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別怪我打擊你,我覺得你想錯了。”袁紅懶懶的說。

“什麽想錯了?”司徒天清疑惑的看著袁紅,期待著她能給出些有建設性的意見。

“你有沒有聽過一話,聰明反被聰明誤。”袁紅一臉無所謂的說。

“聽過呀!和這有關係嗎?”司徒天清還是一臉一疑惑。

袁紅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合適的語言解釋,於是說道:“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加一等於幾?”

司徒天清一愣不知道袁紅為要這麽問,猶豫了一下說:“等於二吧!”

袁紅滿臉鄙視的道:“看吧,這就是聰明人回答簡單問題時的反應,一個一加一等於二,你用得著猶猶豫豫嗎?”

司徒天清已經明白袁紅的意思了,隻是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麽啟發,於是白了袁紅一眼問:“那你有什麽高見呀。”

“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說出我的想法,你覺得你們三個聰明人都想不明白的問題,我能想明白嗎?”袁紅懶洋洋的說。

司徒天清氣結,白了袁紅一眼,不再理會她了,不過他覺得或許袁紅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或許真的是自己把問題問複雜了,可是要怎麽樣才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他不自覺的又拿起那本書,這次他沒有翻看內容,隻是怔怔的看著深藍色的封麵,忽然他感覺自己的目光開始變的迷離,有一種力理在牽引著自己,接著意識也開始變的模糊,他努力著讓自己清醒過來,可卻像是睡在半夢半醒之間,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意識。

“司徒,你怎麽了?”袁紅發現了司徒天清的異樣,推了他一把,司徒天清隻感到一陣虛脫後回到了現實,心髒狂跳不止,全身癱軟。

“司徒,你怎麽樣?”袁紅滿臉擔憂的看著司徒天清。

半晌司徒天清像剛從夢魘中醒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袁紅問:“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不知道呀,我隻是看到你在發呆,眼神空洞,一動不動的樣子好嚇人,所以我就推了你一下,然後你就這樣了。”袁紅焦急地說。

司徒天清深呼了一口氣,閉上雙眼,他要理一理思緒,他覺得剛剛似乎抓住了什麽,卻又溜走了。

半晌,司徒天清猛然睜開雙眼,把抓住一旁的袁紅興奮地叫道:“我知道了,哈哈,我知道了。”

袁紅被司徒天清的舉動搞的莫名其妙:“你知道什麽了?”

司徒天清極力克製著興奮之情,雙眼放光的看著袁紅道:“這本書的秘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袁紅一聽也興奮道:“真的?是什麽,快告訴我!”

司徒天清終於冷靜下,但還是一臉興奮的道:“這還要多虧你提醒我,原來......”

司徒天清停頓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袁紅急道:“是什麽呀,急死人了。”

“原來,原來一切都隻是一個幌子,一個圈套。”司徒天清定了定神終於說出來了。

“幌子?圈套?什麽意思。”袁紅不解。

“是,經文,書上的經文隻是一個幌子,根本沒有什麽玄妙。”司徒天清說:“上麵的內容對我們現代人來說可能晦澀難懂,但袁天罡和李淳風都是大師,他們肯定早就發現了秘密不在經文上,當然這隻是我一直的猜測,可就在剛剛我覺得我的猜測是對的。”

“為什麽?”袁紅依然很疑惑地問。

“就在剛才,我忽然進入了一種不知名狀態,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狀態,要不是你把我推醒讓我退出了這種狀態,我估計我會知道的,當然,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司徒天清看著突然變的有些委屈的袁紅解釋道:“所以我決定再試一次。”

袁紅大驚,她想起剛才司徒天清的狀態就有些後怕,忙道:“你確定沒有危險嗎?”

“不知道。”司徒天清搖搖卻還是堅定的說:“但也要試,這是唯一能找到青青的辦法了。”

袁紅有些感動,她現在很羨慕姐姐能有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但還是不放心道:“那,要我做些什麽?”

“你隻要看著就行。”司徒天清說:“除非了有傷害自己性命的舉動,否則千萬不要打斷我。”

“啊!會有這種可能嗎?我看還是算了吧?”袁紅大驚勸阻道。

“不知道,不過這些我也隻是猜測,或許不會呢,你不用太擔心,隻要看著就行,出要我有這樣的舉動便立刻叫醒我。”司徒天清強做微笑道。

袁紅見拗不過司徒天清隻能妥協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司徒天清苦笑卻沒有說話,他又重新拿起那本書兩眼直直的盯著書的封麵。

