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要做勢,小師公
其實很多傳說都很淒美,也惟人淒美,才感人,讓人銘記,如老外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又如我們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包括沈瘋子提及鉤鐮死神的故事。
我又想到了李堅和文玲他們,當初如果不是孔令儒的勸導,我也一樣想不明白,看不開,或許我也就成了那個要生生拆散他們的法海。歌裏唱的法海是不相信愛情的,可是我信,既然我相信愛情我為什麽會想要做法海呢?
在沈瘋子說故事的時候潘爺一直都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一直到我說出“副命映影”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同情表現出無比驚奇的是沈瘋子。
“什麽?你說那詛咒其實隻是‘副命映影’?”沈瘋子顯然要比潘爺更加的激動。他是道家的人,他心裏自然明白“副命映影”代表著什麽,我敢說大多數道門中人都認為它隻是個神話傳說,以至於從三十年代起,一些版本的《道藏》裏就已經把涉及“神話”的那部分給刪除掉了。
如果不是沈瘋子手裏的那部《道藏》是本古版,恐怕我們對“副命映影”也是聞所未聞。
潘爺咳了兩聲:“小子,你確定那真是‘副命映影’?”我苦笑了一下:“堅決不會錯,李堅可是親自嚐到了它的厲害,我隻看到那家夥對著李堅的影子拿一根針刺了下他的頭,他就痛得跌到了地上。”
聽我詳細地描述,沈瘋子點了點頭:“確實與書上描寫的差不多,老潘,看來那個人很可能是我道門中人。也不知道是誰,能夠懂得用‘副命映影’這法術的,不可能是無名小卒。”
我輕聲說道:“他還提及到了另一個我們認為不存在的法術,‘殉道’,他好象是要複活什麽人,說是缺那兩種材料,不過‘殉道’就更詭異了。”
潘爺說道:“所以你才向我們打聽到底那上麵記載的‘無心’和‘有心’到底是什麽玩意,對吧?”我說是的,三個月的約定,如果找不到這兩樣東西,我,言歡和李堅都可能會死於“副命映影”,當然也不排除我就算找到了那東西交給了他也一樣逃不過一死。
所以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在他給予的期限內破除了那法術,可是我們連那法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都無法完全弄明白,要破法談何容易?
“小子,那你準備怎麽辦?”沈瘋子問我,我想了想說道:“既然兩位師父來了,我是這麽想的,我一直覺得這件事情是有人在給我下套,他或許就想看到我們和喪鍾鎮掐上,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其心可誅!最主要的是他還綁架了一個小孩,借此來逼我插手這事兒,所以我想請兩位師父援手,也不敢太勞累你們,隻希望你們能夠幫我找出那人,救出那個無辜的孩子。”
我這麽說是因為我已經想明白了,人家根本就是衝著我們來的,要不他綁架誰不好,偏偏向伍坤的好友王和平下手,伍坤和我是什麽關係,那算是哥們,兄弟,他的好友,老同學的事情他能不管麽?警方查不出來他自然就找到了我這個“半仙”了,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我查到最後結果卻是去了喪鍾鎮,到了那兒我才知道,那個鎮子裏的人根本就出不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四處為禍。
除非進過鬼鎮的人,被他們攝下了“副命映影”,否則他們根本就傷害不了任何人!
原本我也懷疑那男人說的話,他們怎麽可能出不了那鎮子,離開那鎮子的時候我才發現,在外麵看不出來,在裏麵看卻有一個很古怪的封印,很象我們的“畫地為牢”,任何鬼魂精怪如果想要擅自離開那鬼地方就會魂飛魄散,文玲算是個奇怪,不過我知道密宗裏有個隱魂術,是可以讓文玲的魂魄隱藏欺瞞那封印法陣的。
潘爺淡淡地問道:“那你呢,真去找那什麽狗屁的‘無心’、‘有心’?”沈瘋子卻說道:“那玩意說不定還真的存在,隻是或許我們並不知道它們真正的名字叫什麽。”
潘爺瞪了他一眼:“你糊塗啊,就算是找到,你就相信他真會放過二子?依我看呐,最好還是想辦法解了那法術才是真的。”
我笑了笑:“潘爺,您別著急,你想想,我如果不做勢找找,這萬一他們不講信用,真用那法術監視我,看我到底有沒有把他們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他們看到我沒有在為他們做事,還在想辦法破解他們的法術,他們會怎麽辦?很可能他們就等不了三個月了,提前就把我們給禍害了。所以我們動起來才是對的,也隻有動起來我們才真正的安全。”
沈瘋子很讚同我的想法,他問我準備怎麽動,往哪兒動。
我告訴他們我想去藏地,一來麽可以去向桑吉大師道歉,二來麽,或許在那邊還能夠找到破解這法術的法子。
“我倒是覺得你別急著去藏地,‘副命映影’畢竟是道家的法術,密宗不敢說沒有破解的法門,但我想就算有也得費很大的周折,再說了,如果桑吉不肯馬上原諒你,你反而在那邊還會耽誤事,我建議你去另一個地方,可以去找我的小師叔,他或許能夠幫到你。”
我忙問他小師公在什麽地方,他說在青城山,上清宮!
