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命運與黑暗 第五百三十一章 誰才是獵物?

輕的呻吟一聲,歐陽月兒緩緩的睜開疲乏的眼睛,一片雪白的世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甚至連她身上蓋的被子也是白色的。

“月兒姐,你醒啦?”坐在床邊打著盹的水柔在聽到那聲呻吟時便驚醒了,睜開眼看見歐陽月兒正觀察著周圍環境,不由的激動叫起來。

也難怪水柔會如此開心,她在歐陽月兒等人的水裏麵動了點手腳,本來她是打算讓他們安靜的睡一晚上就能醒來。可是誰知道歐陽月兒的身子骨實在太差了,她這麽多年四處奔波演出,又唱歌又跳舞又是排演又是拍廣告,幾乎沒有一天停下來好好休息過,日久的積累讓她的身體日漸變差。再加上這兩天受了幾次驚嚇,精神也到達了一個疲憊不堪的極限。被水柔無心之下這麽一刺激,她身體裏的不安定因素被誘發出來,這一昏迷竟整整睡去三天時間。

雖然歐陽林沒怪過她什麽,而不知情的歐陽寧隻以為月兒是驚嚇過度,可是水柔自己的心裏卻不好過,所以她一再堅持著守在歐陽月兒的床邊三天兩夜。

“小柔?”歐陽月兒晃了晃還有點脹痛的頭,惑的看著堆滿一整個房間的水果籃、花籃、玩具熊等布娃娃,甚至還有桌上堆的猶如小山般高的信紙信封和賀卡,這些東西她當然不會陌生,幾乎每一天她都會收到大量的禮物。月兒沒有在意這些禮物,朝水柔疑問道:“這裏哪裏呀?”

“這是醫院。”水柔著她坐起來說道。

“醫院?”歐陽月兒輕蹙起眉道:“我們怎麽會在醫院?”

水柔苦笑道:“們三天前就回來了,你一直昏迷了三天,可把大家擔心壞了。”

“三天?”歐陽月兒大吃一:“我睡了三天?”

“沒事。”怕歐陽月兒會情緒激動,水柔慌忙解釋道:“醫生說你隻是平日勞累積壓,這兩天又身心疲乏才會頂不住昏睡過去。隻要以後注意休息,好好調理身體就不會有事的。”

“哦。”歐陽月點了點頭下看了看問道:“我哥和小寧他們呢?”

“呃……”說到歐陽林。水柔麵色一陣無奈。

也不知道是誰把歐陽月兒生病住院地事透漏出去地。一時之間無數個歌迷從東海各頭湧來。甚至每天還有全國其它各地地歌迷也紛紛趕過來。這些堆滿整個病房地禮物就是那些歌迷們送地。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地記者也每天守在醫院裏麵。隻要見到有人從病房這邊出來。甭管出來地人跟歐陽月兒有沒有關係。先圍上去七嘴八舌地詢問一通。

好在歐陽博在得知琉璃群島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調了十個保鏢過來有這十名保鏢日夜守在病房外麵。倒也沒人能趁亂進去騷擾。而歐陽月兒地經濟人和助手戴玲在收到消息後也是日夜兼程趕來達東海後。這位經濟人馬上招開記者招待會。之後又是馬不停蹄地走訪東海各大電視台。一再地澄清歐陽月兒隻是平時勞累過度需要靜養而已。並且還拿出了醫院開出地證明。可是東海琉璃群島地事件鬧地太大了上島近百個人。失蹤了十多個到目前為止這些失蹤地人當中除了有七個屍體被找到外。其餘地失蹤者到現在連個屍體都還沒發現。而這些死亡和失蹤者中。還有不少是官家子弟或者商界巨豪地公子千金。這些人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每天都在給東海當地地政府施加壓力。事情已經鬧地不可開交。網絡上已經是謠言滿天飛至有人懷疑外星侵略地球。他們地飛碟就停靠在那被稱之為惡魔森林中地猜測都有。

