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交警遇到了嫌疑人可能運毒的車輛,這個消息無疑像是天下掉下來的大餡餅,暴怒半天的常銘終於鬆了口氣,迅速地聯係交警部門,通過隨身的電台,將消息傳了出去。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隻能是等待,隻是這個過程卻是讓人無比的煎熬,常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時鍾上的秒針,一種渡日如年的煎熬感頓時襲遍全身。

顏永飛今天站中午崗。

與其它的交警不同,他站崗的位置卻是有些特殊,他今天所站的位置並不是平時的那些交叉路口,他的任務也不是疏導交通,而是把那些想要開進身後這條路的車子給擋住。

是的,他身後的是一所小學的所在,而這個時候正是一天中最為繁忙的時候,接孩子的家長已經擠滿了街道,不時有成班的小朋友從學校裏麵走出來,撲到父母的懷裏。

工作居然很輕鬆,卻一點也不能大意,這不,一輛哈弗H6就無視這麽多的家長開了過來,看那架勢分明就是想從人流中開辟一條道路。

顏永飛立刻迎了上去,他先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人,還是一個女司機,這一回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她一次,漠視他人的生命也等同於犯罪。

“你好,請出駕駛證。”敲了敲車窗戶,顏永飛一臉嚴肅地說道。

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顏永飛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好標致的美女,剛才帶著墨鏡還沒有覺查到什麽,現在把墨鏡摘下來之後,卻讓顏永飛突然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隻是心動並不代表著要行動,按規矩敬過禮之後,顏永飛等著美女的駕駛證從車裏遞了出來。

“對不起,我能問問為什麽攔住我嗎?”美女的聲音很好聽,糯糯的聲音讓顏永飛聽著很舒服,手一指車頭的前方說道:“前方是小學,現在這個時間是不允許車輛從這裏通行的。”

“哦,真對不起,我是第一次走這裏,我馬上就倒出去。”美女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車子立刻切換到了倒檔上。

既然這麽快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顏永飛自然也不好在拉下臉要駕駛證,看到車後麵也有小學生在走路,自己還主動地走到了車後,為美女指揮著倒車。

終於送走了又一個冒失鬼,顏永飛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對講機這時傳出了一陣聲音,卻被四周嘈雜的聲音給掩蓋掉,顏永飛也沒覺得這會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又重新站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一分鍾、兩分鍾,短短的兩分鍾常銘就像過了兩年一般,查車的消息連續發了好幾遍,但是電台裏麵卻依舊是鴉雀無聲,就在常銘懷疑電台是不是壞掉的時候,對講機裏突然傳來了一個猶豫的聲音道:“剛才是不是要查找一輛白色的哈弗H6?”

平地像是刮起一道旋風一般,常銘瞬間就把對講機揀了起來,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是南華市刑警大隊大隊長常銘,剛才是誰說話,報出你所在的位置,白色的哈弗H6的車牌,還有,車裏麵現在是什麽情況。”

是常隊長,雖然不是一個部門,但顏永飛還是聽過常石頭的故事的,這個石頭可不是誇他,而是說他就像廁所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這次被他抓到,真的是麻煩大了。

“常隊長,我是交警一支隊的顏永飛,我值勤的地方在紅旗小學東麵的路口,剛才有一輛白色的哈弗H6被我攔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常隊要找的那一輛,車牌號碼‘XH58657’深棕色的內飾,開車的是一女士,三十歲左右,南華口音,順著閩江路向西行駛。”

閩江路向西。

顧不得埋怨為什麽此時才上報,常銘連忙走到牆上那麵巨型的市內地圖上麵,找到閩江路,手指沿著道路向西,過了幾個路口之後,指著一處十字路口命令道:“通知全市的交警,全力搜尋一輛白色的哈弗H6汽車,車牌號碼XH58657,一有消息馬上上報,注意一點,不要攔截,千萬不要攔截。”

常銘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這群犯罪份子跟瘋子也沒什麽兩樣,手中或多或少都有幾件武器,萬一他們發現攔住他們的隻是交警,反抗起來的話,可不是這些交警就能抵抗的。

消息散步開來,剛才還分散在市內各處的警車立刻向閩江路集結了過去,很快,就有路口的交警發現了白色哈弗H6的蹤跡,報告了上來。

常銘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隻要抓到賣家車輛的蹤跡就不愁陳金龍的位置,接著又命令還在苦苦查找陳金龍線索的警員收隊,一起形成包圍圈,向著華亞娜的車子包圍了過去。

“娜娜,後麵好像有輛警車一直跟在後麵。”後座上,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車內空間的寧靜,如果王動在這裏看到這個人的話,肯定會被這個人給驚到。

華亞娜的手微微一抖,一臉沉著的減慢了速度,向慢車道靠了過去,沒過幾秒鍾,身後的警車就按著喇叭加速從左側超了過去,接著就駛入了車流之中。

“沒事,應該是路過的。”華亞娜輕聲說了一句,目光卻瞥向了後排的另一側,滿臉驚恐的馮小玉雙臂被結結實實地綁住,一臉乞求地看著華亞娜,哀求道:“華姐,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泄露你的行蹤的,我保證。”

“你保證?”華亞娜不屑地哼了一聲,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凶道:“我問你,王動是不是警察,他是不是你推薦給我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哥是警察,他都離家好幾年了,剛回來沒有工作,他一求我,我就把他介紹到會所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警察。”馮小玉一臉悲戚地解釋著,也不知道華亞娜能不能相信自己的話。

“你不知道?”華亞娜哼了一聲,隻是一句不知道就想把事情都給抹平嗎,自己辛辛苦苦才在會所裏安插下兩個釘子,賺大錢的生意剛剛做了幾天就被王動給破壞了,自己豈能這麽輕鬆地放過他。

“明傑,給她給顏色瞧瞧。”華亞娜目視前方,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