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魂魄健全,出穀
?程蝶舞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那就是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這個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我們不能單單用好人和壞人來對他們加以區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我們常常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是耳朵和眼睛有時候也是會騙人的。
特別是在我們這個行當,更容易碰到這樣的事情,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有時候真相卻隱藏在一些謊言的背後。
對於小蝶舞的了解,我是聽潘爺、賴布衣他們說的,他們說的那些很可能也是人雲亦雲,眾口鑠金的力量能夠把一個人給活活撕嘍,莫非賴布衣不知道這一點麽?
我能夠感覺得出來程蝶舞對賴布衣有一種異樣的感情,這種感情她並沒有過多的掩飾。
我轉念又想了想,一直到現在我都隻知道賴布衣是我的老爹,至於我的母親呢,潘爺沒有提起過,沈瘋子沒有提起過,就連賴布衣也沒有向我提及。我的母親是誰?程蝶舞在見到我的時候曾經出言不遜,罵我的母親是賤人,這麽說她應該是知道我母親是誰的。
我很想問問她,可是又不希望因為而招來她對我那根本不知道是何許人的母親的問候。
程蝶舞見我在發呆,她冷冷地說道:“還是趕快把他們給弄醒,我封閉了兩人的鎖陽宮,隻要你把它拍開就好了。”閉了鎖陽宮?怪不得我感覺不到賴二的存在,不過我還是沒有動,我望著程蝶舞:“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的屁事怎麽那麽多?有什麽想問的趕緊地,別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
我咬了咬嘴唇:“我母親是誰?”
我的問題讓她一下子楞住了,她好象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不過她還是開口了:“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去問你的父親賴布衣而不是來問我吧?”我不說話,她眯縫著眼睛,輕聲說道:“看來他們並沒有把這事兒告訴你,那好吧,我就做一回好人,你的母親名字叫庹露,在生你的時候難產死了,她是個好女人。”
我的眼睛忍不住紅了,程蝶舞又說道:“你也不必難過,你母親的命不好,就算不是為了生你,她也躲不過一劫的,老話說得好,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你母親死那是她的陽壽盡快了,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覺得很奇怪,之前還一口一個賤人的叫著,這一刻她倒是在在我麵前說了不少庹露的好話。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躲著的賴二和言歡都醒了過來,賴二望著我,瞪大了眼睛,我微微一笑,賴二也笑了。此刻我們彼此都能夠感到對方身上自己的存在,而隻有他稍稍回憶一下,我之前的經曆他就全都能夠知道了。
程蝶舞說道:“你們倆盤腿,打坐,我要幫你們把魂魄融合了。”言歡一臉的警惕:“二子,別聽她的,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望向言歡:“她若是想害你們,你們早就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言歡並不知道我是賴二的另一半魂魄,她瞪著我:“你又是什麽人,我們說話關你什麽事?”我苦笑了一下,望向賴二,賴二拉住了言歡:“他也是我,好了,你就安靜地呆著,別說話了,這事兒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言歡呆住了,她望著我,又看了看賴二,最後她還是乖乖地退到了一邊,我和賴二並排盤腿坐下,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也說不出來。
程蝶舞輕聲說道:“閉上眼睛,放輕鬆,心無雜念,心向空靈!”我們照著她說的做了,她走到我們的麵前,雙手分別壓在了我們的天靈蓋上,接著隻聽到她的口中念念有詞,接著我就感覺到一陣陣地頭暈,我隱約聽到言歡的聲音,估計賴二也和我一般樣子,再接著我就暈死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暈了過來,我聽到言歡的聲音,再著驚喜:“二子,二子,你總算醒了!”她搖得我胳膊都疼了,我哼了一聲:“疼!”她這才放開了手,我看到身旁還躺在地上的了凡,又看到了麵前不遠處正在打坐的程蝶舞。
程蝶舞此刻也睜開了眼睛,她的臉色很難看,蒼白而沒有血色。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帶上他,賴二,現在你已經魂魄健全了,不過你可別忘記了答應我的事情,讓賴布衣到我這兒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
我點了點頭,拉起了了凡和尚,了凡和尚還在昏迷著,程蝶舞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你們順著那小道走就可以回去了。”
我沒有再說什麽,和言歡一人一邊扶著了凡就離開了。
“二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老巫婆怎麽那麽好說話,既然抓了我們為什麽又把我們給放了,還有,這個和尚又是怎麽一回事?”敢情言歡是一肚子的疑惑,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事情給她說了個大概,特別是對於了凡是我的分命帶來的事情解釋起來就更加費力了,好在她總算是聽明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了凡也醒了過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言歡,再看看了這陌生的情境,他皺起了眉頭:“你們是什麽人?這是什麽地方?”