沈瘋子說如果我去藏地的話,反而會讓喪鍾鎮那家夥覺得我是在忽悠他們,他們那麽精於道門法術,怎麽會不清楚我去藏地根本就不是替他們尋找材料,相反,我前往道家聖地更顯得我是在用心幫他們做事。
我想想也是理,而且還有一點,道家或者真有真人能夠替我們解除了“副命映影”的法術。
“我明白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前往蜀中。”我聽從了沈瘋子的建議,他告訴我他的小師叔也就是我的小師公叫樂顛散人,我說這名字有些意思,聽著就知道他是個喜性的人。沈瘋子苦笑道:“喜性談不上,不過他這個人整天價沒有正形,喜歡作弄人,另外,他說的話哪句真那句假你得小心辨別,他最喜歡下套坑人了。”
我笑了,真不想到我的小師公竟然還是這麽一個奇人,看來他是童心未抿啊!不過這樣的人也好相處,一個人能夠保持著這樣的童心與玩心,說明他一定是很聰明的人,隻有聰明的人才會有很多的奇怪的想法。
晚飯是在孔令儒家吃的,孔令儒、潘爺和沈瘋子之間的關係很有意思,他們根本就是佛、道、儒三家的弟子,按理說根本是不搭界,井水不犯河水的。偏偏我那或許還活著的老爹卻把他們聯係到了一起,他們三個都是我老爹的師弟,也就是說我老爹一個人就拜了三大宗派為師。
“老潘,好多年沒見了,你還是象從前那樣,就連模樣都沒有變多少。”孔令儒笑著和潘爺打招呼,潘爺歎了口氣:“你少說話讓我寬心了,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你就沒看到麽,我的頭發已經開始泛白了。”
孔令儒端起了酒杯:“來吧,我敬你們一杯!”他們三人合飲了一杯然後孔令儒望向我:“二子,你今天得好好陪著老潘他們把酒喝好了,別總以為自己是他們的徒弟就象個受氣的小媳婦,什麽都不敢說,什麽都不敢做了,你現在怎麽說也是半個深南人,來到深南,這兒你就是半個主場,怎麽招呼還不得看你啊!”
我忙端起杯子:“潘爺、沈叔,還有孔先生,我敬你們一杯,你們一直以來給予我的教導、照顧我永遠都報答不可,不過我會更加,更加的努力,不會辜負你們對我的期望。”
孔令儒歎了口氣:“其實看到這小子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我那師兄,像,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樣。當時老潘打電話來說賴師兄的孩子要到深南來我著實地興奮,細算算我有二十幾年都沒有見過師兄了,可惜啊,要是能夠帶見他一麵那該多好。”
潘爺說道:“有機會的,一定還有機會的,至少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師兄他還活著,不是麽?”沈瘋子點了點頭:“對,師兄他的命硬,沒那麽容易死。”孔令儒也有些激動:“是啊,他可是唯一一個把釋道儒三家本領都修習到了精妙的人。我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一段謁語,自然謂之道,慈悲便是佛,廣博方成儒,無處不修行!”
我楞住了,這話是我老爹說的嗎?他短短的四句話卻把修行給悟得清楚明白,融會了三大家之長,化為本源。我看了看掌心的那個淡藍色的三聖像,好象有些感悟,可是卻又說不清道不明。我有些鬱悶,賴布衣啊賴布衣,那晚你為什麽就不冒個頭,給我說道說道這玩意到底有什麽用,怎麽用啊?別讓我總是覺得自己握著寶貝卻隻能當燒火棍使,不,連燒火棍都不如,至少燒火棍我還知道怎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