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基因危機 第二百四十七章 瘋老頭（下）
“你是個瘋子。”瘋子兩個字剛出口，楚源就自己楞了一下，似乎有哪根筋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的觸動了，一時間腦海裏思緒紛飛。全都是些模糊的片段，他努力想抓住一些片段，可卻又怎麽也抓不住。
“瘋子？哈哈……”老頭笑道：“我可不是瘋子，頂多是個酒鬼。”
楚源抬頭看了他一眼，剛才被這老頭打斷了一下，所有的思緒如潮水般退去，再也找不到它們曾經存在過的絲毫的痕跡。就在這一頓隻間，他似乎想起點什麽，可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唔，小子，快說。你怎麽賠我的酒？”
楚源微微側過頭問道：“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啊。”老頭一手懶洋洋的掏著耳朵，另一隻手平攤開說道：“要麽賠我酒，要麽就告訴我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楚源半眯著眼睛看了他片刻，然後輕輕拍了一下口袋說道：“沒錢。”又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不記得。”
“不記得？”老頭嗤鼻道：“這年頭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連自己的師傅都不記得。你是不是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忘了？”
“父母？”楚源想了想搖頭道：“沒印象。”
“靠，小子，你耍我是吧？”
楚源淡聲說道：“我不開玩笑。”
“你有種。”老頭又朝他努努嘴問道：“你的左眼怎麽瞎的？”
楚源愣了一下，問道：“你看的見？”
“廢話。你那兩塊黑玻璃隻能唬唬普通人。”
楚源又是搖頭說道：“不記得。”
“靠！”老頭怪叫道：“你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連自己眼睛怎麽瞎的都不知道？”
“我為什麽要記得？”
“……”謬論，絕對的謬論。可偏偏老頭又答不上來。人家眼睛瞎了關他什麽事？人家不喜歡記得，他又湊什麽熱鬧呢？
忽地，老頭伸出一根大拇指失笑道：“你有種。”
楚源淡聲問道：“可以走了嗎？”
“不行。”老頭高仰著脖子搖頭道：“你得先賠我。”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小子，別費力氣了，你打不過我的。”
正在暗自運氣的楚源聞言慢慢鬆開氣勁，確實。他不是老頭的對手。而且他還隻是運了少許功力，對方就察覺到了，這種人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楚源問道：“你想怎麽樣？”
老頭得意的笑道：“很簡單……”
就在這時，楚源突然一拳打向他的麵門。老頭怪叫道：“又玩偷襲！”說歸說，他還是看似寫意的抬手輕描淡寫的化去這一記攻擊。
楚源的第二拳緊接而上，老頭搖頭說道：“別費力氣了。”話剛出口，他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楚源這一拳竟然暗含冰冷的氣勁。
老頭麵色微變了一下，終於收起嬉笑的表情。一臉正色的抬手抵擋。
拳與掌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楚源往後踉蹌退了幾步，而老頭雖然連晃都沒晃一下，可是他的臉上卻滿是訝色。他低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果然是這樣。”老頭舒了一口氣，手掌握了一下，上麵的冰霜立刻化為水滴順著指間滴落。他開口說道：“我沒看錯。你真的有異能。”
楚源這一拳打出後就沒有再繼續攻擊，同樣是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剛才那與拳他原本是運勁的，可不知怎麽的突然身體裏好象有另一股能量湧到拳間。隨著這一拳揮出。楚源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他本身的內功，但又是什麽東西？他居然從來不知道自己身體裏還有另一股能量的存在。
“小子。”老頭打斷了楚源的思緒，問道：“你的異能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楚源抬頭看著他：“什麽是異能？”
老頭張著嘴巴說道：“別鬧了，你這種程度的異能肯定練了很久了，你不知道自己有異能又怎麽可能會達到這種程度？”
楚源想了片刻，搖頭道：“不記得。”
“靠！”老頭咒罵一聲。甩甩手說道：“剛才要不是我反應的快，這隻手早就被你廢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裝瘋賣傻？”
“我沒裝。真的不知道。”
老頭眯著眼睛看了他半晌，問道：“你……的腦子……”
“失憶了。”楚源淡聲說道：“什麽都不記得。”
老頭露出一付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後點頭道：“難怪。”頓了一下。他又故裝神秘的問道：“小子，想不想學修煉異能的方法？”
“什麽是異能？”
“異能……呃……”老頭撓了撓已經好久沒洗過，結成一塊塊的頭發。所道：“這種東西隻有意會不可言傳。大概意思上就是指，異能者天生就能借用大自然元素的一種特殊能力。”
“借用？”
