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冷冽血漫天,赤血難化千年雪。
十步一殺星河炫,赤發紅袍羅刹現。
袁天宇赤色長發在冷冽寒風之中飄揚,手中星河收割著一條又一條嗜血之人的生命,此時五名紫袍人各持武器看著眼前少年一步步而來,五人見證了三波圍殺他的勢力慘死,輪到他們正麵抗衡是,冰冷的殺伐五人才真正有所體會。
“一起出手,殺了他!”一人大吼一聲,從揮劍而上。
“星河爆!”袁天宇沒有遲疑,一劍而出,隨後化作一道紅芒朝五人直衝而去。
“楊,楊。楊哥,咱們,咱們撤吧。”在一株大樹之上的三人,看著那若隱若現的血芒,其中一人感覺自己喉嚨幹澀,吞咽了十幾口唾液後,終於咬牙說出了心聲。
“走?踏入血林,點燃血鬆,你覺得能逃嗎?”楊波濤眼中有著無盡悔意,此時他何嚐不想走,但是血域有著血域的規矩,他們在血鬆林點燃了弑殺,雙方隻能有一方走出血鬆林,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血盟的絕殺.......“楊哥,咱們跟他們聯手吧?”未說話之人咬牙道。
“聯合?”楊波濤聞言眼前一亮,在血鬆林並沒有禁止聯合,隻是在這裏,聯合擊殺某人某勢力不知多久未曾出現,今日.......楊波濤很快便躍下鬆樹,隨後消失在鬆林之間,兩人見狀,眼中有著一絲光芒。
“兄弟們,殺了他為咱血域楊威!”楊波濤手中長刀一揚,嘶吼一聲,帶著身旁眾人朝著一步步走來的袁天宇衝去。
袁天宇麵無表情,此時他已經斬殺了四波阻擊者,許久未曾動用的天殺領域此時另其熱血翻滾,另其看著衝向他的數十武尊強者,眼中毫無懼意。
“崩拳!”袁天宇左手抬起,一拳又一拳舞動而起,當第五拳轟出時,一道足有兩丈的巨大拳影,對著衝來之人撞去。
“劈山斬!”
“震天錘!”
“劈山嶽!”
眾強紛紛揚起手中武器,對著袁天宇揮出自己的最強一擊,身為血域之人,殺伐早已成為了日常,生死對於他們而言,早已從踏入此地時的忐忑不安,驚恐度日,到了最後哪怕是腳下頭顱滾動,也隻是一腳將其踢飛。
這一拳消耗了袁天宇六成靈力,隨後便是手中星河綻放,腳下步伐湧動,此時的袁天宇便是真正的嗜血羅刹王,每一劍的揮出,都有著一名強者重創或隕落,無人後撤,因為退隻能是死,進入血林,點燃血鬆,他們沒有任何退路.......火狐王趴在袁天宇肩頭,見證了自己主人的殺伐一麵,從最初的疑惑。到了最後的震驚,此時火狐王眼中已經變得炙熱,因為她清楚,自己的主人,輪修為在眾人之中隻能算中等,但是主人的真正實力,就是她與之生死對決,她都隱隱感覺難以將其擊殺。
袁天宇在紫金秘境之中壓抑了太久,進入極北雪域又持續壓抑,走的殺伐之路,最寂寞的便是無戰事發生,此時袁天宇冰冷的眼神之中,兩團火焰跳躍,敵人的熱血另其血液沸騰,敵人粉碎的屍身,另其戰意飆升,靈氣的瘋狂消耗,但是在這種奇特的殺伐之中,缺快速的補充,最初袁天宇沒有發覺,火狐王也沒有,但是很快一人一獸便發覺了這個秘密。
“小宇,這就是我要求你完成天殺王洗禮的根源,隻有傳承了真正的洗禮,你才會明白,這個天殺領域的恐怖,保持心智,這條路將是你成為強者的捷徑。”玄炎看出袁天宇的疑惑。難得開口解釋道。
“這?這種感覺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軒轅無相看著玄炎打出的影像,眼中有著絲絲疑惑。
“看出來了?”玄炎看向軒轅無相問道。
“玄炎大人,這?這莫非是那位大人開創的殺戮之道?”軒轅無相見到玄炎詢問,沉思片刻後,眼中有著震撼之色,看向玄炎問道。
“是不是我不知道,這是主人安排的.......”
隨著一個個截殺袁天宇之人的倒下,剩下之人越加感覺心顫。
他們不怕死,麵對強者死不可怕,但是他們不理解,眼前之人明明修為與之相近,缺將其近二十倍的聯合對手實力碾壓,隕落其手之人,短短半日以不下三十具零碎的屍體.......“血屠!他就是血屠!”一人腥紅雙眼盯著袁天宇嘶吼,眼中早已沒有了殺意,剩下的隻是深深地恐懼。
血屠,一個血盟的執法隊,而血屠每一個成員,都另血域之中所有人聞風喪膽,因為那是一隊純粹的殺伐小隊,凡是被血屠所盯上勢力,絕對會在最短時間內,屍橫遍野,連一具完整的屍身都難以拚湊。
“閉嘴!殺了他!他不可能是血屠之人!殺!”一身材魁梧的男子雙眼腥紅,對著胡言者怒斥之後,揮舞著手中的巨斧衝去。
從袁天宇邁出雪鬆林,到走到一半路途,用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袁天宇的雙腳所過,皆是一個又一個血色腳印深深的烙印在血鬆林的冰雪大地之上,一共五十七名各方勢力截殺者,無一生還.......袁天宇將這些的儲物袋收走,沒有處理任何一具屍體,因為這裏就是如此,每一具屍體,都會成為雪鬆林的養分,每一具屍體都彰顯此地的弑殺之風,每一具屍體都沒有任何冤屈,因為這裏是血域,凡踏入血域者,其雙手必沾染敵人的熱血。
“死了,楊副團長死了。都死了,他們都死了,那個少年將他們全殺了。”在血鬆林外等候楊波濤的森羅傭兵團一位隊員許久不見楊波濤三人出來,便返回查看,當其看到袁天宇將最後一人的頭顱擊碎,看著那一地的殘屍,在冰雪之上汩汩滲入的熱血時,他險些瘋狂,袁天宇隻是瞥了一眼,他便感覺全身如墜冰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