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兒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玩。”泰華還是有些孩子氣的,畢竟年紀確實不大。安茹雪微笑著點點頭,泰華才安然離去。安茹雪抿了口茶水,一下午了,唇幹舌燥的,頭也有些疼,一下午都在想著怎麽廝殺,怎麽贏,太好鬥了。童童看安茹雪疲憊,上前來給安茹雪按摩了頭部,捏捏肩膀,放鬆一下。
安茹雪提起笑容,拍了一下給自己按肩膀的手:“童童,從我回來到現在,也沒和你有多少單獨相處的時間,你最近還好嗎?”
“童童很好,小姐不用擔心。”童童笑著,純真的笑容,永遠是那麽幹淨。
“你是不是喜歡寧哥哥。”安茹雪看出來了,童童昨天表現那麽焦急,一定是有感覺的。
“啊……沒有啊!”童童的臉色發紅,女孩害羞就很容易臉紅的。
安茹雪轉過身來,笑著拉著童童的手說:“童童,你從小就不是很會說謊,每次一說謊,身體都會打激靈,手還會握起來,再說你喜歡寧哥哥,也沒必要掩飾呀!”
“可是,童童隻是一個下人,配不上二公子。”童童自卑的低下了頭。
“童童,別這樣,這愛情隻有喜歡不喜歡,沒有配得上配不上的說法。”童童自小跟自己長大,若是可以和寧哥哥在一起,那到也是一樁美事。
“公子也不喜歡童童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公子要是喜歡我,也沒那麽多煩心事了,就算不娶我,兩人在一起也是甜蜜的,但是最主要的是沒有愛呀!
“以後會喜歡的,你對他的好,他都知道,早晚會被感動的。”安茹雪的想法很天真,感動是感動,愛情是愛情,不能混為一談。安茹雪付出了十年的感情,最終也隻是付諸東流,一點回報都沒有。
“但願如此吧!”童童也隻能沉浸在幻想中一下了,隻是公子走了都沒有和自己說過,能有感情可言嗎。
“走,我們去吃飯,吃完飯,帶你出去玩一會,這兩天也沒什麽事情。”安茹雪站了起來,拉著童童走出房門。
“王爺。”王燕亮回來了。
“怎麽樣,打聽到什麽了?”泰和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安寧是個合法的生意人,做點小生意,茶葉生意,安然也沒有貪贓枉法,沒有查到他手裏貪汙的一筆錢財。”
“那他怎麽會出手如此闊綽?”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多年來拿的賞賜吧!朝廷俸祿雖然不多,但是每次賞銀那可是不少的,一次的賞銀少說半年俸祿,多則數十年俸祿都有了。哦對了,還有今天湟中國的高遠到安府去拜見安茹雪了,安寧出城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高遠,那不是湟中國的元帥嗎?和安茹雪有什麽牽扯?安寧出城去做什麽?“安寧做的是什麽茶葉生意?寧山雨嗎?”這茶葉很是昂貴,做這茶葉生意的話,出手闊綽倒是很讓人容易接受。
寧山雨的幕後老板是保密的,根本找不到真正的老板,明麵上找到的隻是一些打手,蝦魚而已,安寧隻是做一些普通茶葉的經營,轉個手,轉個差價罷了。”王燕亮做出自己的分析。
“寧山雨的名字有什麽來頭?不就是最近兩三年才出的新茶葉嗎?本王可不記得有寧山這座山,沒聽說過。”寧山雨,寧山雨
,安寧,我隻能這麽想。
“寧山雨不是隨地而取的名字,至於為什麽會叫做寧山雨,到確實不清楚,這個沒有流傳開來。”泰和拉著王燕亮走到書桌前,寫下了寧山雨三個字。
“你說,這其中有沒有什麽奧妙?”泰和指著上麵的三個字問。“王爺,你多慮了,一個茶葉的名字能有什麽奧妙。”不要疑心太重,過的太累了。
“不,本王覺得一定有什麽問題,安寧到底哪裏來的那麽多錢,還跟西江樓的人關係那麽熟悉。”泰和搖搖頭,心裏更確定自己的想法。
“王爺,今天那個高遠去會見安茹雪的時候,還送了兩大箱銀子去。”
“什麽?兩大箱銀子?”眼神中盡是為什麽?
“目測四五萬兩,所以王爺不要在這裏疑心了,一個茶葉名字,還不是想叫什麽就叫什麽。人家隨便收點禮就夠開銷很久很久了,也沒查到人家貪汙誰的錢,幫助誰做些違法的事情,收點禮也都是正常現象。”王燕亮覺得泰和真沒必要在這上麵糾結。
“誰說沒有貪汙,安茹雪與敵國勾結,這條罪名不淺吧!”泰和的眼中像鷹一樣,想要看透一切。
那知王燕亮已經不想在辯解了,坐到旁邊啃起了蘋果。
“你在給我分析分析呀!”泰和很其中王燕亮,相信他的能力,兩人總是一正一反的辯解,誰贏了最後就執行誰的方案。
王燕亮搖搖頭:“王爺這次是被情色衝昏了頭腦,屬下就是在給你分析,你也能雞蛋裏挑出骨頭來。”
“你吃醋了?”
