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心血手與血羅刹的巔峰碰撞,引得無數人為之驚呼,兩人此時的戰鬥,全部以近身肉搏為主,血羅刹在短暫的依仗鬼魅步看透那雙爪之後,嘴角已經帶有勝利的微笑,隻是這一些皆在麵具之後,無人能查。
袁天宇的拳法隻有熾火拳跟自己的勁力疊加,可以說在近戰之中,所依仗不多,但是他擁有任何武者無法匹敵的身軀,其身體在一次次淬體之下,已然達到了武者的極致,甚至許多武尊都無法以肉體與之抗衡。
一拳又一拳,精準的轟擊在摩婁柯的每一次出爪之中,原本摩婁柯以為是巧合,是自己大意導致,但是很快他原本興奮的眼中出現了焦急,出現了驚恐,甚至還有一絲絲的驚慌。
以近戰而揚威的他,一旦自己的摘心爪比看破,自己如何取勝.......“不可能!你不可看破我的摘心爪!此術乃是我族傳承最強之術,就是晉級修行者後,也是難得的神術,區區你一介凡夫,不可能看破!”很快,摩婁柯怒吼咆哮,一爪快似一爪,對著血羅刹的身軀而去,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居然與摘心。而是要將血羅刹徹底撕裂!
觀看席位之中,有些強者暗自搖頭,此時的摘心血手已經失去理智,更為可觀的是血羅刹看透了其爪術的根本,此時的摘心血手已經在他們心中毫無懸念的被除名,隻要此時青衫大劍不與其聯手,摩婁柯肯定成為第一個出局的傳奇鬥士.......青衫大劍原地而立。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他看著不遠處二人,眼中對血羅刹有著讚許之色,他已然看出,血羅刹的勝出,隻是時間問題。
袁天宇已經看透摘心爪核心,起碼摩婁柯所演繹的核心他以明了。為了盡快結束,再一次促動鬼魅,當摩婁柯一爪朝著其心口而來,並穿透其前胸的刹那,摩婁柯眼中瞬間驚慌。
“星河爆!”袁天宇早已在三丈之外,手中星河而出,一道璀璨的劍芒綻放在摩婁柯身前化作道道劍氣流竄。
袁天宇相信這一劍不會將其擊斃,果然在劍氣縱橫之中看到了一道狼狽的身影在快速後撤,袁天宇腳下步伐催動,左手緊握,一道帶著淡淡森白光團的重拳,對著其前胸砸下。
“小子我要與你同歸於盡!摘心破!”摩婁柯感覺到了死亡氣息,見到一道黑影瞬息而至,不用想都知道來者何人,此時的他已經徹底放棄了登頂封王,但是角鬥場有其規則,踏入其中,不死不休!於是一咬牙,做出了玉石俱焚的臨死反撲,對著那道黑影,以其感知將全身內息凝聚於右手,探出其巔峰一爪。
“破!”
轟!
一聲拳爪對碰,一身低沉之後,便見一團血霧綻放,隨後又是一道血箭飛射而出,射到了數丈之外,血跡斑斑的黑紅色牆壁之上。
所有人皆瞪大雙眼,就是在角鬥場那廣場之上,數以十萬計算之人,落針可聞,一個個期待著畫麵下的真相。
摩婁柯站立原地,右手隻剩下與肩部一小段,整個手臂化作血霧,隨後眾人視線便落在其前胸之處,那裏有著一個對穿的血洞,汩汩鮮血正在溢出。
“我,我,我........”
摩婁柯呆滯的雙眼盯著前麵那個黑袍身影,眼中有不甘,有絕望,一句話沒有說完,站立當場,內息潰散而亡。
在摩婁柯身前一米之外,血羅刹左手之中抓著一顆還在緩緩跳動的心髒,眼中有著鄙夷,左手用力之下,將其捏爆。
角鬥場百年之間,近戰堪稱無敵的摘心血手,死在了最引以為傲的近戰之下,並且以摘心為必殺的他,最終之際,自己的心髒與肉身徹底分離,臨死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何時被黑袍人摘走,為何那炙熱而恐怖的一拳能瞬息將自己堪比精鋼的血爪轟碎.......一切都結束了,屬於摘心血手的角鬥風雲塵埃落地,日後能否記得他,也許記得最多的,則是在封王戰中,成為小醜般,死於其成名武技之下的摘心血手吧.......“我等你,休息一炷香後你我一戰。”青衫大劍看向袁天宇淡淡的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凝重。
“多謝,不需要,殺他沒有浪費多少體力,我很少屠殺誰,但是他這種對武者不敬之人,理應如此。”袁天宇聞言看向李旭道。
“吾五歲握劍,八歲以木劍而能破竹,十五歲劍道小成,十八歲敗入師尊坐下,成為一劍癡,二十八歲,劍意不得寸進,恩師指點,下山感悟天地大道,三十歲入赤血城,觀摩鬥士而有感,一入鬥場誤此生,再次一共悟劍意二十一載,從武者二級達至半步武尊之境,吾要以劍意破天道而入尊者,今日與君一戰,勝則接受傳說洗禮,而衝劍道新境,敗則此生無悔,能與君以劍決生死,吾之大幸。”青衫大劍緩緩抽出背負的三尺長劍,看著手中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恩師所賜,最終盯著袁天宇語氣無比凝重的道出了自己的簡短一生。
李旭講述自己短暫悟劍一生時,袁天宇正在跟玄炎交談。
“小宇,你不要一劍將其擊殺,以劍氣刺中他的心口左側半寸,皆時我以秘術將其氣息封印,此人我覺得可造之才,我將他降服,陪伴你左右。”玄炎在二人對立的那一刻,突然開口。
“為何?”袁天宇聞言無奈道。
“以後你的路不是獨自而戰,想成為巔峰,需要的不僅僅是你自己,日後你自會明白,按照我說就是。”
“好吧。”袁天宇對於李旭的人品也十分欣賞,在十七場挑戰賽前,他也看了二人相關資料,李旭雖然在角鬥場走到了第一鬥士的稱號,但是他殺的每一個對手,都是以劍意擊殺,沒有侮辱過任何一位武者,跟自己所走的路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