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也不廢話,抵著汪管事喉結的棍子,拿了下來,汪管事剛剛鬆了一口氣,看來公子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想嚇唬我罷了,不過下一秒,汪管事就後悔剛剛沒有說真話了,其實安寧也猜的差不多了,隻是想要求證一下罷了。安寧的棍子狠狠的打在汪管事的臉上,“敖”汪管事的臉頓時凹陷了很多,飛出了兩顆牙齒,一嘴的血腥,臉上的疼痛幾乎讓自己想要暈過去,可是偏偏不暈,‘啊,敖’想叫還叫不出來,臉已經腫了,安寧就像是看一隻螞蟻少了一條腿那種心態,根本沒有感覺。
汪管事像看著一隻狼一樣看著安寧,那恐懼的內心已經沒辦法形容了,最恐怖的是打自己的是自己的兒子,如果你知道我是你爹,你還會打我嗎?你這是大逆不道。安寧吹了一下指甲,好像那很重要,拇指摸了兩下中指的指甲,然後像是剛剛想起一樣看了一眼汪管事,用著快要睡著的語氣問:“怎麽樣?考慮好了嗎?說實話的話,我會讓你回府,當然你說假話也可以,我就讓你躺著出去。”安寧像是無意間瞥的一眼門口,這淡然的情緒讓汪管事看了就害怕,這是有多少人躺著出去過,這幹淨的外表下,到底隱藏了多深的情感,手上沾了多少人名?
“我和三夫人有一段過去,但是僅僅半個月,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汪管事真想把一切都給撇清了。“那半個月是什麽時候?”
“二夫人懷孕三個多月時候。”
“二夫人懷孕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你聽我說完。”安寧點點頭,汪管事就開始說那一段過去:“當年二夫人和老爺情投意合,二人很快結為夫婦,但是二夫人家裏也算是有錢人家了,所以過門的時候有陪嫁丫頭,就是你娘。一開始相處都是其樂融融的,沒有任何矛盾,直到二夫人懷孕以後,矛盾才出來,因為之前老爺一直和二夫人一起,三夫人一點機會也沒有,但是二夫人懷孕以後,就不能伺候老爺了,三夫人認為自己機會來了,所以很殷勤,一直投老爺所好一點效果也沒有,老爺還是每天到二夫人房裏生活,就算不同房,也要去陪二夫人,後來二夫人懷孕三個月時候回門,府裏就剩老爺和三夫人了,老爺朝中的事情不開心,回家就多喝了點酒,心裏難過人就容易醉,錯把三夫人當做二夫人就好了一晚上,第二天醒酒以後,發現自己認錯人了,當即就跑了,不想看到三夫人,害怕,內疚,自責。後來和二夫人之間也有一些不快,不管三夫人怎麽示好,老爺都不為所動。三夫人害怕了,如果自己沒有子嗣,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舉步維艱的。所以就去找郎中把脈,看那次有沒有懷上。結果很讓人失望,沒有身孕,所以她就想了個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找個可靠的人看看能不能懷上,然後就找了我,本來在我們想好的第三天三夫人就該來紅了,不過沒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繼續了一段時間半個月後,把脈,確定懷上,我們就此斷了。”
汪管事說完,很自責的看著安寧,本來是真正的公子,這下變成冒牌的了。
不過我都說是你爹了,至少你不會再殺我了吧!安寧得到確定的消息之後,心裏可是樂開了花,雪兒啊!雪兒,我說我安寧不是一個
濫情的人,更沒有愛上過那個女人,怎滴偏偏對你動了情,介於你是我妹妹,我很無奈,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活在深深的內疚之中,看到你那一汪清水般的眼睛,就更讓我懊惱,看來我這情意是前生注定的,我們沒了血緣關係,我可以得到你了。
“公子,公子?”汪管事汪匯見安寧不說話,喊了兩聲。
安寧回眸,汪匯說:“公子我都說實話了,可以讓我走了吧!”安寧點點頭,然後陰森恐怖的笑著說:“念在我身體流有你的血液,我就不殺你了,走當然可以,不過你出去以後,回去睡一覺,醒來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如果你管不住你的嘴巴。
那麽禍從口出,吐露了一個字,你就會死,如果多說了呢,那說了幾個字,身體就會被卸成幾塊,而且還會被送去喂狗。我絕對不會念在你給了我生命的緣由,而放過你的。”安寧說完就坐到椅子上抿了一口水,汪匯的心裏真是害怕到了極點,極力的搖頭:“我不會說的,不會說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看見。”
“很好。”安寧擺了一下手,來了兩個人拿著麻袋,鬆開了綁在汪匯身上的繩子,汪匯訕笑著:“我還用套麻袋嗎?我真的不會說的。”
安寧做出無奈狀,右手向外翻說:“如果你想要躺著出入的話……。”
“哎,不不不,套吧!套吧!”汪匯連忙搖手,套就套唄,幹嘛這麽嚇唬人哪。
“還有,回去以後不許在去威脅我娘,否則讓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怎麽說那也是他娘,不能讓她受委屈呀!汪管事狠狠的點頭,一定不再去了。
安寧靠在椅子上美美的想著,怎麽告訴雪兒呢,這可是莫大的驚喜。
太醫院內,為安茹雪尋得了鋪地蜈蚣,很讓安茹雪開心,失望的是鮮馬尾鬆樹梢沒有,安茹雪低沉的情緒出了宮門正好遇上要進宮的九爺。
“雪兒。”泰華拍了一下安茹雪的肩膀,安茹雪本來走了神,所以嚇了一跳。
“幹嘛,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安茹雪拍著胸口。
“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泰華關心的問。“還不是你說皇上中毒的事情。”安茹雪心情又低沉了。
“沒有一點頭緒嗎?”
