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忿忿然,暗語相約
陸宇軒的麵相看上去雖然這一生很多波折,大起大落,可是卻並不是一副短命相,麵相也好,掌紋也好,其實都會變的,相看的是運而非真正的命。
所以說也不能夠單純根據陸宇軒的麵相去判定他一定能夠躲過這一劫,俗話說的逢凶化吉,其實並不是那麽簡單的,重點在那個“化”字上,誰來化,怎麽化,才能夠把一個劫難給化解了,這才是最主要的。
不得不說陸宇軒的命還算是好的,雖然他創造了一個能夠要他的命的“路華強”,可他同樣也創造了一個救命的“馮濤”,如果不是馮濤的出現,肖茜茹也不會因為他的事情找上我們,我們也不會知道陸宇軒正麵臨著這樣的危險。
這就是因緣,而且並非巧合,在我們看來這個世上是不應該存在什麽巧合的,一切世事皆因冥冥中自有天意。
回去的路上,肖茜茹的情緒十分的低落,她的心裏惦記著那個馮濤,她原本是把希望寄托在陸宇軒的身上的,想想修改結局什麽的或許能夠改變馮濤的命運。
誰知道陸宇軒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再說現在看起來已經不是改不改結局的問題了,按理說陸宇軒的《彼岸花》最後的結局中,無論是路華強還是馮濤都死了的,可偏偏這兩個已經死在故事中的人物竟都闖入了現實社會。
“二子,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麽?”肖茜茹輕輕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現在還沒有想到,不過肖姐,你也別太著急,我們還有五天的時間,我想五天之內我們一定能夠找到辦法的。”
言歡也勸她別太緊張,這個時候我們自己不能亂了陣腳,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還是抓緊時間想想應該怎麽應對。
不過對於肖茜茹我還有另一層的擔憂,那就是她與馮濤那段畸戀,馮濤是一個虛無的,根本不存在的人,而她仿佛卻投入了全身心去相愛,無法自拔。
肖茜茹把我們送到樓下就離開了,望著她的車遠去我輕輕歎了口氣。
言歡挽住了我的手臂:“你在替肖姐擔心?放心吧,路華強的目標不是她。”
我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不是路華強,而是馮濤,你也知道,馮濤其實就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物,肖姐卻這樣全身心的投入,到頭來會是什麽樣的結果,我真不敢想像。”
“那又怎麽樣,至少她愛過,現在看來這個馮濤對她也蠻不錯的。”言歡是一個率性直爽的人,說話也很耿直。
“再說了,別的事情都還好說,隻有感情的事情旁人根本就幫不上什麽忙,勸也沒用的,你怕肖姐沒想過這些麽,可是最後她還不是選擇要幫助馮濤?至少她為了馮濤付出過,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無論結局如何,她不會後悔,這就足夠了。”
柱子他們沒想到馮濤的事情竟然會牽扯出另外一件離奇的事情,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被虛構出來的角色竟然想要殺死自己的主人,小說的作者。
陳穎說這事情也就是我和言歡說出來的,換一個人的話她一定會認為那人的腦子給燒壞了。
曹國柱倒是已經習慣了,自從和我攪和到一起一後,他經曆過不少的詭異事情,他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存在即是真理。
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要想辦法解決掉那個路華強。
“好了,時間不早了,都去睡吧,牛奶會有的,麵包會有的,辦法也總會有的。”我揮了下手,我得好好的靜一靜,想一想,一堆人籠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反而隻能是添亂,浪費時間。
因為除了言歡,他們都不是行家,根本就提不出什麽有建議性的建議或者意見,與其聽他們感慨,歎息倒不如一個人去苦思冥想。
我的床在陽台上,我沒有拉上陽台上的窗簾,這樣躺下去的時候我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星。
書靈,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玩意,它們來無影,去無蹤,身上沒有陰煞之氣,就如同常人。這樣我們便無法提前提防,就象今晚一樣,他乍一出現就在林筠瑤的身旁,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如果每次他都能夠這樣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他完全就可以殺人於無形。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人欣慰,那就是他並不象書裏描述的那樣嗜殺,四處去殺人作惡,看他的樣子他隻是衝著陸宇軒來的,還記得他說的那段話,他好象很不服氣陸宇軒隨意地安排他的命運。
他要做一個什麽樣的人他自己無從選擇,陸宇軒讓他成為一個殺人凶手,他便成了殺人的凶手,陸宇軒在書的結尾結束了他的生命,他的生命便終結在那個故事的結局中。
他不忿的是憑什麽他的命運自己不能掌握,所以他來找陸宇軒就是想要過一把掌控別人命運,控製別人生死的癮。
可是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麽用呢,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必須想出對付他的辦法。
我在**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我又想給潘爺打電話求助了,可又想想每一次都打電話求助並不是什麽好事,那樣下去我會對潘爺他們產生依賴,而我自己也不可能成長起來,走得更遠。
天剛蒙蒙亮,就聽到有人敲我們房間門,接著傳來了言歡的聲音:“二子,二子!”我忙起身去打開了房門,言歡看上去有些慌亂:“陪我出去一趟。”
我問她出了什麽事了,她說剛才和陳穎出去買早餐,回來的時候看到門上插著一張字條,她把手裏的白紙遞過來,我看了一下畫的是幾個簡單的圖形。
“這是言家人相互聯絡的暗語,是約我十點鍾在軒轅壇見麵。最後一個符號代表是‘理’字,很可能是言理叔留下的。”
我沒有說話,望著那字條發呆。
她拍了下我的肩膀:“走啊,還楞著做什麽?”