“這醋是肯定吃的,但我也不會說因為王爺喜歡,我就想進辦法把他們都挑撥走,不幫王爺挑毛病,但是安茹雪收了高遠銀子的事情,已經有密探匯報皇上了,皇上不為所動,皇上都沒行動,王爺何必在這裏鑽孔心思呢?”
原來皇上也已經知道了,看來想威脅安寧是不可能的了。
數十人圍攻安寧,安寧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劍身支撐著安寧的身體,安寧桀驁不馴的抹著嘴角殘留的血跡,冷笑一聲,都是偽君子,裝什麽好人。
“居然還能站起來,小看你了啊!”一個麵相醜陋的中年男人笑道。“你是小看了我們整個地月教,現在你們每個人都應該想一想自己門派下的其他人,還有沒有命活著。”安寧的嘴角微微上揚,哪怕是身上處處傷痕,肯本不能笑,否則牽扯全身傷口,但他還是要咧著嘴大聲的笑。“你這個小人,居然敢動我門下弟子,去死吧!”數十人又一輪圍攻,小人也好過偽君子,至少你知道他是壞人,可以有所防備,偽君子就不一樣了,你掏心掏肺的對他,到最後還會被他蠶食掉。
數十招過去了,安寧一人不敵十個武林高手圍攻,跳下懸崖。
“啊!”安茹雪驚醒,恐慌的搖搖頭,抱著被褥哭泣。
“小姐,你怎麽了?”童童連忙推門而入,摟著安茹雪,拍著安茹雪的後背:“別怕,別怕,做噩夢了吧!沒事的,童童在這裏呢。”
“童童。”安茹雪哭的更傷心了,摟著童童的脖子。
“小姐,怎麽了?做什麽夢了,這麽嚇人嗎?”童童隻是想安茹雪說出來,好放鬆一下心裏。
安茹雪哭了好一會,才緩緩的說:“我夢
到寧哥哥出事了,他被人重傷,掉下懸崖了,那懸崖好高好高,我還聽見寧哥哥掉下去之後,那些人說:這下死定了,這麽高的懸崖,就是鳥也沒辦法掉下去也要摔死了。”
拍在安茹雪後背的手僵硬了,童童也害怕了,害怕出事,隻能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穩著聲音說:“小姐,沒事的,夢都是相反的,別怕,公子現在一定是好好的,說不定啊!是公子把那些壞人都踢下懸崖了呢。”“真的是相反的嗎?”
“當然了,難道小姐想要公子出事嗎?”
安茹雪搖搖頭當然不想了:“可是……”寧哥哥說過他若是快死了,我就會有心靈感應,感覺到他的,安茹雪突然說不出來了,因為她想起來童童是喜歡寧哥哥的,說出來她會比自己更難過,忽略她的感受了。
童童見安茹雪沉默了,自己也掩飾內心的慌亂,笑著安慰說:“小姐,放心吧!公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昨兒早上公子才出的門,他又不是八百裏加急,跑那麽快就和人家交戰了。”
“借你吉言吧!”安茹雪也擠出一抹笑容,靠在童童的懷裏。
“童童。”
“嗯?”
“去賬房把昨天高遠送來的五萬兩銀子先取一萬出來。”
“小姐要那麽多銀子做什麽?”
“賑災。”
“小姐以前不是一個月一次嗎而且每次都有固定的時間,銀子也隻是幾百兩,這還沒到日子呢,而且這麽多銀子?”
“誰知道以後的事情,而且我做了這樣的夢,想多做點好事,祈求寧哥哥遇難成祥吧!”
“好吧!那我去了。”童童也很期望能給安寧帶來好運。
這安茹雪剛剛起床就吩咐人到各大米店去買米,當然是讓米店的人送到安茹雪指定的地方去的,安茹雪每次賑災地點都在城東,一般都在一家米店定米,每次哪家米店都提前給安茹雪備好了,這次安茹雪取銀萬兩,買空了很多米店。但凡前來領米的貧苦人家,也不一定說都是災民才能來領,隻要是生活上過不去的,都可以,安茹雪每次賑災來的人都不計其數,隻是到最後沒有了,安茹雪心裏也難過,總是會偷偷的在塞一些錢給人家。這次可不怕有人領不到了,每個人的分量也比以前多,以前都是一碗煮好的厚米粥,現在是生米一鬥,讓人心裏更是開心,這樣可以吃好幾天呢,另外每個人還可以領兩個雞蛋,和一百文銅板,光吃的也是不夠的,有錢終究是好的,有很多人可以買一下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了。
到了晌午,泰華到安府找安茹雪,得知不在府中,才知道去賑災了,還真是菩薩心腸,也就去城東找安茹雪了,這領米的隊伍排成了長龍,領安茹雪的米,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安茹雪不喜歡別人插隊,這麽多人,萬一傷著一個,好心變成壞事了。所以泰華來了以後,很快發現了安茹雪所在地,前麵的人卻不允許他上前去,說不給插隊,泰華難過的上下看了看自己,我像是來討飯的嗎?心中難過不已,卻也隻能跟著隊伍後麵。還要遭受,前後左右的鄙視,穿成這樣還來領這免費米,真是不要臉。哎!有錢人就是摳門,舍不得出錢,就算是一文錢他也舍不得送出來,有免費的東西他自然都是想全部弄回家了。泰華隻能默默遭受白眼,拍在長龍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