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跪在地上,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懇求的看著我和雲笙,我和雲笙對視了一眼,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這是我們第一次看到,這麽一個剛強的漢子,竟然會跪在地上這個樣子祈求我們。
“那個,小海,我們沒有那種能力,人死如燈滅,我們真的沒有辦法,老王家的媳婦會活過來,我們也是不知道。”
我沒有告訴小海老王家的媳婦之所以會活過來,完全是因為死魂蟲的原因,就算是我告訴了小海,小海隻怕也是不知道死魂蟲究竟是社麽東西。
“怎麽會沒有辦法?你是不是嫌棄我家窮?”
小海看我們這個樣子,頓時紅著眼眶,捏著自己的拳頭,朝著我們說道。
我看了雲笙一眼,示意讓雲笙勸說一下,雲笙白了我一眼,俏臉頓時一陣的嚴肅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將梅蘭嬸找回來吧,我看你們鎮子裏不幹淨的東西很多,為了不讓梅蘭嬸染上那些東西,我和陌姐姐要去將她找回來。”
說著,雲笙也不看小海是什麽表情,拉著我,便離開了小海的家。
“你說這梅蘭嬸會跑去了哪裏?”
我們剛才從小海家跑出來的時候,因為對於這個鶴孜鎮也不是特別的熟悉,也是問了很多人,可是,大家都說沒有看到梅蘭嬸。
“可能是受了刺激跑了。”
聽到我的話,雲笙擰眉的擦拭了下額間的汗水淡淡的說道。
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我和雲笙走遍了整個村子,也問了過往的村民,可是愣是沒有一個人見到梅蘭嬸,這就很奇怪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像是憑空的消失了一般。
“你說,梅蘭嬸會去什麽地方了?”
我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天,在這樣下去,我真的很擔心,梅蘭嬸一家會遭遇這些災難,隻怕也是命運的使然,可是,看著越發濃重的夜色,我的心底的不安,便越發的濃重了起來。
“陌姐姐,你說她會不會去山上了?”
雲笙突然麵色微沉的看著我問道。
我聽雲笙這個樣子說,才想起來,剛才梅蘭嬸曾經說過,桂花是上山,才會惹上了魔童子的,會不會是梅蘭嬸想要為桂花和自己的孫子報仇,上山了?
這個樣子想著,我的心底便越發的擔心了起來,如果是情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梅蘭嬸肯定是有危險。
“走,我們去找梅蘭嬸,希望還來得及。”
我仰頭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天空,眉宇間也帶著一絲的冷凝。
“好。”
聽到我這個樣子說,雲笙立馬點點頭,便跟在了我的身上,我們兩人便,往山上走去。
剛才我和雲笙在找梅蘭嬸的時候,順便也打聽了一下,原來,這個鎮上一直都是有這麽一個習俗的。按照村裏的習俗,一般懷孕的女人都想去山上的一座觀音廟拜拜,那裏是一座年歲很久的送子觀音,雖然破舊,但是卻非常的靈驗。
一般孕婦都是走正路的,村裏有傳言,不走正路的會惹上不幹淨的東西,那些東西會吃了自己的孩子的。
我想,當時桂花肯定是走累,便沒有顧忌這麽多,走了小路回家,才會惹上那些邪靈的。
我和雲笙走上了那條小路的時候,周圍一片的陰森森的氣息,有些令人不寒而栗,在加上天慢慢的黑下來,更是有點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嘀咕嘀咕。”
這個時候,樹林裏傳來一陣陣的鳥叫聲,那股奇怪的叫聲,頓時令我的脊背都莫名的有些發寒了起來,我咽了咽口水,而雲笙似乎也有些害怕的樣子,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朝著我靠近。
“陌姐姐,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我看這裏,似乎有些滲人的感覺。”
我看著雲笙目光有些驚疑的看著四周,似乎害怕著突然我們在走著走著的時候,會跳出一些我們不認識的東西一般。
我咬住了自己的嘴巴,明明自己也是有些被嚇到了,卻還是伸出手,抓住了雲笙的手指,深深呼出了一口的濁氣,擰眉道:“別擔心,有我在。”
我的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那股氣息,似乎由遠到近的朝著我和雲笙慢慢的逼近。
“怎……怎麽了?”
一邊的雲笙,大概是看我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的樣子,她抱住了自己胸前的桃木劍,臉色有些發青的咽了咽口水的朝著我問道。
“來了……“
我的臉色有些肅然的盯著前方,聲音也有些喑啞的朝著雲笙低聲道。
我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看著四周,這個時候,小樹林突然湧起了一股濃濃的白霧,還伴隨著一股陰冷恐怖的氣息,樹林裏還伴隨著其它的鳥叫聲。
”咕咕咕……”
聽著這一聲聲有些詭異的聲音,身邊的雲笙立馬警惕的舉起手中的桃木劍,對準了四周,俏臉微微泛著一絲的白色,身體也不可抑止的一陣的顫抖了起來。
我和雲笙背靠背的站在一起,擰眉的看著四周,這個時候,一陣陰冷而詭異的風朝著我們兩個人瘋狂的湧動了起來,那股陰森詭秘的氣息,夾雜著一股濃烈的泥土腐爛的氣息,令人有些輕微的窒息了起來。
“桀桀……看來,有人送上門當我的食物了。”
一聲有些粗礪的桀桀的怪叫聲在我和雲笙的背後響起,我和雲笙兩人的手中拿著一張的符紙,麵色有些凝重的看著那一團的黑霧,當那團黑霧消散了之後,便看到了一具似乎已經腐爛了許久的屍體。
那具屍體周身的皮膚早已經潰爛不堪,身上還有蠕動的一些蟲子,那些蟲子因為遍體都是黑色的,所以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稀奇,可是,我注意到了,那些蟲子的眼珠子,竟然都是一片的紅色的,閃著一點點的幽光,看起來令人有些驚悚了起來。
我捏著符紙的手指,驟然 一緊,看著眼前的腐屍也不由得緊抿了自己的唇瓣。
“不知死活的東西,不想死的話,就不要當我們的路。”
雲笙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她揮舞著手中的符紙,聲音有些低沉的嬌斥道。
“嘿嘿,原來是兩個道者。”
那人的聲音有些陰森和詭異的朝著我和雲笙冷笑道,那異常恐怖的腐爛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奇怪的令人有些驚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