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的看著楚漠北的動作,他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指按壓在了那個老頭的肚子上,我驚恐的發現,在楚漠北按壓的時候,那個老頭的肚子,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慢慢的蠕動著,似乎有些難受的不斷的亂竄著。

“啊……”

而那個老頭,竟然也有些難受的大叫了起來,臉上的青色越發的濃重了起來,有點像是死人的青灰色,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喂,小子,你幹啥?”

那邊的老虎仔,看著楚漠北的按壓,使得這個老頭這麽的難受的樣子,他頓時有些急了,他掄起拳頭,手指已經抓住了楚漠北的衣襟,眼含煞氣的看著楚漠北,似乎至喲楚漠北說出什麽,就會一拳揮過去一般。

看著老虎仔這個表情,我立馬有些急了,就要上前的時候,鍾叔上前,按住了老虎仔的手說道:“老虎仔,你冷靜一點,你爹,有些奇怪。”

“咋……叫奇怪?”

那老虎仔聽到了鍾叔的話,手微微的一頓,可是,去有些茫然的看著鍾叔,似乎不知道鍾叔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一般。

“你爹的肚子裏,似乎有活物……”

“喝……”

老虎仔頓時被嚇到了,他立馬坐在了地上,那張黝黑而異常粗糙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看著鍾叔,似乎有些見鬼了一般,而我,也是被鍾叔的話給嚇到了,活物?什麽意思?是嬰兒?還是……

這個樣子想著,我立馬看向了楚漠北,楚漠北正好拿出了一張的符紙,貼在了那個老頭的肚子上,老頭似乎異常的痛苦了起來,他的身子不斷的扭動著,臉上漸漸的彌漫著一股的黑氣。

“爹……爹啊……”

老虎仔看到老頭這麽的痛苦,就要撲過去的時候,卻被鍾叔給抱住了。

“老虎仔,你爹的肚子裏,隻怕是有不幹淨的東西作祟,你別急,他們都是道士,會幫你的。”

“啊……”

老頭那張皺巴巴的臉,一陣的扭曲了起來,然後便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聲,那有些嘶啞而痛苦的低吼,異常的痛苦,他整個身子還不斷的扭曲著。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立馬拿出了朱砂,抹在了老頭的肚子上,果然看到了他的肚子,正在瘋狂的亂竄著。

“漠北,怎麽辦?”

我看著那不斷鼓動著的東西,他在老頭的肚皮上,不斷的鼓動者,如果不是現在楚漠北用銅錢製止了他,不讓他剖開老頭的肚子鑽出來的話,或許,他真的會衝出來,那麽,那個時候,老頭,肯定必死無疑了。

“陶瓷,拿一個杯子過來。”

楚漠北的手指按在了老頭的肚子上,那雙異常堅毅和冷峻的眸子,微微的閃著一絲的冰冷,臉上泛著沉凝。

我立馬拿過了一個杯子遞給了楚漠北,楚漠北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了杯子上,在遞給我。

“裏麵有我的鮮血,你拿著三張符紙,用紅色的蠟燭,將三張符紙燒成灰燼,然後把灰燼裝在被子上,在弄點朱砂,用陰陽井的水浸泡,給他服下。”

聽完了楚漠北的話,我立馬讓鍾叔準備這些東西,好在,鍾叔的診所,離陰陽井並不是很遠,他將井水弄來之後,我已經將符紙燒了,放在了被子上,在把朱砂,按照楚漠北說的,放在了上麵之後,用陰陽井的水,兌在了上麵,那水,淹死看起來異常的奇怪,也泛著一絲難聞的氣息。

“吃了這個就可以嗎?”

老虎仔看著楚漠北,有些疑惑的問道。

“可以將那個東西抓出來。”

楚漠北接過了我手中的杯子之後,便攪拌了一下,便喂給了老頭喝,我看著那個老頭喝完了這個符水之後,原本青灰色的臉頰,似乎變得有些好看了起來,而他的肚子,也不會一直鼓動者,似乎已經靜止了一般。

可是,沒有兩分鍾,我便感覺到了一股有些幽冷的氣息,那氣息,似乎有些潮濕的樣子,我擰眉的看過去,便看到了老頭的肚皮上,慢慢的升騰起了一股的黑霧,看到這個情況,我立馬拿出了一張的符紙,念著咒語,便貼在了老頭的腦門上。

這是為了,不讓這個邪物,想要利用老頭的肉身逃跑。

“就是現在。”

楚漠北冷聲的叫了一聲,他伸出手,雙手沾滿了朱砂,在老頭的肚皮上一陣的滑動著的時候,我便聽到了一聲異常尖細的聲音。

“桀桀桀……可惡……放開我……”

那個東西,被楚漠北一把抓住了,我看清楚了,竟然是一個像是肉球一般的嬰兒般大小的邪物,那邪物的周身,似乎沒有皮,隻有肉,泛著一點點紫黑色的肉,還有看起來像是粉紅色的肉交織在了一起,看起來越發的惡心了起來,他的腦袋上,是一根根紅色的筋絡,布滿了他整個腦袋,還有一個個像是須一般的東西,異常的惡心。

最讓人驚恐的是他的那雙眼珠子,隻有眼白的眼珠子,閃著一絲驚恐的盯著我們,有些憤怒的扭曲成了一團。

“可惡……放開我……放開我……”

那個邪物,似乎有些氣惱,也有些憤怒給楚漠北抓在了手中,不甘心的不斷的掙紮著,可是,楚漠北事先在自己的手中抹了朱砂,所以,就算是他在怎麽掙紮,似乎都沒有辦法掙脫。

“媽呀……”

老虎仔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異常恐怖的邪物,嚇得一陣的哆嗦,立馬抱住了鍾叔,鍾叔似乎也嚇得夠嗆的,不斷的咽著口水,眼神卻充滿著驚悚的看著我和楚漠北。

“陶瓷,用你的鍾馗劍,解決了他。”

看著不斷掙紮著的邪物,楚漠北抿唇的朝著我說道。

我立馬點點頭,拿出了鍾馗劍,沾染了一點的朱砂之後,便朝著那個邪物刺進去,那個邪物,低聲尖叫了一聲,便慢慢的消失不見了,看著消失不見的邪物,我不由得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好了?沒事了?”

老虎仔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邪物,哆嗦著自己厚實的唇瓣,有些不安的看著我和楚漠北說道。

“回去的時候,將這幾張符紙,一天三次的熬水給他服下去,自然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楚漠北拿出了幾張的符紙,遞給了老虎仔,淡淡的說道。

“謝謝,謝謝。”

老虎仔立馬感激的點點頭,便背著老頭離開了鍾叔的診所,看著老虎仔的背影,我不由得有些唏噓了一下,要是不是被我們看到了的話,或許,那個老頭,便會慢慢的被那個邪物給啃噬了。

解決這個事情之後,鍾叔似乎對於楚漠北的法術越發的敬佩,拉著楚漠北便喋喋不休了起來,我看著楚漠北冷著一張臉,明顯不想要說話,可是,鍾叔就像是一個話嘮,一個人在那裏說個不停。

我在一邊,撐著自己的下巴,聽著鍾叔口沫橫飛的樣子,嘴角一陣的抽搐了起來,我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便要出去走走的時候,那邊的楚漠北,也跟著站了起來。

“是不是累了?”

他看著我似乎有些倦怠的樣子,聲音有些沉穩的問道。

“有點,我想出去走走。”

我打了一個哈欠,有些昏昏欲睡的說道。

“丁零,丁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