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宿的話,莫亭琰精致的臉頰泛著一絲的冷光,他伸出手,就要教訓林宿的時候,我立馬抱住莫亭琰的手臂,有些可憐道:“莫亭琰。你這個混蛋,我都要死了,你快點給我解開這個腐屍毒,沒有看到我整個身體都要腐爛了嗎?”
剛才因為著急的阻止莫亭琰,拖著腐爛的身子,現在停下之後,我才感覺到蝕骨的疼痛,我咬住唇瓣,渾身冷汗的朝著莫亭琰低吼道。
“別怕,我在這裏。”
見我滿臉痛苦的樣子,莫亭琰摸著我的腦袋,精致的臉上,在看到我大腿上的腐爛之後,眉梢滿是陰冷的氣息。
“好疼……莫亭琰,我好疼……”
我緊緊的揪住莫亭琰胸前的衣服,真的很疼,我幾乎可以感受到,一股腐蝕的氣息,已經侵襲了我的五髒六腑的樣子,渾身都疼得我直直的抽搐。
“別怕,有我在。”莫亭琰一邊安慰我之後,便蹲下身子,將冰冷的唇瓣湊近我的大腿,將那些腐肉盡數的吸走,隨後,舉起手,將自己的鮮血,滴在我的大腿上。
“唔。”
一股奇怪的感覺,從我的身體四周蔓延,熱熱的,很奇怪,那股灼熱的疼痛,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
“莫亭琰……”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神情異常疲倦的看著莫亭琰。
“小陌陌,你覺得怎麽樣?”莫亭琰捂住心口,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麽我看到,莫亭琰的臉色有些蒼白,原本就冰冷的身體,在此刻,更是顯得冰冷和恐怖。
“莫亭琰,你怎麽了?”
我看著莫亭琰的身體越變越小,最終,飛到我的掌心,他微弱的掀開眼睛,伸出手,在我的掌心輕輕的刮弄了一下。
“沒事,隻是消耗了很大的元氣,小陌陌,你要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用你的溫度貼著我,三天三夜,我就可以複原。”
“莫亭琰。”
莫亭琰說完之後,便閉上眼睛,看著閉上眼睛的莫亭琰,我擔心的大叫起來。
“咳咳咳……”
正當我叫完之後,那邊原本被嬸子身體裏的陰氣震懾的雲笙發出一聲幹咳,就連嬸子也在這個時候醒了。
“陌姐姐……頭好暈。”
聽到雲笙暈乎乎的聲音,我抿唇的看了一眼躺在我掌心上正在淺眠的莫亭琰一眼,便往雲笙的地方走過去。
“雲笙,你怎麽樣?”
“陌姐姐,我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我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奇怪的感覺,頭重腳輕。”雲笙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看著我,撫著額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沒事,剛才小豆子的身上有一團邪氣,將你打昏了。”我看到一臉疑惑的雲笙,摸著雲笙的腦袋,輕聲道。
“那……那個邪氣?怎麽樣了?”見我這個樣子說,雲笙似乎還有一點的印象,她從地上爬起來,抓了抓異常淩亂的發絲,看著我溫度。
“已經消失了。”
想到剛才的場景,我便想到了莫亭琰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一想到這裏,我整個人都一陣憂愁。
“小豆子,俺的小豆子,俺的小豆子啊。”
那邊的嬸子已經恢複了正常,她撲到躺在地上的小豆子的身上,哭的死囚活來的,看著嬸子哭的那麽傷心,我和雲笙對視了一眼,走上前,有些無奈的看著嬸子說道:“嬸子,沒有辦法,小豆子已經沒命了,我們會給他超度下葬的。”
“謝謝大師,謝謝你們,求你,一定要好好超度俺家的小豆子、。”
嬸子聽到我的話之後,擦幹眼淚,戀戀不舍的再度看了躺在地上的小豆子一眼,便離開了,看著嬸子離開之後,我回頭,看著那邊捂住胸口的林宿。
“林宿,我們等下將小豆子葬了吧。”
一般,被邪靈鬼魅害死的人,不能夠用火葬,我們要給他超度完之後,才可以下葬。
林宿抿唇的點點頭,我們將小豆子的身體都染滿了朱砂和符紙,在他的眉心的位置,還貼了一枚的五帝錢,之所以要貼上五帝錢,目的是為了不讓那些邪靈鬼魅,再度上小豆子的身,或者利用小豆子來做什麽壞事。
我們將小豆子埋好之後,便往村長的家走去,卻不想,就在田間的位置上,我們看到了一個穿著破舊的紅衣服的小女孩,她依舊是披散著頭發,看起來有些邋遢和森冷,站在離我們不遠處的地方。
看到那個詭異的小女孩,我的心底微微一顫,腦海中,不由得再度閃現了那個時候,那個女孩子朝著我說的那些話、。
你會死,你會死,你會死……
這些話,不停的在我的腦海中閃現,就像是一句咒語一般,令我害怕和驚悚萬分,我咽了咽口水,雙拳緊握成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和雲笙和林宿對視了一眼,就要上前的時候,那個小女孩,竟然就在這個和樣子消失不見。
“你們上次說的,就是那個小女孩?”
林宿眉尖微冷的看著剛才那個小女孩呆過的地方,聲音透著一股暗沉的看著我和雲笙溫度。
“嗯,就是那個女孩,是不是覺得很詭異?”
我看著林宿,林宿的臉上帶著一絲的幽暗,隻是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話,便大步的往前走去,看著林宿的背影,我和雲笙困惑不解。
“陌姐姐,你說林宿這個樣子說究竟是什麽意思?”
雲笙顯然也是沒有明白剛才林宿那句話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吧。
“不知道,我們也先回去吧”我擰眉的看了四周一眼,總覺得整個王家村,處處都透著一股異常鬼魅非常的氣息,就是單單的站在這個地方,渾身上下的寒毛已經莫名其妙的在這個時候,一根根的豎起,尤其是剛才那個詭異的小女孩。
我和雲笙回到村長家的時候,便看到村長和林宿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兩人的表情都異常的凝重,尤其是村長,那張幹瘦的就像是樹皮一般的臉,更是滿是著急的樣子。
“林宿,怎麽了?”
我和雲笙對視一眼之後,便朝著林宿和村長走過去,看到是我們,林宿的唇邊泛著一絲冷硬,他坐在一邊,伸出手,手指蘸了一點水,在桌麵不知道畫著什麽不知名的符號。
“村長,究竟是發生什麽事情?”
雲笙好奇,便走到一直在客廳走來走去的村長的身邊,滿臉納悶的看著烏雲密布的村長詢問道。
“唉,兩位道者,我們也不怕告訴你,就是我們村子裏的那個停屍房,有詭異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