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究竟是誰,說那個什麽鬼符卷在我的身上的,他們每一個都問我拿這個什麽卷,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我眼看著她那銳利的手指就要朝著我的地方揮過來的時候,立馬抿唇的將手腕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啊……”

再度被天命珠給震懾到的梅姐,立馬慘叫了一聲,她的臉色一陣的灰白了起來,就連眼珠子都不知道為何,在這個時候,蒙上了一層的灰霧,那灰霧異常的邪惡了起來,我看著那個黑霧,身體都一陣的僵硬了起來。

“吃了你,吃了你。”

或許是在我的身上沒有討到任何的便宜,梅姐頓時變得有些暴躁了起來,也因為這個樣子,我原本將她身上打散的陰氣,竟然也在慢慢的重新的凝聚了起來,我看著那些越發濃重的陰氣,心底頓時一陣的心寒了起來。

可惡,她究竟是吸收了多少的陰氣?為什麽才死了不到幾天,竟然會這麽的厲害。

“嘿嘿,你不知道吧?頭七的鬼魂是異常的厲害的,既然得不到鬼符卷,那麽我便將你和鬼符卷一起吃了,那麽,鬼符卷還是我的,桀桀桀……”

梅姐冷笑的看著我,那異常驚悚的視線,微微的眯起,她揮手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她雙手纏繞著的那一絲絲的灰霧,看起來異常的邪惡了起來。

我咽了咽口水,扭頭便往外麵跑,沒有辦法了,我手中的法器都不夠,而且,我的道行並不是很深,似乎沒有能力將梅姐徹底的消滅。

“想跑嗎?”

梅姐看著我逃跑的樣子,她冷笑了一聲,我剛跑出了一步的時候,便覺得自己的雙腿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扯住了一般,我頓時有些心慌了起來,低下頭一看,竟然看到了是一頭黑色的頭發,纏繞在了我的雙腿上,我看著那黑色的頭發,渾身都莫名的一陣的冰冷了起來。

“來吧,我要吃掉你。”

梅姐張著嘴巴,露出了一口森然的牙齒,看到這個情況,我立馬擰眉了起來,卻不想,我的身體在這一刻,竟然沒有辦法動彈,就像是有人給我下了定身咒一般、

身體沒有辦法動彈,就是沒有辦法掙脫開梅姐的鉗製了,這個樣子想著,我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我不斷的掙紮著,都沒有辦法掙脫梅姐的舒束縛,就在這個時候,梅姐的嘴巴已經朝著我湊過來了,很快,就能夠將我一口給吞下去了。

“啊……”

我以為這一次自己或許真的要完蛋了,卻不想,這個時候,卻聽到了梅姐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我的身子驟然的一陣的抖動了起來。

“區區一個怨靈,竟然這麽的放肆,這個鬼界,真是要好好的整治一番了。”

莫亭琰瑩白的手指,一把掐住了梅姐的脖子,幽冷的眸子,閃著一絲冷然的看著眼前的梅姐。

“你……你是誰,竟然管我們顏鬼的事情,我們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區區百年道行的顏鬼,你真的以為我會放在眼中嗎?動了我的人,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莫亭琰冷笑而輕蔑的勾起了唇瓣,看著眼前的梅姐,他幽冷的眸子閃著一絲的陰沉,隨即手指重重的一捏,梅姐不由得慘叫了一聲,眼珠子瞪大了之後,大叫道:“主……主人……”

隨即,便消失不見了,我看著消失不見的梅姐,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剛想要說話的時候,莫亭琰臉色頓時一沉,一揮手,便將我摟在了他的懷裏。

“別以為我會一直放過你。”

莫亭琰莫名其妙的冷哼聲,讓我有些奇怪了起來,我仰頭,便看到一股白色的光芒,剛才似乎是朝著我的方向揮過來的,而莫亭琰,則是擋住了那股光芒,被莫亭琰一揮手,解決掉了的那股莫名的光芒之後,四周再度的恢複了以前的樣子。

我看過去,剛才在走廊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隱隱的晃動了一下,可是,究竟是什麽?

“莫亭琰,你怎麽才出現,我差點就沒了。”

我摟住了莫亭琰的脖子,有些抱怨的朝著他說道。

“沒有人可以動你。”

莫亭琰伸出手,涼涼的手指劃著我的臉頰,聲音異常冷冽的說道。

聽到莫亭琰的話,我的身體頓時微微的一顫,我抿唇的輕笑了一聲,雖然隻是一句很平常的話,也不像是那些情侶們那麽的纏綿悱惻的話語,可是,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個話之後,我的心底泛起了一陣陣的甜蜜。

“對了,剛才她說的那個顏鬼,你知道嗎?”

“不過就是一個小鬼罷了。”

莫亭琰的眼睛微微的一陣的閃爍了一下,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有些似懂非懂的看了莫亭琰一眼,莫亭琰說,那個顏鬼不過就是區區百年的道行,那,莫亭琰的道行……

“那個,莫亭琰,你幾歲了?”

我嘴角微抽,伸出手,揉著莫亭琰的臉頰問道。

“幾千歲了,不記得了。”

莫亭琰掃了我一眼,聲音有些漠然的說道。

聽到莫亭琰的話,我的手指頓時有些僵硬的放在他的臉上,這冰涼而滑膩的觸感,這張異常精致好看的臉,還有這微顯稚嫩的俊顏,他和我說,他有幾千歲,那不就是老妖怪?

“原來你這麽老了。”

我有些失望的放下手,卻不想,身體驟然的一冷,一股冰冷而有些霸氣的氣息,悄悄的湊近了我的臉頰,陰寒而暴戾的冷氣一寸寸的鑽進了我的鼻子。

“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到。”

冷冷的聲音劃破了我的耳膜,我的身子倏然的一僵,回頭,就看到了少年那張精致俊美的臉,閃著一絲的寒冰的看著我,那表情,似乎有些恐怖,尤其是那張如同刀片一般削薄的唇瓣,此刻緊抿成了一條僵硬的細線,看起來,似乎有些滲人的感覺。

“咳咳咳,你聽錯了,我是說,真好,活了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