如果說和言歡解釋是一件麻煩事,那麽和了凡和尚解釋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他是一個完全不知情的人,這一切說出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接受,是不是會相信。
不過我低估了這個年輕的大和尚的定力,從我開始向他解釋整件事情一直到我把事情說明白,他竟然一句話都沒有插進來,隻是在我說完的時候點了點頭,那意思好象是在說原來如此,之後他問我今天是什麽日子,我也不太清楚,誰知道我們在這鬼地方到底呆了多久,他苦笑了一下,說要是趕不上升座的儀式的話那西林寺可就要亂成一團了。
看來他還是很識得大體的,我的臉上滿是慚愧之色,他年紀輕輕地就是大寺的住持了,如果是因為我而讓他當不了住持我的心裏會很自責的。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答應師兄當住持是責任,其實我自己倒更喜歡做一個閑雲野鶴般的人,你也不必自責,能夠有這一段經曆那是我們的緣份,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果然是高僧,大有一種寵辱不驚的態勢。
他望了我一眼:“你是賴布衣的兒子?”我點了點頭,他說道:“我小時候就聽過賴布衣的名頭,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希望這次能夠有幸見到他。”我說那有什麽難的,隻有回到深南我們就能夠見到他了,我還得給程蝶舞傳話呢。
想到程蝶舞我的心裏也是一大堆的問號,程蝶舞好象也並不象傳聞中說的那樣,至少我覺得她不是一個壞人,她躲在自己的心獄裏其實就是想躲避這世間的紛爭,不想自己再受到傷害。還有她說的那句話我也沒弄明白,就算她對不起天下人,卻對得起賴布衣,這又是什麽問題?
他們之間是不是也有一段情感的糾葛?管他的,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兒。
我們走了大概兩個多鍾頭,終於走出來了,不遠處就有一條公路,公路上跑著車子。回頭望去,來時的路已經不見了。
“這是哪兒?”言歡問道,我和了凡和尚都不知道,不過走到公路邊我們才發現,我們應該是在魯東,這些車牌大多都是魯東的。
我看了了凡一眼:“看來你的運氣很好,現在就看時間上錯過沒有,希望你還能夠趕上升座典禮。”我掏出手機,這下這玩意可以派上用場了,在那穀底當然不會有信號,出來了,手機又能用了:“給他們打個電話去吧,什麽情況弄清楚也好做打算。”
了凡接過電話給寺裏打了過去,掛了電話之後他說道:“師兄他們可急壞了,還報了警,知道我沒事他們才鬆了口氣,大後天就是升座儀式了,他們差點就要把這事情給取消了,我得馬上趕回去,發生的這些事情我估計一句兩句還真不好向師兄解釋,二位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搖了搖頭,他倒是好,直接給送到了家門口,而我們還得趕到深南去呢。我也太佩服這個小蝶舞了,她是怎麽做到的?要是我要有這本事得省了多少時間和車費。
送走了了凡,我和言歡就去往機場,路上我給賴布衣打了個電話,賴布衣表現得很是平靜,好象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我告訴他程蝶舞有事情要和他說,讓他去見她的時候他說這事情不要我管,我問賴布衣他和程蝶舞之間到底怎麽一回事,他索性把電話給掛了。
這一趟我是有收獲的,我的半條命終於完整了,可是我心裏的疑惑就太多了,雲馬和域天到底是什麽來頭,真是他們搞出這許多的事情來麽?小蝶舞的實力很恐怖,就算是對上賴布衣她都不一定會輸,可是她為什麽一直要躲著,她在躲著誰,誰能夠讓她如此的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