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師父難道已經到了昆侖?不會這麽快吧?”被藏在了歐陽雲宸身後的任幽草蹦了出來,跑到了顧新陽身邊,一臉期盼的看著顧新陽。

顧新陽看著玲瓏可愛的任幽草,笑了:“傻丫頭,怎麽可能會那麽快呢,師父隻是到了新蘭,那邊有一種你特別想要的草藥,師父讓人帶回來了。”

一說到草藥,任幽草雙眼便放著光芒,連忙拉著顧新陽的手晃著:“快點快點,帶我去看。”

顧新陽此時又感覺到一抹火辣辣的目光盯著自己,連忙將手抽了出來,笑道:“師妹你又調皮了,你先去請安,我等你。”

任幽草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回了丞相府,按照規矩,先去請安,將自己這幾天的情況請示一下。這才依依不舍的說道:“好吧,師兄,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任幽草到了老夫人的房中,將柳伯手上的紙條遞給了老夫人,將那一日的事情全都敘述了一遍。

老夫人怒氣衝衝的一掌拍在了紅木桌上,說道:“竟然敢冒充我的字體,真是活膩了,幽草,這個事情交給你,幫我好好查一查!”

任幽草點點頭,將那張紙條又收了起來,將其他的事情請示完了,這才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去了書房。

此時任墨已經下了朝,定是在書房中,任幽草到了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門,門內傳來了任墨威嚴的聲音:“誰?”

“爹,是我,還有……三王爺。”任幽草我無奈的看了一眼跟著自己一臉無所謂的歐陽雲宸。

門便被打開了,任墨已經換下了朝服,站在了門口,看氣色,已經恢複了許多,任幽草連忙行禮說道:“爹的身子骨好多了嗎?”

任墨點頭輕笑:“好多了,還是多虧你啊,下官參見三王爺。”

歐陽雲宸連忙扶起了任墨,笑道:“以後你便是我的嶽父,以後見麵不必行禮了。”

一番話讓任幽草聽到耳中,小臉頓時一紅,狠狠的瞪了一眼歐陽雲宸。

任墨卻連連搖頭:“不,不可。下官的命,也是三王爺救下的。”

歐陽雲宸微微的皺起了劍眉,他不悅的說道:“丞相大人這是要見外了,是嗎?”

聽到歐陽雲宸的聲音變了,任墨知道自己若是固執下去,就會讓歐陽雲宸生氣,隻能苦笑一下,說道:“也罷,也罷,那下官就不言謝了。”

留下了歐陽雲宸和任墨下棋,任幽草滿心惦記著那個從新蘭送來的草藥,便急匆匆的走向了顧新陽的院子。

正在低頭趕路,卻聽到了前麵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這不是我們的大恩人任幽草麽……三妹,這麽著急是去哪兒啊?”

任幽草一聽聲音便知道是任憶瑾,抬起頭,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二姐,三妹見過二姐。”

說完便準備繞著任憶瑾要走,任憶瑾卻冷笑一聲,說道:“剛剛和三王爺私會回來,就要去見你顧師兄啊?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任幽草一聽這話,頓住了腳步,臉上頓時布滿了冰霜,冷冷的說道:“二姐,你知道什麽是禍從口出嗎?”

任憶瑾唇角輕挑,冷冷的一笑說道:“你又能拿我如何?”

話音還未落下,任幽草便將手中的藥丸塞進了任憶瑾的口中,捂住了她的嘴巴。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幕的任朵薇瞎了一跳,連忙問道:“三姐,你在做什麽?”

“讓她閉嘴而已。”任幽草說完便急匆匆的去了顧新陽的院子,她沒空在這裏耽擱。

任憶瑾不知道自己剛剛吞下了什麽,連連咳嗽,蹲了下來,拚命的摳著喉嚨,想要將藥丸吐出來。可是什麽也吐不出來,她張口想要說什麽,卻發現自己張口,沒有聲音。

任憶瑾嚇壞了,連忙朝任朵薇指著自己的嘴巴。

任朵薇嚇的直哭:“二姐,二姐,你沒事吧?”

任憶瑾也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事情。

敲開了顧新陽的門,任幽草便直衝衝的往房子裏衝,問道:“師父到底拿來了什麽草藥?這麽神秘?”

“不是草藥,是一隻蟲子。”顧新陽笑著,掏出了一個玉淨瓶。

任幽草疑惑的看著玉淨瓶,有些納悶,是什麽蟲子,竟然能讓顧新陽假裝說是草藥呢?

打開了瓶子,從玉淨瓶中緩緩的爬出了一隻金色的胖乎乎的蟲子,任幽草驚喜的喊道:“天哪,原來是金蠶啊!真是好寶貝啊!師父可真好。”說完,便拿起金蠶摸了幾下。

金蠶通人性的抬起了頭,用觸須碰了碰任幽草的臉,仿佛是在認主人一般。

顧新陽說道:“師父說,怎麽喂養這個金蠶,你心裏清楚,隻需要讓我交給你就好了。”

任幽草感激的看了一眼顧新陽,師兄對她真好,若是換做別的人,肯定會將金蠶收起來,哪怕是逐出師門也好。

顧新陽淺淺一笑,將玉淨瓶也遞給了任幽草,說道:“快去東苑看看你的娘親吧,蓮影這兩日蓮影總是問我,你什麽時候能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任幽草點點頭,將金蠶又小心翼翼的裝回了玉淨瓶中,便離開了顧新陽的院子。

去往東苑的路上,看到任憶瑾正在池子邊拚命的嘔吐,她冷冷的一笑,繞著她離開了花園。

到了東苑,還沒進門,她便喊道:“娘,蓮影,我回來了。”

一進月亮門,便看到了蓮影的身影,正在往門口衝來,看到任幽草,蓮影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喜極而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奴婢這幾日老是做惡夢,夢見你有事兒,夢見你被人傷了,小姐,你沒事兒吧?”

許氏跟著蓮影也過來了,看到蓮影的舉動和話語,酸溜溜的笑了:“你瞧,不知道的人啊,以為蓮影是你的娘親呢。”

蓮影這時候不好意思的躲在了一邊,笑道:“夫人多心了,小姐對我很好,所以,我有些著急,請夫人不要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