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巨大白熊衝出厚厚的冰雪層時,本就不大的小眼瞬間瞪大,隨後其兩米大的身軀,轟然落在積雪之上,隨之又被厚重的積雪掩埋。
“小熊見過.......見過........”匍匐在積雪之中的白熊聲音有些幹澀的道,隻是此時的它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那尺許長的紅色狐族,來自獸族的壓製另其明白,其等級比之它高上許多。
“你起來,我有話問你。”火狐王淡淡的道。
白熊緩緩起身,但是它不敢站起,而是用四肢支撐著冰雪,抬起碩大的頭顱盡是疑惑。
“嗯?你是雪宗的靈獸?靈寵?”袁天宇很快就在其前胸之處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誌,那是每一位雪宗子弟皆在左側胸口擁有的標記,一枚雪花的印記。
“你是?”白熊看向袁天宇眼中的敬意皆無,甚至還隱隱有著一絲怒意,因為它知道,就是眼前這個渺小的人族,打擾了它的休息。
“他是我主人,你敢對他不敬,我殺了你。”火狐王怒斥道。
“啊?是,是,小熊錯了,還望大人見諒。”白熊聞言,原本微怒瞪著袁天宇的雙眼瞬間驚恐。有將龐大的身軀匍匐在厚厚積雪之下,將頭紮在雪中。
“大白熊,我問你,你身上怎麽有雪宗的標識?”袁天宇問道。
“大人,小熊是雪宗在這片區域的護山者,這方圓千裏之內皆是我的地盤,發現任何天材地寶皆要上繳,咦?不對,你不是雪宗子弟,這時間你怎麽出現在此地?”白熊說著說著便抬頭看向袁天宇,特別是盯著其左胸之處,隨後疑惑問道。
“這時間無人進入這雪域之中?”袁天宇疑惑道。
“你們!你們是何人?為何闖入我雪宗!”白熊瞬間站起,雙眼怒視眼前渺小人族質問道,隻是很快它又轟然趴下積雪之上,因為火狐王其強大威壓,另其瞬間清醒。
“主人,它被雪宗下了封印,見到非雪宗之人就會暴走,剛才我另其從暴走狀態清醒。”火狐王解釋道,她倒是不怕袁天宇殺了這白熊,但是身為雪宗靈獸,一定有著獨特的印記,萬一被雪宗知曉,得不償失。
清醒之後的白熊將雪宗對於這雪域的管控,跟它知曉之事詳細說出,最後袁天宇一拳將其轟暈,丟入那深不見底的冰窟之後,又將其封鎖,而這一切也是白熊求之不得,否則它上報便是隕落之日,它還處於壯年,身為雪宗靈獸,任何進入此地曆練的勢力對其都恭敬無比,甚至還有無數靈果贈於,對此它可不想為了愚忠而隕落。
但是火狐王並不知道,此時袁天宇內心之中對於人族獸族的一切看法則因為這隻白熊而有所改變。
“看來一切皆為利益,哪有無緣無故的降服,怪不得師傅對於昔日降服的獸族那般對待,我族還有異心百態,更況異族,看來隻有天道誓言還能對其有所製約,以後對它們決不能心慈手軟,否則便是後院起火而不知。”袁天宇一邊朝著白熊所謂的邊際方位踩著兩片木板飛馳,一邊對剛才白熊的表現而感慨。
據白熊所言,這極北雪域有著兩方大勢力占據了其雪域的七成,還有一成乃是雪域禁區,那裏即便是渡劫強者進入,也是又去無回之局,其餘兩成則是雙方搭接之處,那裏資源較為匱乏,才會被雙方選定為邊界,雪宗所在乃是極北雪域的東部,另一方勢力乃是禦獸宗,他們則是在西部。
袁天宇出現的這個世間,乃是雪域一切族群修整躲避每年一次冰雪罡風的時節,這段時間也幾乎沒有任何勢力進入雪域之中尋寶曆練。這也是為何袁天宇所見皆為白雪世界,獸族極其難尋的根本。
隻有在兩大勢力搭接之處,那裏才可能另他沒有身份令牌離開雪域,但是據白熊所言,那裏極其混亂,因為兩大勢力對那裏不管控,導致無數不願付出代價進入雪域者如過江之鯽,反而也因為沒有製約,而各種殺人越貨比比皆是,可以說那裏的雪不是純白,而是赤紅,被稱之為雪域之中真正的血域!
這個時節,反而另袁天宇肆無忌憚的快速馳騁,他的神識都難以感知厚重冰雪與那猛烈罡風之下隱藏的天材地寶,因此也失去了尋寶念頭,否則這無盡歲月,也不會有封閉期一說,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朝著那血域而行。
大約一個月後,袁天宇幾乎每天隻休息三個時辰,其餘時間皆在趕路,靈氣不足與有了餓感,便從儲物戒中取靈果充饑。在紫金閣秘境之時,袁天宇積攢了大量的靈果,如果是他,足以用年來計算去消耗。
“主人,那邊際有著大陣隔離。你真要硬闖嗎?不如我試試能否將其破開。”在快抵達白熊所言的邊際區域後,火狐王凝重的道。
“遇到了再說,我想這裏稱之為血域,絕非所謂的兩成之地,這裏一定有著一些外人知曉,如何偷偷進入兩大區域的漏洞,沒準咱們變更遇到。”袁天宇笑道,他一路思索,白熊乃是一隻六級初靈獸,它也沒有走出過雪域,當初被雪宗降服之後,便在固定區域活動,對其言語袁天宇隻能信上一半。
果然如袁天宇猜測,在進入邊緣區域時,袁天宇跟火狐王皆發現了有少量人族留下的痕跡。雖然腳印已被冰雪覆蓋,但是留在死走駁雜的靈力還是被一人一獸發覺。
“咱們找到他們,便知曉他們如何進入,咱們便可安然出去,他們剛離開不久,咱們下去尋找。”袁天宇說完。屈指對著腳下厚重的雪層輕彈,隨著靈氣射入冰雪,很快便出現了一個能容納一人進出的漆黑冰窟。
袁天宇沒有遲疑,直接跳入,他可不信,這些偷入者能有多強,絕對不會有渡劫強者做如此卑微之事,就是金丹強者估計也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