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哥哥。”安茹雪喊了一聲,安寧看向安茹雪,安茹雪的手腕動了一下,安寧會意,接過安茹雪的劍,劍依舊沒有離開高遠的脖子。安茹雪到自己軍隊後麵拿了包紮的布,和清洗傷口的藥酒與金瘡藥。到高遠身邊,拔下了安寧的劍,遞給安寧。然後解開高遠的衣服,棉花蘸上藥酒,一點一點的擦拭,那麽細心,讓人懷疑她到底是那邊的。安茹雪不忍看到別人受傷,卻又不得不傷人。高遠‘嘶’一聲,安茹雪抬頭水靈的大眼睛問:“疼嗎?”
“不疼。”高遠微微笑著搖搖頭,這女人到底搞什麽鬼,不管怎麽樣,都是那麽讓自己喜歡。
“不疼還瞎叫。”安茹雪說著又低下了頭,撒了點金瘡藥在上麵。
“要不你試試?”高遠還嘴。
“我幹嘛要試,我又不傻,明明疼卻說不疼,裝深沉啊?”安茹雪美譽哦抬頭,仔細的包著紗布。
“行了,別架著了,錢我一定會給的,城池也已經劃給你們了,都散了吧!”高遠抬手撥了一下安寧的劍,安寧紋絲未動,高遠尷尬模樣,看來隻有安茹雪才能使動他了。求救的目光看著安茹雪,這女子剛剛給自己包紮傷口來了,是不想自己流太多血,心地應該還是很好的,不會讓自己下不來台的。
哪知安茹雪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說:“看我幹嘛?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拿到手,才是王道。”
“嘿,你能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寧哥哥,他說我是小人。”安茹雪抓著安寧的胳膊撒嬌。
“那寧哥哥廢了他,給雪兒報仇,好不好。”安寧滿是溺愛。
“哎!別別別,至於嗎?”安茹雪還沒說話,高遠就插嘴說,一句話就了結自己的性命,那可真是堪比皇帝了。
“那你說說,誰才是小人哪?”安茹雪對高遠靠近了一些,如果手裏有朵玫瑰花,側影一定很好看。
高遠黑著臉說:“我。”
“這就對了嘛。”安茹雪得意的笑著,還真是美麗。
“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安寧無意間吐露的一句話,安茹雪立馬回頭,怒火看著安寧,安寧一看大事不妙,劍也不挾持高遠了,立馬跑路,安茹雪就跟著後麵追,兩人圍著院子一圈又一圈的轉,終於安茹雪體力不支,停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然後捂著肚子說:“哎呀!我腳好疼啊!”
安寧也停下來了,明知道安茹雪說謊,還馬上跑回來給安茹雪揉揉腳。
“啊!寧哥哥,終於讓我抓住你了。”安茹雪兩隻手揉lie著安寧的頭,很得意。
旁人也看的很羨慕,這說腳疼,卻捂著肚子,就是傻子也看出來是個圈套了,安寧卻二話不說,跑回來給安茹雪這受罰,如果不知道是親兄妹,真的以為是一對呢。
“元帥。”幾個士卒推著三個車來,每個車子上是兩個箱子,裏麵很多錢,差不多價值二十多萬兩吧。
“夠嗎?”高遠問了一句,那人結結巴巴的說:“夠,夠了。”
“說實話。”
“不夠。”
“差多少。”
“三萬多。”
“下去吧!”
“是。”
高遠走到安茹雪麵前,安茹雪和安寧也
已經站在這邊等著了。
“安小姐,實在是不夠30萬兩,差三萬多,等我回國派人給你送五萬兩過去,可以嗎?”高遠不知道安茹雪會不會答應,他在賭,隻能賭了。
“可以啊!”安茹雪露出燦爛的笑容,招了一下手,讓人把錢推走了。
“你不清點一下嗎?”高遠問。“相信你,再說,我也不真的是想要這錢,就是堵著一口氣,需要滅了。”安茹雪轉身,有人牽來一匹馬,安茹雪跨了上去,安寧李哲熙也都上了馬。安然無恙的走出了這四處都有殘火和死人的宮廷。
高遠看著安茹雪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安茹雪,我們一定會在見麵的。
走出了恒北國的宮門,李哲熙把憋了那麽長時間的話問了,也是眾人的心聲:“小姐,為什麽我們不要恒北國全部的城池,隻拿了三座城池呢?就算是他們湟中國攻下來的吧!我們之前也是損失不少,應該撈回來,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也好啊!”
安茹雪仰著頭,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安寧就解釋了一下:“我們剛剛與恒北國交過戰,之前沒來的時候損失了不少兵力,失了城池,而在我們和黎準交戰時候,也損失了一些兵力,死了有六千多人,重傷者一萬多,輕傷的還好養幾天就可以了,。但是恒北國那還有十萬活著的士兵呢,我們家善良的雪兒要放了他們,你說如果我們滅了他們國家,他們會不會打著複國的旗號,來攻打蒼狼國。當然我們蒼狼國也是有實力來抵抗的,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沒意思。”
“可是這和我們讓恒北國給湟中國有什麽關係?我們就算讓了出去,也不妨礙恒北國來攻打我們。我們就這樣拱手與人,皇上知道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李哲熙這話是問到點子上了,什麽都無所謂就皇上那關難過。
“皇上是一國之君,隻要皇上在,國家就在,皇上亡國家就亡。”安寧說道這裏時候,停頓了一下,別人心裏都聽得害怕,你這家夥該不會是想要弑君吧!