我拉住了她:“歡兒,你想過沒有,如果真是言理叔,那麽他已經到了家門口了,為什麽不直接進來,而要用這樣的手段約你出去見麵?”跟著言歡,我對言理和言法的稱呼當然也得帶上個叔字。
她想了想:“或許是他不方便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上次帶你走的時候他就已經和我們照過麵了。”
言歡冷靜下來了:“你是說有人假借了言理叔的名義約我?”
我確實是這個意思,言歡咬了咬嘴唇:“可是我還是想去一趟,哪怕是有人搗鬼我也得弄個清楚明白,這萬一真是言理叔我們也能夠提醒他小心那複仇的女鬼吧?”
“去肯定要去,不過我們去了先躲在暗處,看清楚了再做打算。”
言歡“嗯”了一聲:“這樣也好,那快走吧,萬一路上堵車的話十點前我們還不一定能夠趕到。”
曹國柱笑道:“有我在你們就放心吧!”原來言歡抓了柱子的公差。
九點四十多分我們就來到了軒轅壇,柱子和李堅留在車上,我和言歡躲進了附近的竹林裏耐心地等待著。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我們看到從停車場方向走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言理,而另外兩個人竟然是白楊和他的一個手下,白楊一邊走一邊和言理說著什麽,言理的臉色很難看,估計白楊沒少拿氣給他受。
我看了言歡一眼,言歡氣得臉都白了,她一定沒想到自己的叔叔竟然會夥同了白楊一起騙她出來。
“要不要出去?”我輕聲問道。
“去,為什麽不去,我倒是要聽聽我這個叔叔會說什麽,還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言歡生氣了,說著她便走出了竹林,我跟在她的身後,我倒不擔心在這兒白楊敢把我們怎麽樣。
他們見到我和言歡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倒是我卻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怎麽就那麽肯定言歡會在我那兒,當初可是言理和言法把言歡帶走的,為了找言歡我還去了湘西。
隻有一種可能,他們一直在監視著我,所以他們才會知道我已經救出了言歡。
最先說話的是白楊,他看到言歡竟然馬上換上了一副嘴臉,微笑著說:“歡歡,我們又見麵了,你不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可是急死我了,我在想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一定會傷心死的!”
言歡誇張在嘔吐了一下:“白楊,能不讓我這麽惡心麽?我說過了,我們的婚約已經作廢,我是賴二的人,現在是,以後也是,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說完望向言理:“我的好叔叔,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她也不再管白楊,白楊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雙眼睛怨毒地望著我。
言理的臉微微一紅:“其實這是你父親的意思,他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帶你回言家,家裏已經準備好了,讓你和白楊成親。”
言歡冷笑一下:“那就麻煩你去告訴我爸,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回言家的,還有,以後別拿白楊和我說事,你們要真覺得他好,誰願意嫁誰嫁!”
“你!”言理也氣得漲紅了臉。
“言理叔,言法叔出事你知道嗎?”言歡犀利地問道,言理楞了一下:“知道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
“言法叔是你的兄弟,孿生兄弟,如果你知道他出了事,最起碼你該顧及兄弟之情去給他收屍,讓他入土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