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都一個月了,這位小哥還那能醒嗎?”少年看著躺在草席之上,猶如沉睡一般的少年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小蠻,爺爺也不知道,咱們又沒有多餘的銀兩幫他請醫師,一切隻能憑他自己了,他能否抵禦過這一次災難,咱們已經無能無力.......”老者眼中也是有著擔憂之色.......時間一天天過去,而在黑森山脈之中尋找袁天宇的多寶真人等人則早已離去,他們分頭尋找,全憑各自氣運。

咳咳!

突然在寂靜的夜裏,草屋內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咳聲,沉睡的老者並沒聽到,反而是離著袁天宇所在的草席不遠處的少年,則是緩緩睜開雙眼,朦朧之中望著漆黑的屋子,甚是疑惑何處傳來的咳聲。

“咳咳!水.......水.......”突然又是一聲輕微的咳聲,隨後還有著弱不可聞的聲音。

小蠻猛然起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不足兩米外的少年,於是急忙趕去,見到袁天宇迷迷糊糊,似乎在喃喃低語。但是他還是聽懂了,他在要水。

於是小蠻快速跑去桌上,臨其一個殘破的陶壺,隨後又轉身,抓其一個杯盞,一邊前往袁天宇處一邊喊道:“爺爺,爺爺他醒了!”

老者聽到呼喚,緩緩睜開雙眼,見到一個人影在屋中晃動,於是取出火折,將不遠處的油燈點燃。

“小蠻,你慌什麽呢?”

“爺爺,這小哥醒了,要水喝。”小蠻驚喜的喊著。

“哦?我去看看。”老者起身,持著油燈緩緩走來。

“嗯?腦門的熱度減退了。”

“水.......水.......”袁天宇本能的低吟........"慢點,不要給他喝的太急,嗆住。“老者看著小蠻叮囑道。

小蠻小心的將手中殘破的杯盞倒了一點水,小心的將袁天宇的扶起,將杯盞送到其嘴邊,緩緩移動杯盞的角度,另其中的水緩緩流向袁天宇幹裂的嘴唇。

盞中的水一點點的被袁天宇幹癟開裂的嘴唇吸收,隨著水的滋潤,袁天宇貪婪的吸收著盞中**,此時這些普通的河水,就如瓊漿一般。

一共喂了五盞水後,袁天宇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爺爺,他這是.......”

“小蠻他能喝水就是好的跡象,再等等看。”

袁天宇一睡又是三天三夜,當其緩緩睜開雙眼時,一縷刺眼的光芒射入,另其感覺本就眩暈的神識,一陣猶如從九天墜下,天旋地轉之感其又緩緩閉上雙眼,穩定許久之後又緩緩睜開雙眼,隻是這一次他隻是微微眯眼,用睫毛抵擋著光束的照射。

“爺爺,這又三日了,他什麽時候醒來?"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傳入袁天宇耳中,似乎這個聲音他十分熟悉一般,隨後耳中聽到了嘩啦倒水之聲。

“小蠻,該醒來時自然醒來,你別天天問了。”一陣蒼老聲音傳來,似乎有些不悅。

“謝謝......."就在屋中一老一少說話之時,一聲沙啞極其虛弱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唰!唰!

一老一少兩人皆看向草席之上的袁天宇,見到他微眯著雙眼。

“啊!小哥哥你醒了!”小蠻見狀驚喜的跑的草席邊。

老者見狀也是匆匆走來道:“小哥,你怎麽樣了?要不要吃些東西?小蠻去給小哥熱一點米湯,潤潤口。”

“好叻。”小蠻聞言迅速起身朝屋外跑去。

袁天宇接連喝了三碗米湯,米湯渾濁,雖然沒有幾粒糧食在內,但是袁天宇還是小口的將其咽下,他感覺全身劇痛,腹內空空,隨著三碗米湯下肚,也顯得有些充實。

但是袁天宇似乎忘記了一切,當爺孫二人問他叫什麽時,他張口而出“玄炎”二字。

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似乎不叫玄炎,隨著爺孫對他如此稱呼,他也沒有反對,他隻記得玄炎這兩個字對他極其重要。

袁天宇躺在草席之上,頭還陣陣刺痛,自己全身百骨的劇烈還時而另其咧嘴。

又是一個月的修養,袁天宇已經能正常下地活動,此時的他也隨著爺孫二人在河邊撿蟹,下簍打魚,近山裏采摘野果此時他的體能還跟不上,稍微運動過激,他便大口喘息胸部骨裂處隱隱刺痛。

“小炎,你看家。我們去山裏給你摘些草藥,你胸骨斷裂不是這兩月能康複的,不急,慢慢來。”

“劉爺爺謝謝,小蠻謝謝你們。”袁天宇對著二人道。

“小炎咱們這也是緣分,多餘的話就別說了。你看家。我們日落前應該能回來。“袁天宇在草屋之中呆滯的看著遠處的大江,似乎這條大江自己曾經見過,想回想什麽,但是頭部隨之而來的刺痛另他不得不放棄。

“我是誰?這是哪裏?”袁天宇望著大江奔騰的河水喃喃低語,似乎陷入了瘋癲一般。

當日落十分,劉老跟小蠻返回,二人背後的竹簍內裝的滿滿騰騰。

劉老將一把把草藥取出分類。

“劉爺爺,這紫血草,還有著竹源果,這黃精,這草靈根,這些混合在一起搗成藥泥即可。”

“啊?小炎你懂的搭配草藥?”劉老聞言震驚看向玄炎。

“啊!我,我隻是隨口而出,我,啊!頭疼!”袁天宇剛想回憶,便抱頭刺痛。

“小炎別想了,你的頭部遭受創傷,現在不適合回憶思考。”劉老急忙道,眼中有著一絲焦急,其實連小蠻都不知道,他的爺爺年輕時追隨過一位醫師,隻是其同門陷害,不得不放棄了醫師這一後續的職業。最終歸隱山林,而他的兒子因為自己的不公,前往醫師堂辯論,最終回家途中,遭遇匪人遇難,實則老劉心中清楚,那些匪人來自何處,於是帶著剛剛蹣跚走路的孫子,遠離城市,來到這大河之旁隱姓埋名。

袁天宇放棄了思考,頭疼也得到緩解,而劉老則是按照袁天宇所言,將幾種藥材混合搗成藥泥,覆蓋在傷勢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