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宇的身影剛出現在兩丈之外,緊隨而來的各種攻擊又隨之而來。

“在我們手下想走?做夢!”持細劍男子冷哼一聲,手一揚,又是一片飛針而出。

麵對三名武王,袁天宇除了跑沒有任何辦法,此時疾風步已經達到極致,已經甩開了大部分黑袍人,但是還有五人緊隨其後,並沒有落下太遠。

到了他們這個修為,摘葉殺人猶如利刃,五人一邊追趕,一邊大手一抓,吸入手中石子枯葉,便紛紛飛出,阻礙著袁天宇的極速狂奔。

五名黑袍眼中早已震驚。因為以他們五人的腳程還有攻擊之下,居然還沒有將一名二級後期巔峰的武者拿下,說出去豈不是被教內眾人鄙夷。

“用不用我幫你?”

“不用,不是生死攸關時不需要,隻有這樣才能激發出我最大的潛能。”

袁天宇體內內息瘋狂,此時他全身隱隱已形成一層薄薄的霧氣,袁天宇隻記得一點,就是跑!瘋狂的跑,疾風步在山林之中間穿插,在山地上不斷地換著方位狂跑,此時他最想見到的是山脈,因為當初他與那赤眼火猿在山脈之中追逐,早已練出了特有的極速。

“這是什麽步法,好快好詭異,抓到他一定逼問出這步法。”身後一黑袍人怒道。

這也是其餘四人的內心所想,他們自問,如果換做他們,被五人如此出手阻攔,根本沒有可能如前方黑袍人那般。

“哼!看他內息能堅持多久,耗咱們也耗死他!”手持細劍男子冷哼道。

“前麵五裏之後就是山脈,爬山他們應該追不上你。這疾風步你修煉至今以登堂入室,但是距離第二境界清風拂麵還相差一段距離,這次就算對你疾風步的曆練。”玄炎神識感知下給袁天宇指引這方位,看似漫無目的的狂奔,實則是盡在掌控之下。

“那邊似乎是山脈,他想往山上跑?哼!跟咱們比攀越?”其中一人看著袁天宇奔襲方位,眼中似有所悟的道。

“在這山林跟山地,他猶如泥鰍一般難以抓獲,但是想跟咱們比爬山?真是癡人說夢。”當初圍殺劍閣那黑袍男子冷哼道。

對於此處的地形,似乎這幾人都比較了解,或者說他們都已經尋找過,自然對於袁天宇所逃方位有何瞬間釋然。

此時的六人就如圍獵,獵物體能速度都是他們所不及,那麽將獵物驅趕到特殊區域才好下手,因為他們五人也是特意出手阻攔袁天宇可能會改變方位處釋放攻擊,很快袁天宇與玄炎也感知到了他們的想法。

所謂一拍即合,他們都對自己在山脈之中的速度最為擅長,那麽很快幾裏之路便一閃而過,穿過一小片山林之後,便見到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嶽。

袁天宇沒有任何遲疑,腳下發力,瞬間朝著眼前足有百丈的山嶽而上,手腳並用快速的尋找落腳之處。

“靠!這,這還是人嗎?這簡直堪比猿猴!”

“怪不得他往這裏跑!咱們大意了!”

“還追嗎?”一人看著瞬間化作黑點的袁天宇眼中出現了一絲的無奈。

“追!你去追吧,咱們五人你在這山裏的速度第二,我們隻能比誰第三。”

五名強者站在山腳下無奈的搖頭,這一次因為他們的大意,另袁天宇脫逃,但是袁天宇已經進入了他們必殺的名單之列,如果他們知道眼前的袁天宇,就是他們那位在赤血城損失慘重回到教內受罰罪魁禍首,那麽此時他們五人就是追不上,也會死死緊盯,因為捉拿或殺了袁天宇,對於教內的這次任務獎勵還要豐厚。

袁天宇手腳並用,猶如猿猴在僅有的可落腳落手之處快速的跳躍,這速度就是六級猿類靈獸都難出其右,這些都多虧了當初跟赤眼火猿在山上追趕所悟。

一個時辰之後,袁天宇翻越了兩座山後,在一塊突出的巨石上盤膝而坐,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全身黑袍早已濕透,黑袍之上更是無數道劃痕,在夜風的吹打下,一條條風中擺動,啪啪作響。

玄炎幫其守護,他此刻早已進入了入定狀態,將這一日來到逃亡一點點的在回放,在感悟自己的不足,那裏可以更好的改進。特別是對自己疾風步的運用,如何提升到新的境界。

這一坐就是數個時辰,天邊的魚肚白吐出,隨後便是赤紅的朝陽緩緩從天際探出了頭,悄悄的看著漆黑寂靜的大地,一點點將自己的光芒釋放驅除著黑暗,此刻袁天宇緩緩睜開雙眼,見到了眼前的一切。

極致的黑夜,被一絲光所照耀,那一道光一點點的蠶食著黑暗,黑暗猶如退潮之水,緩緩而撤,陽光猶如漲潮之水,快速的順著沙灘攀爬。

太陽的光芒本就耀眼,另人難以直視,但是朝陽的赤紅,在漆黑之中居然給人一股暖意,給人一種新生的期盼,隨著那赤紅朝陽的緩緩升起,隨著那一道光線一點點的蠶食黑暗。眼前的一切都在隨之改變,原本黑綠的山林被金光覆蓋,原本黑暗的大地,變得猶如金磚鋪蓋。

袁天宇盯著眼前的變化,從朝陽隻露一抹頭,到了如今赤陽如盤緩緩而上。大地已經徹底從黑暗變得光明,眼前的一切都在變化,山林之中鳥鳴而啼,晨露之中破土之聲滋滋遍布,一個個冒出的芽頭,一片片展開的葉子,一個個花骨朵緩緩綻放,一切都在黑暗變得光明之中改變。

“為什麽?這是因為什麽?”袁天宇喃喃低語。

“什麽為什麽?”玄炎聞言不解的道。

“你看,你聽,你感悟.......”袁天宇將自己的感受說給了玄炎。

“這是大道,這是天道,天地混沌,到天地初開,現在對於你而言你還不懂,日後你步入修行之後,你能感悟天地之靈時,你在感悟這種變化吧,現在對你而言還為時尚早。”玄炎聞言短暫的沉默後,十分鄭重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