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姐回來的鬧鬼事件,讓在祠堂裏的老爺、夫人,包括皇上,和病秧子泰華。一聽說安茹雪走了,泰華就病了,幾次尋死覓活的,要不是有老七死死的看著,在就見閻王去了。這安茹雪頭七,他拖著萬般疲憊的身子來看,沒想到頭七他們的鬼魂就回來了,他才不在乎什麽鬼不鬼的呢,一聽見喊救命,小姐回來了,馬上就循聲跑到這前廳來,一看到安茹雪,原本千言萬語,此刻卻隻有沉默,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含淚要抱安茹雪,但是安茹雪退後了,因為她看到那人也跟來了。泰華心裏稍稍失望,但是也毫不介意,活著就好不是嗎?
“雪、雪兒。”泰華伸出手,去摸安茹雪的臉,這次安茹雪沒有躲,看著泰華幹燥的唇,無血色的麵容,疲勞的身形,她真心難過,為什麽都不會照顧自己呢?安茹雪很憐惜這個大男孩,她也知道泰華喜歡她,可是,很悲催,她愛的人是他的皇兄,如果當初遇到的不是皇上,或許現在她可以愛上任何一個疼愛她的人,但是已經付出去的心,要她怎麽收回呢。
泰華見安茹雪這次沒有躲避,便一把拉入懷裏,狠狠的擁著,恨不得把安茹雪嵌進他的肉裏,不想要放開,如果時間可以再這一刻靜止,那該多好啊!安茹雪冷不防的撞入泰華的懷裏,身體微微發疼,但也沒吭氣,隻是麵部扭曲一下。旁邊的安寧不樂意了:“喂!大庭廣眾的,不太合適吧!王爺,我妹妹還是黃花閨女呢。你這過了吧!傳出去多影響她名聲呀!我知道你高興,但也不用這樣來表達吧!”安寧話說,你忘記自己懷裏還有一個淚眼婆娑的小女人了吧!
安寧的話沒有讓泰華鬆手,而是懷抱更緊了,讓安茹雪有點喘不過氣來了,還是安然猛咳嗽了兩聲,他才極不情願的鬆了手,安茹雪得到喘氣的機會,也沒有大口大口的汲取,因為那人還在外麵,她必須要把自己完美的一麵展現給他。麵色微紅,憋著深呼吸,讓自己喘勻氣息。
“女兒,真的是你嗎?”安然也有些不敢相信,那時候,朝堂之上,傳來兒女雙亡的噩耗,他這把老骨頭直接癱了,現在一雙兒女,居然活靈活現的出現了,這到底是頭七的靈魂顯現,還是真實回來了。
“嗯,爹。”安茹雪行了禮,已經均勻呼吸了。
安寧也聞聲回頭喊了聲爹,雖然他不是親生的,還是庶出,不過也從小養到大,沒虧待過他的。
“好,好孩子。”安然喘氣有些粗重了,這種失而複得的激動心情,實在是一覽無餘,全都寫臉上了。拉著安茹雪左看看右看看,生怕一下子又沒了,向來知寧兒性子冷淡,素來不與他人有過分親密的事情,哪怕是他這個做爹的,也很少接觸,這種情況從安寧小時候就司空見慣的,所以也沒有去碰觸安寧,隻是看到安寧懷裏的童童很奇怪,因為寧兒素來不對別人有親密之舉,除了雪兒,對雪兒是百般寵愛,甚至勝過他這個做爹的。
看來是有了寵愛了,等童童明年及笄之時,就把童童配給他做妾,這寧兒也老大不小的了,該許個媳婦了。
安茹雪和安寧的出現,已經掃平了他失兒
喪女的一切憂傷,反而更平添一份喜悅。所以小心思,一層一層的,各種匹配。當然不高興的人也是有的,比如泰慈,再譬如二夫人,他們是最討厭現在的時刻了。泰慈是好不容易想個招把安茹雪弄死了,這居然死而複生了。二夫人是想,死都死了,這還回來,本來她兒子是安府的獨子了,這下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神馬都是浮雲,騙子。
“皇上萬福。”安茹雪走上前去行禮,猜測此刻他心中的想法,驚訝?惱怒?失望?或許,是在想下次在找個機會弄死我吧!“愛欽平身。”皇上的手做了一個起身的動作,安茹雪也就站起來了,肯定不會一直蹲著的。
“茹雪公主辛苦了,一路勞累,趕明兒有時間,可以把脫險經曆說給朕聽聽,朕對這個很感興趣,現在朕也該回宮去了,本是來吊唁公主的,既然無事,朕宮裏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先走了。”泰慈微微笑著說完,便轉身走了。“皇上走好。”安茹雪又一次行禮,是啊!吊唁我,沒死你很不高興吧!聽到他要走了,心裏卻還是有不舍。真是天生的賤命,怎滴偏偏愛上一個最不應該要愛的人呢。
安府一眾人等送皇上出大門,上了轎子,氣氛才真正的嗨起來,各種噓寒問暖,安茹雪和安寧都是勉強笑著,一個素來不多言辭,一個心不在焉的。
安然便招呼說:“寧兒,雪兒都剛回來,身子疲累的很,先休息休息吧!對於前來吊唁的個人大人朋友,改日一定前去拜會。”
