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徵手裏的盒子一打開,露出一塊小巧的蛋糕,陸小川一看這蛋糕就興奮得兩眼放光:“這個是……”

“沒錯!我找了當年給赫連家做壽的西點師傅特意做的!鴿子蛋!”

陸小川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就差抱著赫連徵了。

赫連澈無語的看著他們倆個,跳下沙發轉身往餐廳走去,他都快餓死了。

吃完飯,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赫連澈洗了個澡,靜靜等著荊止戈回來。

七點過十分,外麵響起車聲,赫連澈披了件衣服下樓,剛下樓梯就看到荊止戈進門,頭發全白了的老人滿臉都是滄桑,被十一月的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赫連澈快步走過去:“師父。”

荊止戈雖然凍得夠嗆,但還是對他笑了笑:“我回來了。”

赫連澈連忙讓用人去拿厚外套給荊止戈披上,又給他倒了杯熱水,荊止戈喝下後身體才慢慢回暖。

足足十分鍾,荊止戈才完全緩過勁來,坐在沙發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赫連澈坐在荊止戈對麵,眉頭皺得死死的:“師父,你年紀大了,不耐寒,以後去采藥這種事就交給手下的人去做……”

“他們才沒那本事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荊止戈嗬了一口氣:“有些事隻能自己做,這次去大興安嶺,我又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赫連澈對他口中的好東西沒什麽興趣,無非就是一些珍稀藥材,這些東西市麵上隻要出高價就能找到,但荊止戈這個人凡事習慣我行我素,非要自己千裏迢迢去采,每次看到這樣的荊止戈,赫連澈都會無聲的歎氣。

荊止戈感歎完了,扭頭問赫連澈:“我這次不在家,你身體怎麽樣?”

“還好。”赫連徵轉了轉脖子,皺眉道:“不過天氣越來越冷,我感覺……特別燥熱。”

荊止戈聞言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先忍忍,等在過個十幾年,你長大了,這些症狀就能通過外力緩解了。”

“外力?什麽外力?”赫連澈不解的問。

“……這個我暫時還沒法跟你說,等你到那個年紀就知道了。”

“哦。”赫連澈也不多做追究。

荊止戈又問:“你五歲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麽禮物?”

說到這個,赫連澈總是年少老成的臉上總算露出一個還不到五歲的孩子該有的表情:“師父能陪我一起參加生日宴就好,我不需要什麽禮物。”

這個倒是實話,生在這樣的家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真的什麽都不缺。

荊止戈摸了摸下巴,笑了笑說:“你還真懂事。”

“師父疼我,體諒師父是應該的。”

“既然你這麽體諒我,那我也體諒體諒你。”

赫連澈一愣:“什麽意思?”

荊止戈不問反答:“你今年上一年級了?”

說到這個赫連澈就皺眉:“對。”

“班裏的同學好不好相處?”

“還好,我沒有主動跟他們說話。”

“那他們也不主動跟你說話?”

“……”赫連澈閉嘴不言。

不是沒有人主動跟他說話,是主動跟他說話的人太多,他不勝其煩,幹脆擺出一副高嶺之花的姿態,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荊止戈笑眯眯的看著他,問出中心問題:“那在班裏,你有沒有喜歡的小女生?”

赫連澈愣住了:“師父,我還不到五歲。”

“你能意識到這個問題,就證明你思想已經足夠去分解這些問題了。”荊止戈一臉的老奸巨猾:“看上哪個小女生了就跟我說。”

赫連澈臉色僵硬了,搖搖頭:“沒有。”

他的精力根本就沒放在這些事上麵。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赫連澈信誓旦旦的說。

“這樣啊……”荊止戈摸著下巴思忖起來:“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小女生?”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問這個問題,赫連澈有些不耐煩了:“師父,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了,要給你送生日禮物。”

“你給我送的生日禮物就是女生?”

“可以這麽說。”

“……”赫連澈舉雙手表態:“我不要!”

