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爺有意識了!!!!
夏纏眸光流動,欣喜的看著爺爺,又看向身邊的男人。
阮景遇那張俊臉上亦是閃過一道亮光,然後便聯係醫生團隊。
上次阮定天出院的時候,阮景瑞就已經幫其聯係了專業的醫療團隊。平時這幾名醫生和護士都輪流待在別墅內,負責用更專業更醫學的方式輔助照顧老爺子。
當老爺子的手指有動作的時候,這個消息瞬間讓這座別墅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衡媽激動的語無倫次,“老爺子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老爺子個性強肯定不會這麽睡下去的……”
原本靜謐的別墅,瞬間就被驚喜議論聲給充斥了。
阮定天的房間裏,幾名醫生和護士忙碌著。檢查各項生命體征,記錄數據,輔助藥物治療,再結合臨床醫學經驗再分析數據。
總之,忙碌的氣氛忖的整幢別墅都多了幾分生機。
夏纏當然很激動,她激動的幾乎都不能說話了。隻欣喜而期待的看著爺爺,一直拉著爺爺的手,直到醫生讓她放開她才放開。
放開之後,她又激動的給剛出門的阮景瑞打電話。可是因為太激動了,電話接通後,她隻喘息著,那種欣喜根本就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
身邊的男人激動之餘,恢複了一貫的沉靜。他從女人手中接過電話,啞聲說道,“掉頭,回來,父親動了。”
阮景瑞猛踩刹車,然後再猛打方向盤,掉頭,回來。
於是,一家子人守在客廳裏。等著醫生給出分析結論,就連一直瘋瘋傻傻的阮沐羽,這會都安靜的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玩著夏纏給她買的環保玩具。
終於,醫生通過一係列的檢查和觀察,分析。得出結論,那就是老爺子剛才的手指動作可能是兩個原因產生的。第一,是神經性的肌肉**。第二,是主觀意識上的**。目前,還不好確定到底是哪一種**。
醫生說接下來要注意觀察,神經性的**是偶然性的,而後者主觀意識上的**卻是必然的。所以,在這未來的日子裏家屬一定要多觀察。
當然,如果是前者的**,蘇醒幾率並不大。如果是後者的**,那麽蘇醒的希望很大。
夏纏眸中跳躍的欣喜暗了幾分,緊張的問醫生,“爺爺這不是蘇醒的前兆?”
醫生為難的搖頭,“現在還很難說。”
夏纏微微的失落後,一臉堅定的道,“不,我相信一定是後者上的**。我相信爺爺一定是有意識的,一定!”
事實證明,夏纏的堅定是對的。因為,當天下午阮定天的食指再一次動了。
這一次,醫生們終於可以確定阮定天是主觀意識上的動作了。也就是說,他對周圍的一切存有感知。他在努力的蘇醒,也許他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他立即睜開眼,所以他隻能很努力的嚐試用手指跟外界交流。
當醫生再一次下結論的時候,夏纏終於欣喜的撲倒在阮景遇的懷中。
阮景遇一邊聽著醫生的專業分析,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不過,到後麵醫生也說了。這雖然是一個非常好的蘇醒信號,但是並不代表阮定天馬上就會蘇醒。也許是未來的一周,也許是未來的一個月,又也許是半年。總之,這個蘇醒過程很難說的準確。
阮家所有的人聽到這番話都看見了希望,包括衡媽和葉璿。她們盡心盡力的伺候了老爺子四年,早已對老爺子寄托了一定的情感了。隻要老爺子有反應了,那麽就不怕蘇醒的過程有多長。
最後的最後,阮景瑞請來的這方麵的權威醫生用力的拍了拍阮景瑞的肩膀,亦是有些激動,“阮先生,你們快要創造出奇跡了!真是很難得,在醫學界這種年紀大的植物人患者蘇醒的幾率真的很小。看來親情喚醒療法,還真是起了效果。”
阮景瑞欣慰的看著病**的老爺子,有些自豪的道,“這個奇跡是我父親自身創造的,我知道我父親很堅強!”
夏纏附在男人的胸膛中,也跟著
附和道,“對,我爺爺這輩子縱橫商界,堅韌不拔。這點病痛,他一定能戰勝的。”
醫生們也紛紛點頭表示欣慰。
醫生們離開後,阮景瑞突然轉身看著夏纏,由衷的說了一句,“其實更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做出這個決定,感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為父親做親情喚醒。纏纏,謝謝!”