偏偏在這個最敏感地時候陽月兒出現在東海並且住院了。有心者立刻將兩件事聯係在一起發越覺得可疑。網絡上已經輿論紛紛。歐陽月兒地經濟人再怎麽解釋也於事無補。唯一讓經濟人感到寬心地是網絡上幾乎百分之九十九地貼子都將歐陽月兒歸為事件中地受害人。並對她表達出了極大地關心和祝福。雖然還有幾個不開眼地跳出來唱反調。卻馬上被群起而攻淹沒在網絡世界地口水裏。

至於歐陽林。在回到東海後立刻接到命令。協助東海軍隊進行調查。而歐陽寧則在前腳剛踏上碼頭。就馬上被歐陽博派來地人給強行接走了。在對子女管教方麵。歐陽博表現出跟歐陽林如出一轍地霸道。至於11。在回到東海後便獨自回到酒店裏。這兩天一直沒跟水柔和歐陽林他們聯絡過。隻有水柔堅持呆在歐陽月兒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三天兩夜。

聽完了水柔的解釋,歐陽月兒才明白過來這事件的影響已經擴大到多大。她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川姐?”

川姐就是歐陽月兒現在的經濟人,自從葉子眉死了以後,她又換過兩位經濟人。第一個是個男的,開始時那個男經濟人還是安安份份克守敬業,可是在相處了大半年以後他漸漸表現出對歐陽月兒的迷戀和**,結果被勃然大怒的歐陽林狠揍了一頓,再強行跟他解除掉了合約。之後歐陽月兒又簽了新的經濟人,也就是現在的川姐。川姐是個很能幹的女強人,在將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之外也對歐陽月兒十分關心,而且不會過多的幹涉她的私生活。歐陽月兒對川姐也比較滿意,所以兩人的合約已經續簽了多次,到目前為止歐陽月兒都沒有再換經濟人的打算。

水柔應了一聲,剛起身準備打電話,歐陽月兒忽然問道:“小柔,楚源他……有沒有來過?”

水柔麵泛苦笑:“他……”

歐陽月兒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黯然,輕聲說道:“我沒事了,你幫我打電話給川姐吧。”

“嗯。”水柔輕輕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她打了個電話給川姐,又打給歐陽林報了聲平安後再打給11,可是11的手機竟是關機狀態。

回到病房後,水柔沒有再提11的事,

邊給歐陽月兒剝桔子。

“水柔。”歐陽月兒問道:“我們是怎麽回來的?”

水柔剝著桔子皮說道:“是海軍上島搜索找到我們,就護送我們回來。哦,那個康友業現在也在這家醫院裏。”

“海軍?”歐陽月兒驚訝的道:“海軍怎麽會知道我們遇險了?”

水柔聳聳肩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島上有人用通訊器對外聯絡,收到消息的人就跑去報案了吧。”

歐陽月兒“哦”了聲,也沒有太過在意。

水柔遞過來一瓣桔子說:“月兒姐你剛醒過來別想太多了吃點桔子,你都三天沒吃東西了出去給你買點粥。”

“謝謝。”歐陽月接過桔子說道。

水柔笑了笑,拍拍手起出去。悄悄的繞開了守在外麵走廊盡頭的記者和歌迷,水柔偷跑到樓頂天台,先檢查一遍確認這裏沒有人才打開手表,聯係到總部。

“你好柔。”手表裏傳出上次那個很清甜的女聲說道:“有什麽可以幫忙?”

水柔小聲道:“幫我聯係冰。”

“好。”片刻後,那個女聲說道:“不起拒絕通話。”

“啊?”水柔愣了半天,問道:“冰現在在哪?”