“我們不過殺了恒北國幾個將軍罷了,高遠才是殺害他們恒北國的罪魁禍首,複國複國,我們也不過要了三個周邊的城池,離他們的首都也遠,他們要起義,也要朝著中央地步打,所以至少短時間內,我們蒼狼國無虞,就坐山觀虎鬥了。”安寧緩緩的解釋完畢。
安茹雪笑看安寧說:“知我者寧哥哥也。”
好吧!李哲熙看到這一幕又有醋意了。等回了惠城,我可得查查你們的身世,到底是不是親生兄妹,關係這麽親。
“寧哥哥,你說我們這算大獲而勝嗎?”
“當然算,皇上呢一定會賞銀萬兩,然後封雪兒一個萬戶侯。”
安茹雪聽了這話,神色稍微黯淡,李哲熙也是迅速的撲捉到這個表情,他當時是和安茹雪在一起的,他知道安茹雪喜歡皇上,對於權力,錢財都不在乎。
“哦,不對,雪兒是女孩子,皇上一定封雪兒為公主的。”安寧顯然也注意到安茹雪情緒不對,改口說,可是安茹雪依舊不死不活的樣子。安寧也不再說話了,他知道雪兒這會需要自己靜一下。
天漸漸黑了,在恒北國耽誤那麽長時間,出來時候天色就已經不太好了,又趕了那麽長時間路,也不能一直一直先回去吧!人總是需要休
息的所以選好了一個地方安茹雪招了一下手,都停下來,安營紮寨。安茹雪這次沒有幫忙,找了一棵樹,靠在旁邊,心情不佳的,這要是在宮裏做宮女情緒盡顯麵色,還不早處死了。
“雪兒,喝水。”安寧遞了一個水壺給安茹雪。安茹雪接了過來也沒有喝,安寧就蹲在安茹雪麵前,摸著安茹雪的發絲說:“別不開心了,寧哥哥錯了,寧哥哥不該說皇上封你為公主。”
“那皇上應該封我什麽?”安茹雪其實也不是為這句話不高興,隻是她也懷疑皇上隻是讓自己來打仗的,他對蘭妃那麽癡情,怎麽可能她死的當天給自己許諾,讓自己做皇後呢。
“封雪兒為皇後啊!”安寧也情緒不佳了,這句話說出口,等同自己把安茹雪推出去了,但是他隻想要安茹雪開開心心就好,反正不管嫁給誰,都不會是自己。索性隨她去吧!
“寧哥哥,你、你知道?”安茹雪驚異,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掩藏自己的心思,別人竟然都看了個通透。“嗯。”安寧也坐到了安茹雪的旁邊。
“寧哥哥是怎麽知道的?”安茹雪把頭靠在了安寧的肩上。
“雪兒偷偷進宮的時候,雪兒從小到大眼光都特別的高,入宮能為誰呢?宮廷內也就皇上一個男人了,我是真的沒想到雪兒會喜歡一個九五之尊,我記得雪兒一直都不太喜歡那些有錢人的,雪兒說那些都是糞土,權利,爹爹是當朝丞相,雪兒也沒什麽所求,隻想要一個溫潤如玉,富有才氣,卻不高傲,而且不書呆子氣的男人。寧哥哥也一直按照雪兒的標準,希望可以做一個配得上雪兒這樣女孩子的人,寧哥哥以後會娶進門的女孩,也一定是和雪兒相像之人。”
“寧哥哥,對不起。”
“這有什麽對不起的,是寧哥哥情用錯了地方,誰讓我們是親兄妹呢,其實有時候我就在想,我若做了皇帝那是不是不一樣。看曆史,很多皇帝都娶了自己爹爹的妃子,哥哥的女人,還有自己的姐姐。”
“寧哥哥,玩笑開夠了啊!再說下去,雪兒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兩人一起坐在樹前,看著月光,恬靜的微笑。
“對不起,我沒能提恒北國皇帝的人頭來祭奠亡故的兄弟。”安茹雪深深鞠了一躬。
說三天之內取人家的人頭回來,這兩天還沒到你就回來了,你感情不是去溜達一圈回來了吧!給人的想法就是這樣的。
“那你是準備自刎謝罪嗎?來吧,我們都等著呢。”一個女人刻薄的說,這個女人叫做嚴紅。
安茹雪也不理,拍了兩下手,幾個士兵推著六個箱子來了,放在安茹雪的麵前,安茹雪繼續說:“我安茹雪之所以沒能取恒北國皇帝項上人頭,是因為我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先我一步了,我不能從人家手裏在奪回來,人家取了人頭,那是他的功勞,他要拿回去領功的,我搶過來,也不算事,現在恒北國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不複存在。”安茹雪說著一個一個打開箱子,然後說:“這些是送給大家的見麵禮,是一個叫做高遠的元帥送的,他滅了恒北國,我安茹雪去了,所以見者有份,就送給我了,我現在分給大家,希望大家可以過好一些的日子,親人走了,我們的日子還得繼續。現在我要放了恒北國的士兵,鄉親們還有意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