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你幹什麽?我疼……你放開我好不好?”
一場雨,一場病,再加上她肚子裏懷著孩子,紀靈瑜不敢跟他硬來,哀哀的求著他,“若白,我不舒服,你放開我,我疼,好疼……”
頭皮像是被生生揪起,火辣辣的疼著。
身體拖在地上,兩隻裸在外麵的小腿都蹭著出了血。
紀靈瑜下意識將一手護了肚子,另一手護著自己的頭發,期望著能緩解這份疼痛。
更期望著顧若白能放開她。
顧若白麵無表情,凜冬的冷,像是從骨頭縫裏冒出來一樣。
無所不入的鑽進紀靈瑜的身體,骨血中。
他道:“疼?我以為你天生犯賤,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疼!紀靈瑜,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從樓上拽著紀靈瑜的頭發,從樓梯一路拖下來。
紀靈瑜踉踉蹌蹌,反抗不得。
腦袋磕在樓梯上,她悶哼出聲,眼前陣陣發黑。
卻依然手護著小腹,絲毫不敢放鬆,也更不敢讓他知道。
她甚至都不敢掙紮得太厲害,生怕會引來這個男人更殘忍的對待。
她更怕……更怕這個瘋狂的男人一旦知道她懷了身孕,會逼著她把肚子裏的孩子拿掉!
可是,她依然不明白,她到底是犯了什麽錯,以至於讓他大半夜的跑回家,來這樣子對待她?
“若白,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紀靈瑜痛苦的叫著,她被拉扯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她不舒服,想吐。
“好好說?等你給我戴完了綠帽子,再生完了孽種的時候,再好好說吧!”
顧若白終於把她拖下了樓,用力的扔在地上,冷冷一聲,“王媽,你過來一下。”
哪怕有地毯鋪著,紀靈瑜依然摔得慘叫一聲,重重的撲在地上……肚子一陣突如其來的絞痛,她悶哼一聲,大滴的汗水從額頭留下。
眼裏眨間染了驚慌。
她強烈抑製著自己想吐的感受,艱難的從地上起身,護著肚子,哭著求他:“若白,幫,幫我叫醫生,我疼……”
肚子好疼,好難受。
像是她的孩子也在哭一樣,她受了多大的苦,他就受了多大的罪。
額頭大滴的汗水落下來,她痛得將自己蜷縮起來,卻依然下意識護著小腹。
可是,這是她的寶寶……她一定要保護他的,一定會的!
“你在做什麽?”顧若白倏然眯眸冷問,“你一直護著肚子做什麽?”
他邁步向她走來,居高臨下冷冷盯著她看。
紀靈瑜心中一慌,抬起臉,眼淚模糊的喃喃說道:“……我,我快到生理期了,剛剛做得太猛,肚子疼……”
為了孩子,她什麽都不顧了。連這種羞於啟齒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顧若白越發的厭惡她,看著她的目光,跟看著一條狗:“紀靈瑜,你真讓我惡心!”
這樣的女人,真是時時刻刻能刷新他的底限,讓他除了惡心,也就隻剩惡心!
王媽從房間出來,夜半驚醒的她,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大氣不敢出,連多看一眼紀靈瑜都不敢,隻是小聲的問:“先生,可有什麽事?”
“把太太關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放她出門,更不許放她離開!”
王媽一愣:“先生,要……要把太太關在哪裏?”
“冷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