在他說出這番話後,衡媽和葉璿都微微震驚。因為她們了解阮景瑞從來都不是個喜歡煽情的男人,所以他的這番話必定是肺腑之言。這也就意味著,大少爺跟二少爺和纏纏小姐之間的關係將會更親密一層。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疏離陌生了。
夏纏可一點都不敢邀功,她把這一切都歸咎到爺爺的堅韌品質上,她激動的呼吸還未平穩,“不……大叔別這麽說。這一切都是爺爺自己努力的結果,是他知道我們需要他,他不想讓我們失望。”
阮景瑞沒再說什麽,隻是眸光比一貫溫暖了幾分。
夏纏是個容易感性的人,爺爺的蘇醒前兆,讓她感性的有些手足無措。激動,欣喜,期待,再又是激動高興,讓她就這樣一直伏在男人的胸膛上。仿佛聽著男人的心跳聲,才能讓她的情緒得以平靜。才能安放住她的那些激動和喜極而泣,還有期待,總之,他此刻是她依賴的港灣。
而其他人,看著小兩口親密的樣子都自覺的回避了。
雖然衡媽很想關心的問一句,二少爺前段時間結婚的那二少奶奶怎麽辦?可是轉念一想,二少爺這麽冷靜的人自然是能處理好一切,也不會讓纏纏小姐受委屈的。看眼前這情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嘛?這世界上恐怕沒人能有特權趴在二少爺胸口哭,還把他的西裝哭的皺巴巴的,眼淚鼻涕一大把。要知道,二少爺可是有潔癖的人。
良久以後,夏纏才終於平靜下來。她抬眸迎上的便是那人墨黑的眸子,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撫了撫男人的西裝,“把你衣服都哭濕了。”
阮景遇隻是揚眉寵溺的看著她,淡淡的道,“沒關係,我的胸膛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喜怒哀樂。”
此時,有夕陽懶散的折射進來,落在她那張白皙粉嫩的臉頰上,籠罩了一層淺金色的光線。美的有些攝人心魂,美的純靜安好。
他低頭,一記吻落在她的眉心,然後便有所感觸的道,“如果未來的路上有荊棘,有霧霾,你需要做的是站在我身後,讓我護你安好。人生短短幾十年,我想我們應該珍惜每一天!”
夏纏感動的眼底再次泛起一層晶瑩的水霧,然後重重的點頭。是啊,人生短短幾十年,能牽手的時候千萬別選擇放手。
阮景瑞退出老爺子的房間後,心裏跳動著一絲起伏。這種起伏好久沒有過了,很長時間他走不出父親突然變植物人,妹妹突然瘋掉的陰影。在最初的日子裏,麵對著空****的別墅,他會整夜的失眠。白天他拚命的工作加班,讓自己的事業越來越如日中天。可是,每每想到父親和妹妹,他也會脆弱。他這個人其實不相信愛情,這也是他這麽多年還單身的原因。
他永遠記得父親當初那麽疼愛母親,兩人不可謂是恩愛和諧,不可謂是琴瑟和鳴。可是,那又怎麽樣?父親還是突然從外麵帶回來一個私生子,那一刻他對愛情的希望就破滅了。以至於到如今,他還是不相信愛情。但他看中親情,以前阮沐羽討厭夏纏的時候,他怎麽都討厭不起來。他覺得自己相信親情,也渴望親情。可,當他父親突然長植物人,妹妹突然瘋掉,夏纏又突然消失,景遇跟他幾乎沒有接觸往來後,那一段時間他的生活陷入了一片灰暗當中。
表麵上他沒有表露出來,其實心裏知道那段時間他過的很……很孤單。
可他這會坐在車裏,抬頭看天空。突然覺得天空中的霧霾散開了,有陽光灑落下來……
他想……這就是希望。
坐在車裏抽了兩根香煙之後,腦海中那個性感妖嬈的女人不斷的出現。那一天,夏纏把他騙到售樓部去了之後。他隻是在門口站了一會,他並沒有走進去。麵對左娜,他常常有一種自己無法說得清
楚的無奈。他貪戀她的身體,卻又不喜歡她粘著他。更加無法向她承諾愛情和婚姻,他不相信愛情,更加不相信婚姻。可這個左娜性感嫵媚,很會撩撥他。他總是在一次一次想要遠離她的時候,被她半夜一個騷擾電話**的去跟她上床。
就這樣,糾纏了四年。有時候,他也會特別矛盾,他跟左娜之間到底算什麽?炮友?顯然不是。情侶,顯然更不是。他們之間,總是一種曖昧狂野,卻又火候不足的感覺。
這會,他卻莫名其妙的很想她。很想見見她,很想想看看她那明媚的笑容,很想跟她說說話。對,沒錯,就是很想跟她說說話。
引擎聲響起,車輪在地上轉動,車急速駛向她工作的地方。
而此刻,左娜正在上班。
偏偏她今天運氣不好,遇到的是一對比較奇葩的夫妻來買房。
這對夫妻仗著有點錢,看人那眼神都是斜的。這對夫妻看中的是22樓一單元的那套戶型,碰巧的是那套房子一個小時之前剛賣出去。那對夫妻就很生氣的在售樓部跟左娜吵架,埋怨她為什麽把那套房子賣給那對窮夫妻?