片刻,他又感覺到了那種力量在牽引他的意識,這次他沒有試圖抵抗,漸漸的意識完全模糊了。

一旁的袁紅雙目圓睜,生怕自己一眨眼司徒天清就死在了當場。

忽然袁紅看到司徒天清緩緩的站了起來,袁紅看的大氣也不敢出,司徒天清站起來後緩緩的走像了寫字台,走路的動作有些僵硬。

司徒天清在寫字台前停了下來,拿起了桌上的一樣東西,袁紅看的很清楚,是一把美工刀,他拿刀幹什麽?袁紅大驚隨時準備衝上去。

司徒天清拿了刀並沒有做別的,隻是又走回了先前坐著的地方,翻開那本古書,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袁紅反應過來,司徒天的刷的一下,用美工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就劃了一刀,袁紅想上前阻止,卻見司徒天清把流出來的血緩緩的滴在封麵上,然後又翻開一頁又往上麵滴血,袁紅被這樣的場景給震懵了,等她反應過來,整本書早已被鮮血浸透,袁紅再也顧不得什麽了,衝上前去想推醒司徒天清。

*

醫院病房內,袁紅為剛剛蘇醒的司徒天清邊削著蘋果,嘴裏邊抱怨著:“叫你不要試,你偏要試,差點出事了,要不是當時我在場,都不知道會出什麽事。”似乎完全忘記是司徒天清交待讓她看著自己的。

司徒天清也不反駁問道:“當時我做了什麽?給我說說!”

“你不覺得你的手現在很痛麽?”袁紅白了一眼司徒天清反說道:“你當時用刀割自己的手,還把血滴在書上,不知道你怎麽下的去手。”說著後怕的縮了縮脖子。

司徒天清卻不以為然反而笑著說:“我當時什麽都不知道了嘛,當然也不知道疼啦,你現在叫我割,我肯定不敢。”

“也是。”袁紅撇了撇嘴:“你當時的樣子好恐怖,好嚇人,不過那本書肯定報廢了,都被血淋了個透。”

“什麽?”司徒天清大驚,剛才知道自己割手滴血都沒有這麽吃驚:“那書呢,你不會扔掉了吧。”

“沒有,我哪敢呀。”袁紅見司徒天清如此反應忙道:“不過那書被血淋的濕乎乎的,我讓他們用吹風機吹幹了,喏,這不是在這。”說著指著桌上的一本都快黑色的書遞給了司徒天清。

司徒天清一把搶過書翻看著,看著麵目全非的古書心痛不已。

袁紅卻滿臉不高興,嘴裏有嘟囔著:“搶什麽,又沒人和你搶,直至嘛。”

司徒天清也不理會袁紅,翻看了一遍之後發現還有幾頁沒有染到血便說:“這幾頁怎麽沒染到血?”

袁紅沒好氣的說:“我怎麽知道,你都當時快要死了,我哪管得了那麽多。”

司徒天清深呼了一口氣說:“按理不可能沒有變化的,一定是因為你突然打斷了,所以才......”

“什麽?那你是怪我囉!虧我還擔心了你一個晚上,哼!不理你了!”說著一賭氣把削了一半的蘋果扔回了果盤,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司徒天清對著袁紅的背影“哎”了一聲,覺得還是算了由她去吧。

看著被血染成暗紅色的書,司徒天清眉頭緊鎖,忽然他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再試一次。

司徒天清再怔怔地盯著書的封麵,可是這一次,無論怎麽看都再也沒有那種被神秘力量牽引的感覺了。

“不會真的報廢了吧。”司徒天清心裏想著,不由的悲從心來。

當他又翻到沒有被血染到的那幾頁時,一種衝動從心底冒了出來,他想把剩下的書頁也用血染一下看看。

想到這裏再也顧不得什麽了,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心橫割在了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上。

鮮紅的血液滴在了枯黃的書頁上,瞬間滲透擴散,一滴,兩滴......。

當最後一片書頁被鮮血然紅時,天地變色,原本陽光明媚的大晴天,突然之間變成了黑夜,天空中掛著一輪血紅的月亮,一豎紅光直射向司徒天清手中那本被鮮血染過的古書。

病房外亂哄哄的一片吵雜,有人向司徒天清的病房衝來,第一個衝回了病房是袁紅,然後是護士和醫生,他們都被眼前的奇景震撼了。

隻見那本古書倒扣著懸浮在司徒天清的頭頂,發出淡紅色的光,將以打坐姿勢坐著的懸浮在半空的司徒天清完全包裹在裏麵,這樣的景象持續了十多秒,忽然紅光停止,古書瞬間化作一團火光,被燒成了灰燼,司徒天清重重的摔在病**,昏死了過去,一切恢複如常,窗外仍是陽光明媚,所有人都感覺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醫生趕忙上前查看,奇怪是的司徒天清除了昏睡過去並沒有什麽大礙,就連之前割傷的手也完好如初。