“抱歉,您的權限級別不夠,不允許使用追蹤功能。

“嗯,好吧,謝謝。”水柔略有些失望的關上手表宇中帶了一抹舒展不開的擔憂。

與此同時,東海碼頭附近一家高級餐廳裏。

11坐在一張桌子前悠閑的看著一份雜誌他身前的桌麵上放著一杯咖啡,不過杯子裏的咖啡還是滿滿的看樣子他一口都沒喝過。

過了一會兒,一個裝著職業裝著金絲眼鏡的成熟女性在服務的帶領下走過來,這個女人徑直走到11對麵坐下來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哦。”11沒有放下手中的雜誌,也沒有去看她。

傅嬌嬌從公文包裏取出兩張機票推過去,說道:“這是你和小柔明天上午回京城的機票。”

11看都沒看,隨手抓起來放進衣兜裏。

這時,服務生端著傅嬌嬌點的咖啡過來。傅嬌嬌喝了一口,等服務生走遠後,才小聲說道:“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聲。”

11終於放下手中的雜誌,看著她,問道:“什麽事?”

傅嬌嬌再次壓低聲音說道:“徐謙上京了,這次回去後,你得小心他。”

11語氣平淡的問道:“他來京城幹嘛?”

“當然是為他的寶貝孫子的事唄。”傅嬌嬌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聽說徐子洋被驚嚇得病進了醫院,徐大槍可是惱羞成怒,親自從成川軍區跑過來呢。”

“你怎麽知道?”

“我的職業本來就是收集情報。”傅嬌嬌朝他遙舉起咖啡杯,喝下一小口後擱下杯子起身說道:“多謝你的咖啡,我還有工作要做,你下次來東海的話我再請你吃大餐。”

傅嬌嬌離開後沒多久,11也結帳出去。走到餐廳門口攔下輛出租車,報出東景酒店後,11便閉上眼睛靠在副駕駛座上似睡著了。

出租車先是朝東景酒店的方向開了一小段路,隨後很快調轉方向,朝著高效外駛去。而11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切般繼續睡覺。

過了半個多小時的行駛,車子已經離開了城市區域,兩邊的建築漸漸由最先的高樓大廈變成又矮又小的房屋,又行駛一段路程後,就連房屋都很難再看見了,兩邊都是種植的樹林和田地。

最後,出租車駛到了一座大山的腳下,司機先瞥了仍在熟眼中的11一眼,換了檔開上山路,就在車子剛轉過彎被一堵高大的岩石擋住視線的同時,11突然睜開眼,左手成刀飛快的擊打在司機的喉嚨上。“哢嚓!”一聲脆響,司機的喉嚨被11的掌打碎,他頭一歪,失去了控製的車子猛地顛簸幾下便熄火了。

11迅速的拉上手刹車,在司機身上摸索了幾下,抽出一支手槍。隨後打開車門,貓著身迅速的竄進了旁邊的林子裏麵。

在山腰上,三支狙擊槍從三個方位一路瞄準著緩緩駛上山的那輛出租車,可當出租車駛到一塊大岩石的後麵時就沒再出來過了,偏偏這塊岩石正是三個狙擊手所瞄準的死角,從他們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那裏的情況。

其中一個金發的中年男子對著耳麥用鷹語冷聲說道:“注意,目標可能發現到我們了。”

耳麥中一個有些粗啞的女性聲音同樣冰冷的口語說道:“不愧是我們組織裏曾經的王牌殺手,對危險的感覺真的很敏銳。他能準確的同時找出我們三個人的死角,說明他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位置。”

耳麥中又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換位置?”

“小幅度調換位置。”金發男子說道:“另外,讓那些人搜林攔截。”

那冰冷的女性聲音冷笑道:“他們隻能是送死。”

金發男子端起狙擊槍迅速的側移,跑到一塊岩石後麵半蹲下來,隻從岩石後麵露出小半個半和一支黑洞洞的槍管便不再開口。

耳麥裏,那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都沒再說話,顯然他們也在同時調換好位置重新躲藏好。若是開口說話就會暴露他們的行蹤,一個躲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最怕的就是行蹤被暴露,那無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很快,有二十多幾個端著機槍的人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個個貓著身,三人一組迅速的朝著下方的林子裏分散搜索。

山腳下,11很冷靜的檢查一遍手中的槍支,關掉手表上的信號發射器。抬頭往山腰那邊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微彎下身腳下發力往前一竄,整個人化作一道虛線眨眼間消失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