左娜無奈的解釋,“對不起,因為你們之前並沒有交付定金。而那對夫妻剛才交付了定金,按照合同內容我們必須把那套房子賣給他們。”
那對夫妻顯然就是不依不饒,尤其是那個穿金戴銀的胖太太趾高氣揚的指著左娜道,“我就看中那套房子了,請你跟那對窮夫妻說,房子給我們讓出來。至於他們交的定金,我願意付三倍價錢補償他們。”
左娜忍著脾氣,輕微的蹙眉,“這恐怕不行。”
胖太太臉色沉了沉,“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你打電話給那對窮夫妻,你跟他們溝通,現在就打。”
胖太太氣沉丹田,說話的嗓音更是中氣十足,吵的整個售樓部都不安寧了,整個一個喳喳婆娘。
左娜為了安撫他們的情緒,沒辦法隻好又打電話給剛訂房的那對夫妻打電話。溝通的結果,自然是不同意的。那對做房貸的夫妻因為好不容易攢足了首付,前前後後看房看了好幾十個樓盤,商量了一個多月,才咬牙決定買下這套房子的。既然買到了自己中意的房子,又怎麽肯讓出來?他們明確表明不在乎三倍的定金彌補,隻想開開心心的入住到自己中意的房子裏麵。
左娜本來就對這次溝通不抱希望的,正所謂人窮誌不窮。那對夫妻雖然不是全款買房,但是那對夫妻看上去隨和寬容,比眼前這喳喳婆娘順眼多了。可就在她沒掛電話的時候,喳喳婆娘就把手機搶了過來。然後對著電話威脅起來,“什麽不行?你們必須把房子讓出來!我看中了那套房子,大不了再多補償你一點錢。我們家有的是錢,我們家是做沙金生意的,我們家不稀罕!”
售樓部的其他人被這麽奇葩的顧客吵的頭疼,而電話那邊的那名先生,直接生氣的掛斷了電話。
左娜無語的看著渣渣婆娘,沙金生意?簡直就是典型的暴發戶德行!這種渣渣婆娘若是在以前,她根本就不稀罕搭理。可眼下不行,這渣渣婆娘是她的顧客。萬一鬧起來,可是會被扣獎金的。這年頭,這歲月,賺錢不容易啊。
於是,她咬牙忍著,擠出笑容,安撫,“太太,你不要激動。我再為你推薦推薦別的樓層吧?我們這邊還有很有戶型可以供你選擇的。”
渣渣婆娘怒目圓瞪著,奇葩相盡顯無疑,索性一屁股在售樓部的沙發上坐下,“不行,我就要那套房子。那是九號樓,22層。我兒子剛好是九月22日生日,我們圖個吉利。”
左娜還是忍,這會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忍的都快心口疼了。她無語的扶額,這是賣房以來接待的最奇葩顧客。
當她試圖跟喳喳婆娘老公講道理的時候,喳喳婆娘的老公直接玩一句,“我不做主,一切為了我兒子,都聽我老婆的。”
左娜快要吐血了,她本身脾氣也不好,這會真是忍的實在受不了了,才小聲的吐出兩個字,“迷信。”
沒成想,這話卻被喳喳婆娘聽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