人散的差不多了,留下幾個關係比較要好的朋友。聊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都升級了,每個人都連升三級,至於安寧本來沒官職在身的,一下就封了四品。
最高興的莫過於趙東升了,這對他的複仇之路更近一步。最淡定的莫過於安寧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他是不會去上朝的,從明天開始就會傳出安府二公子身染重疾,然後便是無絕期的臥病在床。
安茹雪是最失望的,就是死了,他也沒真的想要把自己立為他的女人,真的哪怕是侍妾,她也甘願了,可就是什麽都得不到,不免自嘲。
泰慈一回到宮裏,就萬分生氣,在自己的寢宮,各種發泄,奴才都在外麵守著,聽見裏麵稀裏嘩啦的,也沒膽大的趕闖進去的。
這個時候,苗美人來了,她這是往槍口上撞,一個勁的要見皇上,當走到內室前聽到屋裏的動靜時候,瞬間後悔了,可是已經通報過了呀!隻能是硬著頭皮進去了。不過好在她沒有濃妝豔抹,不然會更惹泰慈討厭,苗美人剛剛從荷花池過來,而且今日隻是簡單的裝扮了一下,又是綠色裙裝,所以像極了荷花仙子,一身的荷香味。
向來憐香惜玉的泰慈,這次對苗美人是非常暴力的,就好像老流氓遇到了雛兒。
粗暴的撕壞了苗美人的衣衫,嚇得她不敢動彈,眼淚流出,卻不敢出聲,身子微微發抖,泰慈把她按在桌子上,從背後猛烈進攻。苗美人害怕不止,桌子上都能聽到淚水‘啪啪啪’砸下來的聲音,不過哭了沒一會兒,快感衝淡了害怕,前所未有的快活,時間也很長,她被抽的,想要叫兩聲
,但也隻得憋著,不敢,沒那麽做過,泰慈做這種事,一向隻是在**的,第一次這樣站著。半個時辰之後,泰慈累了,才停止進攻。一頭栽在**,苗美人慢慢扶上衣服,遮住羞羞部位,看著**的男人,居然想要他在來一次,也不免自嘲,居然還想受那份罪,可也著實讓人向往,欲仙欲死。
快活的自然也不止苗美人一個了,泰慈也很爽的,所以豎日苗美人便封了三品妃:麗妃,從美人越級為妃子,一下子提了五級,快趕上蘭妃娘娘了。所以此話也很快傳入安茹雪的耳裏,也倒不是專門有人來告訴她的,隻是上街時候,有人雜論些閑言碎語,正巧飄入耳裏罷了。當時她在挑一個發簪,聽聞此言,翠玉發簪直接落地而碎,安茹雪錯愕的看了下地上,碎成三份的玉子,抬頭看到店掌櫃那疼惜的神色,自然還有死盯著安茹雪,不給錢,你是肯定走不掉的。但安茹雪也沒準備賴賬,撿起碎掉的玉簪,讓包了一下,付了錢,便走了。不過10兩銀子,對安茹雪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隻是那句話,讓她傷透了心,也許她本應該為唐苗高興的,隻是唐苗的男人,是她所向往的,真的沒辦法由衷的去祝福她。
安茹雪沒有生氣的靠在八角亭的柱子上,吹著夜晚的徐徐涼風,拿出那張字條,上麵已經有痕跡了,摸得太多了,口說無憑,白紙黑字,你真的還不願讓我進宮嗎?如果說蘭妃她清純至極,我比不了。那麽苗美人呢?哦,是麗妃,一個宮女,晉升為美人,現在又越級做了妃,何等榮耀?她真的想不明白,比不了清新,怎會也比不了現在最受寵的唐苗呢。
日複一日,安茹雪沒有等到泰慈要招她進宮的聖旨,心裏的期待,愈見減少,期望還是有的,隻待一個機會,便會死灰複燃。她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宛如一碗水,她不愛找麻煩,麻煩也不來找她。沒事,下下棋、練練劍、彈彈琴、跳個舞,日子過得愜意的很,隻是年已十七,雖是花樣年華,但也急壞了她娘親。她是不愁嫁的,隻要她願意,踩爛安府門坎的人,實在太多,畢竟她光彩依舊,依然是蒼狼第一美人,無人超越。
每每她娘要她去什麽才子大會,她就頭疼了,那些個才子,她才不感興趣呢。若是她真的不想要那份執著的愛了,身邊也有幾個等著娶的,她欠下的情,等著還呢。每每推脫,她娘就傷心一陣,有時候她不忍心,也就隔著屏風看上兩眼,看不上,娘親也不會那麽傷心,隻是會更有心勁的去給她找個更好的,說不要吧!安夫人已經在強大的找女婿性情上,特別開心,直接自動頻蔽掉,安茹雪說不要在看的話,因為隻要她找的,安茹雪也會看兩眼。有時候安茹雪自己也在想,到底喜歡他什麽?權勢嗎?那時候根本不知道的。才華?一句人比花嬌,能表露他的才華嗎?答案是肯定的,絕對不足以表達。樣貌?確實,長得是很帥氣,深邃的黑眸,很是吸引人,但是這樣的男人她不是找不到呀!
深夜的時候,她總是止不住的歎氣,有時還會躲在被窩裏,偷偷流淚,也不敢哭的太痛快,不然第二天一早起來,腫了眼泡,還會害的家裏人瞎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