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劍客手中長劍又將袁天宇全身籠罩,眼中緊緊盯著袁天宇的一舉一動,他那看似簡單的一劍,以劍意而自傲的他居然無法破解。看似簡單的一斬,就是那名平淡無奇,但是那一斬之下,卻是擁有著猶如江河一般滾滾而來的勁力湧動,自己的落雨十八劍,自從出道以來,所遇之人皆是慘死其中,就是自己當年修為不如的對手,也被自己的十八式落雨驚魂,但是.......麵對修羅,袁天宇並非無法將其斬於劍下,但是他並沒有急於斬殺,因為修羅的落雨十八劍,另他久違的壓迫感再次襲來,可以說此時的袁天宇是在那修羅錘煉自己的劍意,而非不敵。

修羅已經第三次施展落雨十八劍,雖然隻有十八式,但是每一式之間變化都萬千劍意,雖然是第三次施展,但是並沒有重複的兩劍,每一式之後,皆是演化為另一式改變,因為眼中那道巍然不動的身影,另他徹底進入了癲狂。

“血羅刹!我要殺了你!殺!”修羅雙眼赤紅,一條條血色密布,全然不過內息損耗,此時在那長劍之下,內息猶如潰堤之水湧動而出。

這就是袁天宇期待的劍意,這就是袁天宇想要麵對的劍意,層層疊疊的劍氣,在自己的眼前就猶如一道道連綿不絕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層疊而來。

“問江!”袁天宇領悟兩重內勁齊出後,終於再次突破,這一劍將眼前漫天劍意第一次轟擊崩潰。

轟!

一聲巨大轟鳴之後,白袍劍客修羅身體蹬蹬蹬連退三步,眼中盡是震撼,畢生習劍的他,怎麽會感知不出血羅刹那一劍那一式變化,如果說之前的那一劍猶如重錘砸下,那麽這看似一樣的一劍,就猶如一瞬之間無數次揮舞叮噹不絕數錘合一而下,另他的胸口感覺到了一絲沉默,隨後張嘴將內息阻滯的淤血噴吐而出。

“你!你,你的劍意又突破了!你!你在那我練劍!”修羅瞬間明白了一切,憤怒的指著血羅刹質問。

“踏上這裏之後,隻有生死,你我手段盡出,隻為將其斬殺,去死吧!問江!”袁天宇淡淡的道,語氣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抬手便是一斬而下。

“血羅刹前進的步伐何時終止?”

“這隻是血羅刹的開始,他的腳步還會繼續走下去,不知道血奴之後會否還有他的身影。”

觀眾席四周,看著消失的黑袍身影,議論之聲不斷,二級中期武者血灑比鬥場,一身潔白無瑕的白袍已成血色.......袁天宇持劍的右手酥麻,一次又一次的三重勁力斬出,還是難以持續長久,而此時他的內息消耗也是極大。聚氣散雖然能幫助其快速恢複內息,但是對於他而言還是太慢,對於此時他而言,丹藥才是最適合的補充。

“你想快速提升,能煉製普通丹藥,為一的辦法就是不停的煉製,就如你的劍意一般,隻有不斷地磨煉才能提升,而煉丹一途比之武道更加艱辛,因為一切都是自己獨立麵對,越是往後,越是無法陪伴你左右,因為極致的丹藥都需要極靜之地才可,心靜如水,方可思緒豁達。

隨後的日子,袁天宇過的十分充實,每日最少一兩場比鬥,隨後就是將賺來的金錢去采購藥材,回客棧後煉製藥劑,晚上還會持續前往鬼市,整整一個月,每天都會去當初那攤位蹲上片刻,但是除了第一偶得三株靈草後,其餘皆是一無所獲,一個多月的煉製,他光采購藥材就花去了五十萬金,而儲物戒內的瓷瓶則早已數以千計。

“三百,租個鋪位。”袁天宇取出銀票在老者眼前一晃,隨後投入木箱道。

“自己取個牌子,每人占就能用。”淡淡的聲音道,老者連眼皮都沒抬起。

袁天宇找到一處空置的圈子後,兩背負的大藤箱子放下,將其打開,露出了層層疊疊的白色瓷瓶,在最上層取出十幾個瓷瓶隨意擺放在圈內後,便席地而坐。

“這是何物?”許久之後一位黑袍持燈的男子聲音傳來。

“藥劑,各種藥劑。一瓶二百金,可以買也可以用藥材等物兌換。”袁天宇聲音沙啞的道。

“哦?”黑袍人緩緩蹲下,拿起一瓷瓶拔出瓶塞,隨後一股淡淡的藥香傳出,而他則是小心的將手掌攤開,倒出一點白色粉末後眼露精光。

“上品藥劑聚氣散!”

“不錯,這裏皆是上品,不論種類,一瓶二百金,這一瓶比之外麵的分量相當於兩瓶半,外麵那種小瓶上品藥劑皆不會低於一百二十金,品質如何你清楚。”

“不錯,不錯,這裏都有多少?我全要了。”

“聚氣散,止血散,排毒散,回氣散.......一共一十七種,每一種都有一百三十五瓶,品質皆為上品。如全要四十五萬金你拿著。零頭抹除。”袁天宇快速的計算後,淡淡的道,這些藥劑他一共購買了五十萬金藥材,而客棧之中還有近半藥材,如果皆如眼前這般賣出,他最少賣回六十八萬金。獲利十八萬金,如此袁天宇甚是滿意,隻是他並不知道,如果他的藥劑放在萬寶閣出售,光眼前這些,最少賣出近七十萬金,而他所言一百二十金一小瓶的藥劑也隻不過是勉強達到上品而已,他的皆為上品之中的翹楚.......黑袍男子明顯對於藥劑的品質十分專業,接連取出幾瓶查看後,皆是品質重量如一,於是毫不猶豫的取出了金票遞了過去。

“連這個箱子也給你。”袁天宇接過金票後緩緩起身,指著身旁的滿箱瓷瓶道。

“不知道您明日可還來?”黑袍人抱拳用上了敬語道。

“五日後再來。”

“好!五日後見。”

購買了攤位十日後,十日內出入此地便不需要在繳納費用,此地鬼市對待眾人而言還是很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