“已經看了皇上了,蕙附子是由七種至毒的毒藥煉製而成的,每隔七天,病毒更加嚴重,皇上的身體會進一步虛弱,皇上現在已經中毒41天了,我們還有八天時間為皇上尋求解藥。七種毒藥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六種,還有一種毒藥的名字不清楚,我現在已經找了六種毒藥的解藥了,隻是這六種解藥裏麵我也有一味藥材找不到,看來隻能實地采摘了,回家看看書,看哪裏有那東西。”
“雪兒,你太厲害了,我昨天才告訴你,你今天就已經解了這麽多了,看來找你真是沒找錯,找不到的那味藥材是什麽,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上忙。”泰華由衷的誇讚安茹雪,也是誠心想幫忙的。
“鮮馬尾鬆樹梢。”安茹雪也沒有隱瞞,她現在是多個人幫忙多條路。
“這個啊!”泰華回憶了一下,安茹雪看泰華的表情,問:“莫非你知道?”
“我還真是知道。”泰華奸笑著。“那你快說,哪裏有。”安茹雪拉著泰華的袖子。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泰華把臉揚的高高的。安茹雪……白了泰華一眼:“愛說不說。”做出要走了的樣子,我就不相信你不想告訴我,皇上中毒都是你告訴我的,有解藥你還能不說?泰華果然跟上來:“你不是喜歡皇兄嗎?為什麽能給他拿到解藥,親我一下都不願意?”
“我自己回去翻書就行了,不勞王爺費心。”魚兒上鉤了,就知道你想告訴我,我越是不在乎你的答案,你就越想和我說。“好啦!我告訴你,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和我一起去。”泰華拉住安茹雪看著自己,安茹雪看也不是什麽不合理的要求就點了點頭。
“這個鮮馬尾鬆樹梢在明瓦廊山上有這種樹,我們去哪裏找就可以,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見完皇兄就回來和你一起去。”泰華說完就往宮裏跑一秒鍾也不願意耽擱。跑遠了還回頭喊一句,一定要等我啊!安茹雪笑笑,哪裏會等你,傻小子。
安茹雪轉身就走,回了府上,牽出了一匹馬,揚長而去。
“主人。”一個紅衣女子跪在安寧麵前。
安寧斜睨:“什麽事?”
“安茹雪去了明瓦廊山。”女子聲音很嚴明,不溫柔,但是也很好聽。
“她去哪裏幹什麽?”安寧麵無表情的喝了一口水,他不想讓別人看透自己的內心。
“屬下不知,不過她是從皇宮裏出來和泰華說了幾句話以後去的。”
“我知道了,下去吧!”安寧的手按在椅子上,心思很重。
“是。”女子退下。
‘呼’安茹雪在明瓦廊山找了好一會也沒找到,有些氣餒,不過那是皇上的性命,豈能開玩笑。手背擦了一下臉上被打濕到的水珠,繼續尋找,忽地,她看到了,看到了,好雄偉,約莫三四十米的樹吧!樹皮紅褐色,下部灰褐色,裂成不規則的鱗狀塊片。枝平展或斜展,樹冠寬塔形,安茹雪飛身上前,三五步,飛到了樹邊,得到的戰果的人就是那麽開心。安茹雪笑著,飛上了枝頭,手指輕輕撫摸樹枝,葉子,針葉每束2根,細長而柔韌,邊緣有細鋸齒,先端尖銳,安茹雪在心裏道了歉,對不起啊!我也不想折了你的枝葉的,但是呢,救人一命,我沒辦法,多理解理解啊!折了10個枝條,雖然八個就夠,以防萬一。
安茹雪開心的抱著一些針葉往回走,隻是天不遂人願,安茹雪腳底一滑,掉下去了,‘啊啊啊’安茹雪驚恐的叫著,已經忘了自己還會飛了,安寧也找了安茹雪有一會兒了,聽到安茹雪的聲音,飛身接住了安茹雪的身體。
“寧。”安茹雪又驚又喜一隻手死死的摟著安寧的脖子,一隻手死死的抱著馬尾鬆樹的針葉。兩人旋轉落地,落到了地上安寧也沒有放開安茹雪的腰肢,隻是溫柔的問:“怎麽這麽不小心,萬一真的摔了怎麽辦?”
“有寧在我怎麽會有事呢,不過寧哥哥怎麽會在這裏,我沒有和你說過來這裏啊!”安茹雪奇怪的問。“哦,我、我是想來找那個馬尾鬆樹的,正好聽見你的聲音,我就來救你了。”安寧隨口找著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