他還小,現在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而且他很確定,隻要他想找女朋友,隨時都有人趨之若鷲的撲上來。

荊止戈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女生可不是普通的女生,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讓她變成那股‘外力’。”

赫連澈眉頭再次糾結了起來,他不太能理解荊止戈這番話的意思。

不過這個師父做事一向前不靠譜後不著調,他早就習慣了,就當他這番話是在調侃他,也沒太在意,起身說:“師父,你今天奔波了一天,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荊止戈笑眯眯的看著他:“好。”

早上,陸小川一覺睡到九點鍾才起床。

經過幾年的發展,工作室的運作已經基本上了正規,她開這個工作室本來就是玩玩兒,也沒想要把它的規模發展到多大,因此現在在能自給自足的情況下,她樂得做甩手掌櫃。

陸小川起床時,赫連徵已經去上班了,赫連澈從外麵跑了一圈,滿頭大汗的進來了。

看見陸小川一臉惺忪的從樓上下來,赫連澈皺眉:“媽,你整天睡這麽晚才起來,很容易老。”

陸小川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聞言瞟了他一眼:“子不嫌母醜,你才多大,就管起我的事來了,你爸丟沒嫌我醜嫌我老。”

“我這是在關心你!”赫連澈振振有詞,接過傭人手裏的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說:“師父說了,人最好的鍛煉時間是在早上,跑步有利於……”

“得了得了,我不想聽你師父那套鬼話。”陸小川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又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我的日子啊,還是怎麽舒服怎麽過。”

赫連澈無奈的看了自家不爭氣的老媽一眼,轉身去洗臉。

吃過早餐,赫連澈正準備回房間練字,傭人突然來了,說荊止戈找他。

這些年荊止戈一直住在西邊的別墅裏,本來隻是在傭人房占了一個閣

樓,但是隨著他研究的東西越來越多,房間堆不下了,赫連徵給他圈了一塊地,建了個四合院,他一個人加上幾個徒弟,常年住在這裏。

這些所謂的徒弟和赫連澈這個徒弟不一樣,這些徒弟是要做苦力的,赫連澈這個徒弟則是三不五時過去接受他的治療,對於赫連澈來說,荊止戈在他心目中是和父母一樣重要的存在,雖然在傭人們眼裏,荊止戈是個和傭人差不多等級的人。

到了荊止戈的藥廬,赫連澈進門,一眼看到荊止戈正坐在櫃台後麵,手裏正不緊不慢的搗藥,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師父,你找我?”見慣了各種各樣的荊止戈的赫連澈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荊止戈有什麽不對勁,在他對麵坐下,仰頭問。

荊止戈把手裏的藥材放下,拍了拍手說:“澈兒,我今天早上出門,給你弄了個很好玩的東西。”

“什麽東西?”赫連澈問,其實他對荊止戈說的“好玩的東西”沒什麽大興趣,因為根據他的經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荊止戈清奇的腦洞肯定會給他弄個讓他膛目結舌或者無可奈何的東西。

“跟我來。”荊止戈對他勾了勾手指頭,轉身往內室走去。

赫連澈連忙跟上。

內室是類似於手術室一樣的地方,裏麵放著一張小床,平時赫連澈偶爾會到這裏休息,因此對這裏的環境很熟悉。

掀開簾子轉入內室,赫連澈一眼就看到躺在**的小姑娘。

他愣了一下,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荊止戈該不會想送給他一個小姑娘吧?

聯想起昨晚荊止戈說的話,赫連澈很明智的扭頭就跑。

但是他跑得再快也不如荊止戈快,他大手一伸直接把他拎了回來:“跑什麽?”

“……”赫連澈無奈的說:“你真的要給我送個人?”

“對。”荊止戈笑眯眯的把他拎到床前,讓他正眼看那個小姑娘:“怎麽樣,長得不錯吧?”

“……”赫連澈看了一眼,嫌棄的別開了臉。

不是他心氣高,自從三歲上了幼兒園,園裏的姑娘三天兩頭給他送糖果送玩具,漂亮的可愛的不計其數,他根本就懶得看,眼前這個麵黃肌瘦四肢如柴的小姑娘實在算不上漂亮,甚至連可愛都不算,他看不上眼。

“不好看?”荊止戈詫異了:“她長得不符合你的審美觀?”

赫連澈從荊止戈手裏掙紮出來:“師父,你到底想幹什麽?”

荊止戈頓了頓,說:“讓你自己養個省心聽話的,想**成什麽樣子你自己做主啊!”

“……”赫連澈就不懂這個師父的腦回路了,他歎了口氣,雙手一攤,一副小大人無可奈何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師父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高中的生理書上說,正常男生要到十三歲過後才會想那些事,我還不到五歲!師父,你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你這不是跟常人不一樣嘛!”荊止戈不死心:“你肯定很早就會需要。”

“……”赫連澈翻了個白眼:“師父,你這是在教唆我未成年就要和女生發生性關係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