“對，就是借用。可以說異能者是人與大自然連痛的一種橋梁，”老頭問道：“你應該知道水壩的吧？”
楚源點了點頭。
“其實異能者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水壩，平時可以蓄水。至於蓄水的多少就要看自己的修煉了。到用的時候，人體就像水壩打開閘門，借用裏麵的能量。這樣說你聽懂了嗎？”
楚源點了一下頭。
老頭又繼續說道：“異能者和武者一樣，不是天生就強大的，想要發揮最大威力就要靠後天的刻苦練習。不過異能者擁有武者無法擁有的天賦，所以相對就更厲害些，不過也因人而異，想要擴展異能，也就是像水壩一樣平時多蓄水，除了要靠自己的努力，還要對路的修煉方法，否則是事倍功半。唔，異能方麵元素有很多了，像運用雷電的電係異能，運用水的水係異能、火係異能、木係、土係、金係等等。哦對了，還有你，你是冰係異能。每一種異能的能力都不一樣，就像你的冰係，你剛才那一拳就帶有冰能量，你也看到我的手了，被你打一拳結果就差點凍成冰塊。”
楚源靜靜的聽著沒有插嘴，事實上他也很好奇。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能力，而且他剛才也確實是親身體會過。所以楚源對異能這種前所未聞的東西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老頭繼續說道：“異能者的數量很少，一億個人中也難得產生一兩個人，而且還不是每個人都能覺醒。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自己是天生的異能者，而且異能也沒有覺醒的話，可能他一輩子都隻能做個普通人。”
楚源問道：“怎麽覺醒？”
“這個很難說。有些人自己就覺醒了，睡一覺醒來突然就出現異能，不過這種人畢竟是少數。還有是受到刺激，比如極度的憤怒或者悲痛，也有機會激發潛在的異能。還有人是借助大自然的力量，打個比方，普通人被閃電劈中了，馬上死翹翹，但天生帶有電係異能的人不但不會死，很可能反而被激發了體內的異能。”
“我呢？”
老頭苦笑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麽會知道。”
楚源淡聲問道：“你一直纏著我，就因為我有異能？”
老頭點頭道：“我昨天就注意到你了，不過還不能確定。”
“所以你就來試探我？”
老頭撇了撇嘴表示默認了。
楚源說道：“想試探就直接來挑戰，何必搞那麽多事。”
“哈哈！”老頭笑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
“好啦，不玩啦。”老頭搖搖手，隨即一臉正色的說道：“小子，想不想朝異能方麵發展？”
楚源眯著眼睛問道：“你是誰？”
老頭淡淡的笑了一下，一反剛才的瘋樣，正色說道：“龍國龍魂異能組，副組長，水係異能者，酒鬼。”
似是要證明自己的身份，這個叫酒鬼的老頭右手虛抬。忽然，一點點星芒從四麵八方飛來，往他的右掌上方聚集。看仔細點，這些星芒原來都是水珠。因為反射著上麵路燈的光芒，所以看起來有些反光。很快，水珠越聚越多，隻在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內，酒鬼的手掌上方虛空處就漂浮著一個巴掌大的水球。
水球就這麽懸停在他手掌的上空，不斷的自動旋轉著，看起來很是詭異。
楚源麵色沒有絲毫的驚訝，淡聲問道：“這就是異能？”
“準確的說，是水係的一種聚水異能術。沒什麽用，就是口渴的時候方便。”酒鬼笑了笑。張大嘴巴把這團水球含到嘴裏並吞下去，然後津津有味的說道：“嗯，還是直接提純的水好喝。”
“……你學異能就是為了喝水？”
“我呸！”老頭氣罵道：“臭小子，你可別小看我的異能。要是真打起來，十個你都不夠我看的。”
楚源側著頭說道：“好象你跟我打都是用武功。”
“武功是武功啦，不過和那些龍國傳統武學也有些不同。唔。我們異能者有自己的一套體係，你以後就會知道的。怎麽樣小子？”酒鬼朝他抬了抬下巴問道：“想不想跟我學異能？”
楚源不答反問道：“你剛才說龍魂？”
酒鬼終於有些訝色的說道：“你不是連龍魂都知道吧？”龍魂是龍國一個秘密的組織，它不受任何部門的約束，也不能公開。雖然很多人知道龍魂的存在，但也僅限於一些在龍國有身份地位的認為內。要是普通人，根本連龍魂這兩個字都沒有聽過。就好象四大家族，雖然四大家族在京城盛名遠播，但也僅限於京城及附近，而其它地區很可能也都沒聽說過。
“好象聽過。”楚源摸了摸額頭說道：“但不知道在哪聽過。”
“唔，沒關係。”酒鬼安慰道：“如果你加入我們，並且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申請幫你恢複記憶。”
“記憶也能恢複？”
酒鬼撇撇嘴說道：“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呢。”
楚源又問道：“龍魂是什麽？”
“龍魂嘛，就是我們龍國的一個特別組織了。裏麵分有很多不同的組係，都是國家裏最精英成員組成。裏麵有武學者聚集的武組，還有像我們異能組，就是專門搜羅國內的異能者，然後培養……”
楚源出聲打斷道：“就像你找我？”
酒鬼笑了笑說道：“這隻是個意外，我本來就是溫城人，這次是回來探親的。昨天在路上發現你身上有異能波動，今天才故意找你。唔，平時我是不負責搜羅新人的，不過難得讓我遇上，當然也不能放過。”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我們龍魂培養出大量的人才……應該是天才，就是為國家效力。放心，平時根本沒我們什麽事，每個月就拿拿工資就好了，除非有普通人無法解決的特別任務，否則是動用不到我們龍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