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跟我說,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嘛!”

“好了,娘子。”柳伯銘看三娘認錯了,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牽著三娘慢慢地走回房去。

“你不是想要習武麽,娘子?回到院裏,為夫的就教你,如何?”

三娘一聽這話立刻來了勁兒。高興的點頭稱是,一路歡歡喜喜的跟著木疙瘩兩人回了他們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