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你們活著遭死罪,惹火蠻妻,五度言情

“世浩?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正躺在落地窗邊的藤椅上看報的丁芮聽見門響抬起頭,語氣不悅的問了句。

於世浩用腳踢上門,站在門口略略歪起頭看著她,他的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裏,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著冰冷,神情也不似平日那般溫和,甚至他彎起的黑眸看上去竟帶著幾分陰狠的冷厲。

丁芮皺了皺眉,“你有事嗎?”

“芮姨,這麽多年來,你過得心安嗎?”於世浩輕輕一嗤,落在她身上的眸光裏閃動著仇恨的火光,他的語氣冰冷卻又滿是嘲諷,“嗬嗬,這麽多年了,你就從來沒有做過噩夢?”

丁芮慢慢坐直身子,認真的打量著他,這樣的於世浩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不是小時候木訥寡言的那個他,更不是這麽多年來一直溫和有禮的那個他,他此時的樣子和他口中的諷刺,讓她心裏漸漸的明朗起來。

一直以為你什麽都不知道……原來如此,原來你曾經的寡言是隱忍,曾經的溫和是假象,原來你一直都在恨……

丁芮淡淡笑著,搖了搖頭,“世浩,有話你就直說吧。”

看見她那一副恬淡卻又略顯無奈的微笑,於世浩的臉瞬間就變的猙獰起來,他大步上前卡住她的脖子,低聲吼道,“笑,你還有臉笑!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該死,你早就該死!可是憑什麽你能好好的活到今天,憑什麽?你告訴我!”

丁芮被他掐的險些窒息,她本能的咳著,卻沒做一點反抗,而是輕輕閉上了眼睛,看著她立刻變紫的臉色,於世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勁過重,他狠狠的扔下她,冷笑著,“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痛快就死,我要讓你和孟昊景一點點的被我折磨死!”

丁芮被他一推,重重的摔倒在落地窗的窗邊,她的頭磕在玻璃上那一下重力差點把她震暈,她掙紮著坐起來,揉著疼痛的脖子,目光直直的飄向前方,啞聲道,“沒想到你會隱忍這麽多年,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是心機這麽重的孩子。看來現在是一切都準備好到了報仇的時候了,對嗎?”

耳邊傳來於世浩斥滿怒火的喘息聲,她依舊沒有抬頭去看他,隻是苦笑著,“我從來都不想提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幕,我也從來不願意去回想,對於你父親的意外和你母親的自殺,真的很抱歉,這一切或許是因我而起,可是很多事情陰差陽錯沒有辦法回頭,如果可以回頭,我寧願死的人是我。世浩,我隻是想告訴你,你要恨便恨我,你父親真的是意外身亡,和孟昊景無關。”

“和他無關?你說的真好,你不是最恨他嗎?怎麽這會又替他說起好話來?”於世浩怒從中來,忍不住上前狠狠踢了她一腳,“你總算承認一起都是因為你,你怎麽那麽賤,你既然選擇了孟昊景幹嘛還要去破壞我父母的感情,害的我們全家家破人亡,賤人,你知道這二十多年我每喊你一聲芮姨就會在我的手臂上狠狠劃一刀嗎?因為我恨,我發誓要等到最好的時機給你們最沉重的打擊,就算和你們同歸於盡,我也要給我的父母報仇!”

於世浩邊說邊狠狠的踢著丁芮,已經完全瘋狂顧不上理智的他,每踢在她身上一下,就會痛苦的低吼一聲,直到丁芮倒在窗邊再也起不來,他才停住了踢打。

“起來,你少給我裝死!”於世浩上前揪起她的頭發,她盤好的發髻被他硬生生扯散,她因為身上的疼痛和發根的撕扯而深深的蹙起眉,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臉色絲毫沒能讓於世浩心軟,他另一隻大手用力的扒開她的眼睛,粗吼道,“你給我睜開眼,看著我!你知道我媽當年是如何以淚洗麵熬過每一天的嗎?你知道她死的時候有多痛苦嗎?我要讓你和孟昊景死的比我父母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丁芮的臉已經被他扯的五官全非,她虛弱的說道,“孟昊景對你比對他女兒還要好,你不該這樣……當年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給我閉嘴!”於世浩狠狠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死無對證是吧,現在隨你們怎麽胡說是吧?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怪就怪孟昊景比豬還蠢,我沒求他領養我,我更沒求他對我好,我隻知道是他害死了我爸,是他為了你這個賤女人害死了他的兄弟!和他的帳我會一筆一筆算清楚,起碼他還有個女兒捏在我手裏,我要讓他親眼看著我毀了他的女兒,我要讓他痛苦到想死都死不了,我要讓他活著遭死罪!”

他狠厲的話一字字的傳進丁芮耳中,大腦因猛烈的耳光已經開始轟鳴的她,身體更是忍不住的發寒。

“你這個冷血的女人,我早就奇怪你怎麽會對笑笑那麽無情,原來她是孟昊景背叛你的活生生的證據,真是一對狗-男女,一個偷自己小姨子,一個偷自己男人的兄弟,你們真是不要臉到一塊了!尤其是你,你這個賤人!幸好笑笑不是你女兒,這樣我還能給自己個理由留她一條活路……”

他憤怒的低吼聲還不停的盤旋在頭頂,丁芮已經被他連踢帶打的眼看就要昏過去,於世浩一把扯起她瘦削的身子,大力拖向了床邊,把她扔在床-上,他從她的衣櫥裏翻出大衣,帽子,圍巾,三下五除二的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然後便拿起紙巾胡亂的擦著她唇邊的血跡,半是拎著半是攙扶著她向外走,他的大手死死的鉗住她,低低的冷笑著,“我馬上就帶你去見孟昊景,很快你就會看到另一出好戲!”丁芮已經虛弱到沒有掙紮的力氣,腳步踉蹌的被他拖著一同向外走去。

經過大廳的時候,於世浩向幾個投來好奇目光的傭人吩咐著,聲音依舊是往常的溫和和沉穩,“芮姨身體不舒服,我帶她去檢查檢查,有可能會送她去別苑調養,你們盡快按我早晨吩咐的把笑笑的房間布置成新房,我很快就會把笑笑接回來。”

“是。”

於世浩隨即又小心的叮囑著丁芮,“小心台階。”

走進院子,他連摟帶拉的把腳步發飄的丁芮安頓在車子的後座上,然後便飛馳而去。“你可以先睡會兒,因為一會兒的戲不光要你看,還要你參與配合出演,你要留存體力。”他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上蒼白的幾乎要暈過去的丁芮,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